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神秘一笑,说道:“自始至终你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你的一言一行我了如指掌,包括你跟大长老说的话,以及你在白朝房间里做的事。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吧?”
白秀发现他实在太轻敌了,完全没有想到这外迁派居然这么神通广大。
亏他还想着怎么对那暗中之人做出反击,结果他连鸿渊岛的白家人都应付不了。
如果这年轻人有意置他于死地,恐怕他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
见白秀沉默不语,年轻男子又道:“我知道你不属于这个时空,如果你能说帮我服大长老,我答应你,事成之后一定助你回到原来的世界。”
白秀倒不质疑他的能力,转口道:“既然你也听到了我之前的话,那想必应该清楚鸿渊岛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外迁派胜过固守派已是定局,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年轻男子看着白秀,许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饲灵湖中的琈璴玉海,苦涩开口道:“因为他们也是我的族人。”
这平静的一句话让白秀心中一凛,他沉声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不答应,你们会以流血的方式解决?”
对方低了低头,仍是没有回答他,但白秀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一时难以理解,不由道:“离开这里真的那么重要吗,就为了那可笑的野心?”
年轻男子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厉色。
他挑了挑嘴角,言语间浑然都是讥讽:“你不过是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们的想法?
你知道被永远困在这一隅天地的痛苦吗?
你不懂,你和他们一样,也是无时无刻不在称颂那个所谓的尊者,认为他于乱世中保全了我们鸿渊一族。
没错,我们是受他庇佑才活了下来,可他有什么资格决定我们的命运,让我们生生世世在这牢笼一般的地方苟且偷生!”
白秀顿时沉默了。
他想到白家种种,想到之前方心的话,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不管表面上是不是一团和气,暗地里总免不了同门倾轧。
一旦争斗起来,族人的性命便和蝼蚁一样。
他出神道:“外面的世界未必就比这里好。
不说外界对琈璴玉脉的觊觎,就说你的族人,了解的世界大了,想要的东西也多了,之间的勾心斗角跟着愈演愈烈。
人生苦短,为了这些东西,值得吗?”
“你倒看得挺开。”男子嘲弄道,“不过,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再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像现在的鸿渊岛,大家看似淡泊名利,但为了当上灵守,还不是一样费尽心计?
所以说,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根本没必要因噎废食,反正哪里都是这样,倒不如换个更为广阔的天地闯一闯,不是吗?”
“我说不过你。”白秀无奈一笑,紧接着说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不同意去说服大长老?难道你想玉儿他们死在我们手里?”男子仿佛对他的决定十分不解,挑眉看着他道。
“不。”白秀摇了摇头,缓缓道,“我是指,我会尝试着阻止你们离开这里。”
年轻男子哈哈笑了起来。
他啧啧道:“你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难道你也要学白星移,自作聪明地想决定我们的命运?
哦不,应该是改变命运,因为你比谁都清楚,外迁一事已是定局。”
白秀无言以对。
对方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嗤笑道:“再说,你有这个能力吗?
我可以跟你打包票,如果你现在不答应我,我马上就会让你魂飞魄散,作为一个孤魂野鬼客死在这‘异乡’!”
“这么说,我已经别无选择了?”白秀看着他道。
男子笑吟吟地看着他,已于无言之中给出了答案。
白秀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无力感,但这“别无选择”倒是提醒了他,会不会这也是那暗中之人引导链中的一环?!
“就算我愿意,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事,阁下就这么肯定我能说服大长老?”白秀道。
对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说道:“这就要看你想不想了。”
“那我试试吧。”白秀改变了主意,决定答应他。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和这年轻人对抗,或者阻止他们外迁并不是他现在要做的事。
鸿渊岛被弃已是既定事实,引他来这里的布局之人想要他做的必然不是逆转这几乎不可能改变的结局。
而是其他什么。
此人谋划着这一切,想来应该是围绕那个时间点的某个目的运作的。
有什么事,需要回到过去在不改变结局的情况下布置,且可以为将来某个目的服务?
白秀思绪飞闪之间想到了一个词——预言。
或者说,是提前埋下用以解决某个问题的“机关”。
他曾听一位精通幻术的前辈说起过,有些幻术并非施展时就会奏效,而是会潜伏一段时间,直到施术者触发这个提前设置的“机关”,才会发作。
那么,这布局之人会不会也有着类似的心思,引他来到这个时间点,就是想为将来埋下某个伏笔?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一个聪明人……那么,我就敬候佳音了。”
年轻男子的话打断了白秀的思绪。
见他就要离开,白秀不由问道:“事成之后,我怎么找你?”
年轻男子倒真停下了脚步,回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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