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凤坊。”
媚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升起一股兴致,她笑了笑,又说,“你带我去吃两口怎么样?就两口就行了。”
云白苦笑。
这女人想去吃那两口小吃,居然想的连躯体上伤口都已忘却。
“就吃两口,我就容易满足了。”媚娘又是一阵娇笑,她说,“我知道你身手很不错,只要你带我过去,江湖中也许没有人敢欺负我。”
她还是说错了,并没有是没有人敢欺负,而是没有人欺负得了。
云白身子忽然下沉,落到大地上,她的动作已够快,但是下面已有人忽然靠了过来,远远的矗立着。
这些正是抬轿子的四人。
黑衣黑发黑脸,连腰畔剑鞘居然也是漆黑的,面无表情,神色跟死人一样,甚至连眼睛里都带着死灰色。
那种崩溃、绝望的死灰色!
云白忽然说,“贵干?”
“杀人。”一人忽然应声,这句话仿佛根本没有从脑子里转一下就出来了。
“高姓大名?是何缘由?所行目的?”云白说出的话已令媚娘吃惊,这些黑脸人已令她更吃惊了,但更令媚娘吃的还是云白,这人的神经仿佛是铁打的,丝毫没有一丝轻颤。
“天香楼四大高手,天鹰。”天鹰闭上嘴,不再说话。
另外三个人也都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天痕,天赋天虎,天香楼里的高手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许比江湖中大多数高数还要实在,因为他们进了天香楼以后还得深造,成为真正的高手。
他们进天香楼之前本来就是高手,而且已成名,杀大多数人都像厨子切菜一样,那么轻松容易,也许也是一种享受,并不陌生,可是到了天香楼以后就不同了。
他们到了里面最多是个很幼稚的孩子,里面的人会教他们如何去杀人,如何杀的快?杀的准?杀的稳?永远都没有爽,这个杀人的感觉在里面是彻底禁止的,进去的人很多,但是真正学会的人却很少,所以活下去的也不多,有些人会在学习中出奇的死亡,也有莫名其妙的发疯,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大多已是活下去的人剑下亡魂。
无论那个帮派那个组织里有这样一批杀人高手,都是一种幸运,因为敌人绝不会多,无论谁都不愿有这么一个敌人。
天鹰面无表情,又说,“我们是来杀天下第一美人,目的是令叶孤云回到天香楼里。”
这人回答的很干脆很简单,他们本就不喜欢磨牙的人,绝不会喜欢磨牙,更不会知道磨牙里面还有别的乐趣。
云白点头。
她将媚娘抱得更紧,久久才说,“你们若是杀不了,会怎么办?”
“他们不会杀不了的。”说话的人轻轻放下筷子,慢慢起来,后面两个白衣白发白脸的人轻轻披上披风。
披风在夜色里飘动,她的神色也在飘动,她的样子仿佛是高贵而骄傲的凤凰,翱翔在人间,应该受到世人的尊敬与爱戴。
云白思想中忽然掠出一个人的名字。
“杭天凤!”
杭天凤点头,她说,“正是。”
她冷冷的逼视着云白,忽然说,“我来这里的缘由已告诉你了,云小姐也该将这女人让出来了。”
“哦?”
杭天凤的眼睛冰冷锐利如刀锋,如果眼睛可以杀人,媚娘无疑已被割了无数道口子,她说,“你已霸占了我丈夫十几年了,也该知足了,纵使你以前是叶孤云未过门的媳妇,我也弥补了你们之间所受到的损失。”
媚娘吃惊住了。
她截然不知这人竟是叶孤云的结发妻子,当然她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叶孤云未过门的媳妇。
她沉思,沉思而痛苦。
云白暗暗怜惜,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杭天凤说的没错,在情在理都是正确的,媚娘的确不该在跟叶孤云在一起了,但是却绝不该被杀。
媚娘眼睛睁得很大,凝视着云白,虽然没有说话,目中的疑问却已展露无遗。
“我要杀她,是不是很过分?”
“是的。”云白久久又说,“你杀她的确很过分。”
她不给杭天凤说话,自己又接着说,“她现在已想不起以前的事,她若知道你跟叶孤云有了关系,她一定不会想着跟叶孤云在一起的。”
“哦?”杭天凤嘴角又露出讥笑,又说,“原来你失忆了?”
“是的。”云白又说,“你现在最好立刻离开这里,去找你的郎君,还有你的孩子叶小云,那才是你该找的人。”
她说的是事实,她不希望跟杭天凤动手,更不希望跟这人有任何的纠缠,无论是杀了这女人,还是被四大高手追杀,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所以她希望杭天凤跟天香楼的几个高手离开这里。
只不过她还不知道杭天凤会不会离开这里,她还没有把握,这时媚娘伤口已崩裂,鲜血从伤口滴滴滑落,云白已有些急了。
媚娘似已看穿了她的心思,“我没事,你小心他们便是。”
云白暗暗忧伤。
她也跟那个时候一样,一样的喜欢替别人着想,自己的安慰永远都不在第一。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听说过你在唐门的故事。”杭天凤笑了笑,又说,“所以我绝不会掉以轻心的,早已有了准备。”
她忽然又瞧了瞧边上的人,“这些人都是为了特地准备的,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了,应该替媚娘担心一下了。”
“你还是不肯放过媚娘?”云白瞳孔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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