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将士纷纷嘶吼起来,鼓舞士气,一架架庞大的军器,在各部人马推拥之下,不断向壶关靠近。关上一片大乱,那一阵阵的惊呼乱喊声,与金人凶悍暴虐的喊杀声,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要慌乱!!壶关固若金汤,又有宗帅亲自把守,金人绝对取不了!!”这一回,就连素来神勇过人的岳飞军,竟也乱了起来。岳飞疾声呼喊。
就在此时,一队骑兵从人丛里骤然飞出,只见为首一将,手提青龙阔口大刀,脸上挂着一抹阴鸷的冷笑,喝声叫道:“如若你军辎重尚未被我毁去,或许还能坚持些日子!!岳飞!!今日我要好好与你清算旧债,当然所受耻辱,我要你十倍奉还!!”
“粘罕!!休要废话!!凭手上功夫说话!!”岳飞大喝一声,纵马就起。粘罕这回却未有只凭血气迎击,大喝一声,左右骑兵队里立马有四、五人杀出。岳飞丝毫不惧,策马拧枪,径直冲入,众人逼来杀时,枪挑飞搠,连将几人杀落马下。粘罕冷哼连连,一举高臂,竟令四周兵士全部围上厮杀。原本这些人,恐与粘罕争功,这下一听,顿时无不精神大震,汹涌扑来。
“粘罕~~!!你这厚颜无耻的狗贼!!妄称大金第一勇士!!”
“什么大金第一勇士,不过一头恶犬罢了!!!弟兄们听令,都给我拼死护着岳大哥!!”
王贵、汤怀疾声大呼,岳飞军刹时暴发出无与伦比的血性,纷纷骤马飞突奔驰杀去。说时迟那时快,一片人翻马倒之内,一道马鸣声骤起,随后只见一匹白马骤然跃起,众人纷纷望去,无不惊为天人。
“粘罕~~~!!!”白马上的岳飞,鹏目如发金光,浑身如有金色火焰腾起,一头金鹏大鸟相势遽然显现。可粘罕竟是早有准备,手中此时执的竟是一张黑铁大弓,正拽起弓弦,带上挂着阴冷笑容,浑身上下如腾着黑漆的雾气,隐约看见一条黑色龙蛟在雾里翻滚,瞄准岳飞刹那,‘啪’的一声骤响。雾里黑色龙蛟如与射出的箭矢融为一体。岳飞人马飞落,持枪骤刺,金鹏大鸟展翅扑落,啄打黑色龙蛟。两面相势缠在一起激斗,须臾之间,金光骤放,黑色龙蛟轰然碎裂。而粘罕这时已换回了青龙阔口大刀,对着搠来的飞枪,猛然砍去。
刀砍枪搠,如同惊鸿掣电骤碰,一声巨鸣后,金鹏大鸟相势洒然落地。粘罕却是连人带马半丈,只见其面容狰狞可怕,条条青筋在脸上凸起,双眼凶光迸发。
“嗷嗷嗷嗷哦~~!!!可恶啊~~~!!!”
如同被逼入绝境的洪荒巨兽发起的咆哮,再次受辱的粘罕,势要手刃岳飞。
与此同时,在金军后方大营里,一队八百余人的精锐骑兵,从后面的山道里猝然冲出。正在守护营寨的金兵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一员小将便已飞杀过来,手中快枪乱刺,一片人倒,迅疾拨开鹿角之后,飞入营内。
话说,京都骨、粘罕以为宋兵粮缺,无心作战,又已在暗中撤离,哪里会想到宋兵竟敢在这个时候偷袭其营地,故而在营内只留下三千兵众。不过为防万一,京都骨还是派了他手下一员名叫忙牙长的猛将把守。
此下,这八百精骑倏然突入,营内一片大乱。为首当冲的那员小将,正是岳飞的徒儿张宪。只见张宪奔马飞突,手中长枪,逢人就搠,一路冲袭,势不可挡。营里金兵纷纷来战,却因中间地带狭窄,挤成一团,冲散不得。
张宪趁机引兵在营地后方纵起火来,不一时火光成片,后营里的辎重、军器、帐篷纷纷点着。那些金兵看着,无不大怒,嘶声乱吼,恨极了张宪这队宋兵,纷纷推拥,暴起来战,因此互相践踏而死者,反而有数百人之多。
“天杀的宋贼~~~!!!!”陡然,一声暴喝震荡而起,只见一处人丛轰然倒散。只见一员手提黑钢狼牙大棒的巨汉,纵马直撞,不分敌我,硬是从乱军内倏然杀出。张宪见了,锐目射出两道精光,一拍马匹,挺枪飞迎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一个照面,那巨汉正是京都骨麾下猛将忙牙长也,一提手中黑钢狼牙棒,横扫飞起,便要将张宪打飞落马。张宪只觉飓风扑脸,便知此人也是气力十足,不敢怠慢,连把枪一挑,喝的一声,竟把那杆黑钢狼牙棒猛地挑了起来。忙牙长大怒,人马瞬间,急又举棒来打。张宪身子往后一倒,顺势把枪一转搠去,‘啪’的一声,犀利的枪刃即时破入甲内,不过忙牙长肌肉结实,人马又去,故而张宪的枪刃并无深入。饶是如此,受了伤的忙牙长,还是痛得大呼一声,急忙拔马转过,那一张恶兽般的大脸扭曲起来,飞马又来厮杀。
张宪精神一阵,抖数精神,与那忙牙长揪住一起搏斗。两人杀了十数回合,张宪见这忙牙长已被怒火所控制,失去理智,越攻越急,遂卖了一个破绽,一枪飞挑,正中其咽喉,将之击毙。
那些正往赶来的金兵,眼见忙牙长被张宪杀死,一时间都吓得目瞪口呆。张宪趁机引兵突破,杀得人潮翻涌,径直从营后杀到营前出口,奔飞而去。
话说,就在不久之前,正在指挥大军的京都骨,忽然毫无预兆地心头一揪,浑身打了个寒战,只觉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一时,忽然后方几个斥候急赶过来,说营地正遭一部宋人骑兵突袭,战况甚乱。闻报不久,后方营地处黑烟冲起,京都骨看得心惊胆跳,连忙命数将赶回救援。
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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