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钧庭见她久久默不出声,知道自己一连问了几个比较严肃的问题,恐怕是吓坏她了。
算了还是退一步吧,他转而直起了身来,重新入座回了靠椅上。
“怎么样,现在头还疼吗?”他平缓了一下语气,变作如常的口气询问于她。
陶馨这才轻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觉确实还有点头疼,可是她还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再而很是忐忑地问出了声:“钧庭哥,我们大伙不是在ktv唱歌吗,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
她说的很小声,边说还紧拽了拽被角,足见真的很紧张。
“确实在唱歌,可是你喝了一瓶果酒后就不省人事了,然后就开始耍酒疯了……”盛钧庭嘴角隐笑,清淡的眼瞳扫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儿,平静而淡然地叙述着事件的过程。
听罢后,陶馨更是惴惴不安了,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羽不安地忽闪着。
苦着一张小脸,不断地暗嗔着:都说喝酒误事,陶馨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就那样的果酒居然也能喝醉,难道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这次居然直接摊上了,还被人家逮了个正着。
可偏偏眼前的男人不是旁人,是你即将要离婚的前夫的堂哥呀,堂堂的盛家大少呀!
完了……要是事情真像他起初所说的那般,她真的不要见人了!
陶馨揪紧了被角,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刚好闪烁不定的眼眸,与他深邃如海的墨眸撞了一个正着。
他那张不苟言笑俊美如斯的脸庞,此刻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像就是在等着她给他一个说法。
陶馨真是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咬紧了唇瓣松开,吞了一大口水,出口的声音还是有些抖:“钧庭哥,我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合情理的举动吧?”
终是问出口话,她干脆紧闭上了双眸,像是一个犯人在等着最终的审判般。
盛钧庭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可爱,这个胆子小的真是想让他笑。
他轻轻吁出一口气,干脆转过身来,双腿自然交叠,好整以暇地望向她:“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意思,要不然你说具体一点呢?”
低沉而清润的嗓音在这迷离的夜晚,独具一股魔力,何况他的坐姿慵懒,神情无形中散着雅痞的味道。
陶馨诧异无比,哪里晓得他会如此把问题抛回于她,更是觉得这没点什么,被他如此有一搭没一搭的一演绎,也会生出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来。
“钧庭哥,我实在是记不清楚了!”她头疼地揉了揉头,不如还是干脆装傻吧,也着实无济于事了。
“其实也不过就是求抱抱……求哄睡觉而已!”盛钧庭眼见她决定撇开一切,如墨的眸中划过一缕狡黠的笑意。
轻挑了挑唇角,故作深意地娓娓道来,尤其的是中途还停顿了一下,更是引人无限遐想。
从他薄唇中吐露的每一个字眼,音质一如既往那般清润动听,可是表达的意思,却让她一颗心如同揣了一只兔.子般,上下蹦哒个不停。
闹心,惶恐,羞愧……几多情绪交杂在一起,让她有种直接想拿被子直接蒙住脸的冲动。
陶馨实在是觉得太丢脸了,一想到也就这么做了,“唰”一下掀起了被子来,直接盖住了整个人,躲在里面再也不想出来了。
见识到如此的她,盛钧庭再也按捺不住轻笑出了声。
不过委实也怕她这样,会把自己给闷坏了,索性就直起了身,试图拉开她的被子。
他扯她回拽,俩人更类似于大半夜还要玩起了扯被角大战。
“好了,做都做了,我又不会和你计较。只是你现在还霸占着我的床,我可是认床的很!”盛钧庭见扯了无果后,干脆丢手,决定另辟蹊径来解决这件事情。
果不其然他说完这句话,小女人终于肯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眨巴眨巴了大眼睛。
“钧庭哥,我……”陶馨红着脸,想开口对他说不好意思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好了,我厨房那还温着醒酒汤,我现在去端来,你喝一碗再去睡觉!”盛钧庭见她如此为难,就立马心软不想再逗弄她了,说罢立马转身欲离开房间。
陶馨见自己睡着他的床,而他还坐在床头看护她,甚至还为她特意熬了醒酒汤,心头涌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连带喉咙口都开始变得涩涩的,在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门口时,她出声喊住了他:“钧庭哥,谢谢你!”
她知道只是这两个字,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眼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来回馈了。
盛钧庭耳后传来了小女人软糯的声线,他微顿了下脚步,轻呢了一句:“傻丫头,这没什么!”
陶馨听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
于他也不是那么点小事,而于她来说,亦是倍感宽慰,她许久不曾体会过如同春天般的暖融了。
趁他不在这儿,她即刻从床上爬了下来,稍稍帮他整理了一下床。
一想起她竟然睡在了他的床上,面上又是止不住滚烫了起来。
抬眸扫了一眼床头的闹钟,竟然是午夜2点了。
天哪,都这么晚了!她居然还要麻烦他给她送醒酒汤,而她真的霸占了他的床,他却只能窝在床畔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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