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馨显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她表示歉意,可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
睁大了双眸错愕地望着他数秒,才回神过来,急忙解释着:“怎么会,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又没怎么了。”
“那好,上车!”盛钧庭敛了敛神,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些许,再而错开,打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
陶馨赶忙绕至过去,入座在了前车座位上。
陶馨刚规规矩矩系好安全扣坐好了,那头也相应地传来了车门带上的声音。
此时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俩个人,盛钧庭抽出了一方手帕递了出去。
陶馨瞧见眼前陡然出现的一方深蓝色的帕子,看起来比较考究,稍稍愣了几秒,并未有接过的意图。
“钧庭哥,不要弄脏了你的帕子,我擦面纸就行!”陶馨眼神忽闪,扯了扯嘴角,礼貌地推却着。
“让你擦你就擦!”盛钧庭眸色一凛,瞬间暗沉了几分,直接把帕子塞到她手中。
口吻失去了一惯的那种清淡,变得强势不容任何人拒绝。
陶馨趋于这种气势之下,只能拿起了帕子,立马擦了擦额头。
盛钧庭瞥见她终于肯使用了,唇角生硬的弧度才软了下来。
在动车子之前,伴随着一句忠告似的言语滑落了下来:“以后再碰到如此的事件,无需手软,只要不触犯法律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温润却气势十足,一字一句敲击在陶馨的耳畔,瞬间在她心底激起了千层浪。
正在擦着手帕的陶馨,手里的动作一顿,心跳突地一阵猛跳。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助长着她的威风吗?
她也很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杀之!”这样霸气而潇洒地生活着。
只是她眼下真是成了孤立无援之人了,她没有傲气可傲。
但凡想着能够息事宁人,竟然不招惹是非,除非到了忍不了地步。
只是刚刚那个唐小姐虽然她不太喜欢,但不是口口声声称自己为他的未婚妻。
他的意思难道是——让她公然讨伐他的未婚妻,也不打紧吗?
正在开车的盛钧庭觉察到身旁的小女人有心事,尤其是在他说了那一句话后,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丰富多彩。
“你在想什么?”他弯了弯唇角,低沉的嗓音徐徐响了起来。
“我……我没有。”陶馨像是被抓了一下正着,偷瞄了一眼她,这才矢口否认着。
“想问什么可以说出来,我乐意解惑!”盛钧庭也不点破,望着前方,声线轻快而爽朗。
陶馨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垂着头正在纠结着要不要问,要不然还是旁敲侧听一下。
笃定了想法,她抿了抿唇,缓缓出声:“那个唐小姐,刚刚如此,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会……”
“无关紧要的人,无碍!”比起陶馨的前思后想,煞费苦心。
盛钧庭淡漠的口吻即刻回响在车内,像是完全不用思考一般。
陶馨听了后简直诧异不止,一时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巴,直然地反问出口:“那位,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就算还没到这一步,看刚刚唐悦莹那架势,也是显然铁钉钉的事情了。
结果当事人却如此撇清的态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盛钧庭轻嗤出声:“未婚妻,她不够格!”
唇角勾起了一抹讽笑,先是呢喃了前三个字,而后急剧下降,声音变得又沉又狠。
像是车厢里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几度,令人惴惴不安。
陶馨瞬间觉得自己没事找事做,触碰了霉头了,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
她干吗要问人家这种私人的问题,听着他那口气貌似很生气呀!
她闹心地绞着手中的帕子,生怕此番会影响到托他办正事。
沉闷,尴尬的氛围全权囤积在了一起,让陶馨觉得自寻死路!
恰逢此时等红绿灯的空档,盛钧庭有意瞥了过去,见她低垂着脑袋,手里的帕子都扭成麻花了,足见她此刻该是有多么闹心不已。
“怎么,是不是我的帕子得罪你了?”盛钧庭轻挑了挑眉眼,浓墨的眸中划过一缕戏谑的笑意。
连带说话的尾音都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透着一股玩味的韵味。
陶馨这才顿觉自己都在干吗,忙错乱不已地摇了摇头,脸颊上一片热度升温,灼热起来。
“还是说你如此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是不是有什么比较好的良家女子介绍于我?”
盛钧庭无视于她被现后,那害羞而无措的神色,黑眸里染上了一层更深沉的笑意,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红绯的侧脸。
陶馨顿觉这个误会怎么越来越大,越来越离谱了,为什么她有种错觉,他这是在故意戏弄她呢?
“大哥,求您饶过我吧!”陶馨微微晗,弯着腰对他那儿做了一个略显歉意的举动。
回以她的是盛钧庭一阵低低的轻笑声,陶馨瞅了一眼他,见他是笑了而不是默不吭声的样子,顿觉松了一口气。
见识过他的冷酷,怒的样子,即使这笑容不是那么真心,在陶馨看来也是好的。
盛钧庭继续有条不紊地开着车子,俩人毕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少。此时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陶馨见识了他笑过之后,那脸色看起来也比较随和,于是想着该把此趟出行的最终目的问出口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留意到他完美绝伦的侧脸,还挂着那笑意后的余温。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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