白厌点了点头,并未多想。
他看着手中不断闪耀紫芒的气血司南,惊道:“紫芒如此炽盛,这柄旌旗的主人必是我教的大人物,看来这宝贝非同小可。”
鹈鹕呼吸一顿,体内流淌的血液竟隐隐有沸腾的迹象。
与此同时,两兄弟终于来到山顶,牧之使劲拽了拽连接在两座山头的蛇藤,蛇藤岿然不动,显然极为坚韧,足以承载他们的身体重量。
牧之毫不犹豫的趴了上去,像条游蛇般朝着稷山前行。
严律低头朝着蛇藤下方看去,当即倒抽了口凉气,绕是江湖高手从这般高度摔落,亦难逃一死。
他看着已经在蛇藤上缓缓徐行的牧之,只觉得双腿如筛糠,抖个不停。
牧之回过头来,斥了句:“抓紧时间,他们要上来了。”
严律深呼一口气,跺了跺脚提振气势,这才狠下心来抓向蛇藤。
此时,稷山上空厚重的雷云中已有电光闪烁,摄人心魄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牧之抬头看了眼天上的雷云,面色亦有些沉重。
他回过头来看向严律,只见严律双手双脚牢牢箍住藤蔓,一动不动,不由得说道:“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严律顺着牧之所指的方向看去,立时脸色一变,斥道:“你不要命了?打雷下雨不能躲在树下,家中长辈难道没有给你说过?”
只见牧之神色认真,肃道:“这可是祭山的古松,寻常松木若是挨天雷一击,早就枯死了,你看这颗依旧枝繁叶茂,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严律微微一怔,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牧之也是心中没底,但还是要赌一赌,不管结果如何,拉着严律一起至少心理上有所安慰。
两兄弟动用敛息术,悄无声息的下了蛇藤,如猿猴般掠上古松。
不一会儿,鹈鹕三人便来到山顶。
稷山山顶甚是平坦,除却枯枝败叶之外,只有一筑四四方方的三层祭坛。
三人打量着祭坛,这尊祭坛以青白石砌筑,高约一米,上层按东青,南红、西白、北黑,中黄铺设五层坛土,祭坛中央立着一块上锐下方的坛石,在坛石一侧,放着一柄满是锈垢的长剑。
鹈鹕沉声道:“除了这祭坛,根本别无他物!”
白厌环顾四周,手执气血司南,围着山顶兜起了圈子。
躲在树冠丛中的两兄弟大气不敢喘一声,静静地看着白厌。
脩而,白厌忽然在一处站定,手中司南绽放极为耀目的紫芒。
见此情景,他嘴角一勾,转过头来说道:“藏的有够深的。”
说完,白厌便跳了下去,鹈鹕和仆人紧随其后。
严律立时睁大了眼睛,这不就是他们一开始上来的地方吗?
三人站在蛇藤上,白厌指了指密密麻麻攀附在崖壁上的藤蔓,说道:“除掉它。”
木讷的仆从走上前,白厌当即退后一步。
只见那仆从手心忽然被一团氤氲的光晕包裹,接着他便挥动手掌,数道锋锐无比的气刃激射而出,盘根错节的古藤瞬间断为数截,一座隐秘的山洞立时映入眼帘。
白厌三人进入山洞,这座山洞并不宽敞,火光照耀下尽是堆积的枯骨。
白厌看向鹈鹕,道:“看你的神色似乎并不知道这山崖下有一座山洞,不过这更合我意。”
三人愈走愈深,脚下的兵刃枯骨一踩便碎,白厌手中司南轻颤,他看着不远处的一点绯红,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仆人俯下身来,颇为沙哑的声音响起:“正是气血旌旗。”
白厌眉头一挑,当即问道:“是哪位方士?”
仆人没有答话,他将插在岩石上的旌旗拔出,递给白厌,白厌接过来定睛一看,不由得高声道:“竟是我教青猊长老!”
强忍着兀自颤抖的身躯,白厌来到巨石旁俯身蹲下,这具身形矮小的骷髅上面烙印着密密麻麻的符号,正是天晟教所修经文。
白厌嘴角立时逸出一抹笑意,全无此前的伤感,“青猊长老竟死在了这里,若不是我这手中气血司南乃是教中最顶级的司南,还真就错过了这么一桩机缘,看来此次角地之行我才是天选之人。”
他看向仆人和鹈鹕,沉声道:“快找宝贝。”
可是,找了许久三人依旧一无所获,白厌坐在那块巨石上,忽然注意到不远处身披斗篷的枯骨,这具枯骨经岁月侵蚀而不腐,显然是生前浸淫武道多年的高手。
欣喜若狂的他来到枯骨旁边,扔掉破败的斗篷,发现在其脊骨处插着一枚袖珍铜钉。
“镇厄钉。”
“看来是他杀了青猊,夺取了宝贝,不过最后却被青猊长老暗算,未曾走出这山洞。”
白厌看到镇厄钉,心中便有定论,这种镇厄钉每一名天晟教徒都会祭炼一根。
一脚将枯骨踢开,白厌顿时喜上眉梢,包裹宝贝的黑布已然腐朽,揩去上面的灰尘,羊皮纸上刻着四个小字。
白厌瞳孔骤然一缩,旋即放声大笑起来,谁能想到角地中流传的天鉴道引竟然真的存在?
鹈鹕瞳中隐现一道阴厉光芒,他笑着说道:“大人当真气运滔天,有此道引,问鼎巅峰必不是问题。”
白厌很快冷静下来,他看向鹈鹕,道:“角地之行,你功不可没,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于你。”
鹈鹕当即躬身应和。
古松上,牧之严律两兄弟只觉腰膝酸软,严律开口道:“他们不会已经走了吧?”
牧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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