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市,是夜。
夜华如水,道路两旁的白桦树在习习凉风下,树叶沙沙地摇曳着。
光翟一人摇摇晃晃地走在路的中间,步履蹒跚,下一秒好似快要支撑不住跌倒在地。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如今身为安海大学大三的学生,望着路边来来往往的学子学妹,从来都习惯独来独往的他,竟觉得落寞。
爷爷是在自己八岁那年去世的,记忆中只留下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望着面容和蔼略带微笑的爷爷安静地躺在地上,自己目光呆滞迷离,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母亲将自己抱在怀里,不停的抚摸着自己头发念叨的说着:“别怕,翟儿,妈妈在这里。没事了。”父亲站在一旁,目光阴沉地望着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从那以后,自己的生命中,好像只有母亲,父亲永远沉默地看着自己。没有再抱过自己。那件事发生以后,靠着村里的人帮忙着将老人的葬礼办完,一家人就离开了村子。
父母做着古董收藏倒卖的生意,家里算是富裕。童年的经历让光翟从小就不喜欢与人交流,个性封闭不善言辞。十七岁的他,没有什么异性朋友,宿舍里的室友也只是和自己寄宿在一个屋檐下的过客,见面打招呼互相问好,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交集。
本以为那些尘封的记忆自己不会再想起,可是,梦里又一次出现了爷爷的面孔。那些黑白交替的默片,双手沾满鲜血,爷爷安静的面容,让他从睡梦中惊醒。他不是在年少无知的年纪,想起母亲的呢喃,父亲阴沉的眼眸,他知道爷爷的去世跟他有着关联,可是无论他怎么去想,都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也从来不跟他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醒来的他,走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双手捧着清水搓着自己的双脸,凉凉的冰水让他的呼吸平稳了下来,望着空荡荡的宿舍,想来另外的三个室友不是去图书馆看书、做试题,就是忙着和女孩子约会去了。用脸帕把脸上的水珠擦去。便出门到了学校旁的路边摊一个人喝着闷酒。
“光翟,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喝酒,咦,一大股酒味,臭死了。”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抱歉啊。。。”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不好意思的捂着嘴巴,一脸歉意地望着光翟。
光翟回过神来望着面前这个女孩,好似在回想着她是谁。半天都没有想起来眼前这个女孩是谁,怎么会认识自己。
“你是?”
看到这个平日里上课埋头大睡,或者沉闷发呆的男孩子,沈清有些脸红的不知道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也是平时光翟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基本上不和在人课下以外有过交流互动,社团都不怎么参加,也难怪他对自己没有什么印象。
“我们是一个系的啊,只是你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所以没注意到身边的同学啦,对了,我叫沈清”沈清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光翟望着面前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本来就散乱的目光更加的迷离起来,摇了摇头,自己平时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这样望着沈清。
沈清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子,将近一米八的个头,面容清爽,目光迷离的好似一旺水,盯着自己。平时善于交谈的她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竟然把有些呆呆地望着光翟。
光翟看见沈清发呆的看着自己,摇头不再说什么,慢慢地朝着宿舍走了回去。
沈清见光翟不回话也不打招呼就走了,有点淡淡的失落。
算了,他本来就是个怪人,本姑娘就不和他计较了,哼。站在沈清身边的女孩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清清,发什么呆啊,走吧,我告诉你,少理那个闷油瓶,无聊死了”。沈青回过神来,说道“好啦,我们本来就是一个系的,见面了和他打个招呼怎么了,再说了,三年了都没见他和谁怎么说话,跟他说话竟然都不理人”沈青有点气闷。跟着身边的女孩走了。
沈青?回到宿舍的光翟趟在床上,想着这应该是三年来第一个女孩子跟自己搭话吧。在安海大学里,有着不少才华横溢的风云人物,自己外貌虽然算不上丑,但也不是帅的一塌糊涂的人。所以没有什么女孩子会主动的和自己打招呼,再加上自己上课就是睡觉,基本没有表现过自己,每次考试也是很平平常常的分数,所以老师也没有过多的干涉自己睡觉发呆。
“滴滴”,嗯,回过神来,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速回,家里出事了”光翟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是母亲发的短信,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呢?按下了母亲的电话却一直无人应答。迟疑了半天,按下了父亲的电话,也是提示着无人应答。迅速的将几件换穿的衣服塞进了包里,光翟拿出手机在app上买了今晚最快的火车票,便打算出门。
这时候正好宿舍的林峰回来了,看见了背着行李包的光翟,“你这是,明天不去上课了?”光翟点头,“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说完便火急火燎的出门。林峰本来还想问他去哪里,话没出口就看见光翟已经走了,透过窗户,看见光翟的身影慢慢的拉长消失,无奈的摇摇头。
出了校门,看见身边人影绰绰,光翟急忙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安海车站”。
校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跟上出租车,车里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掏出电话“张爷,那小子拦了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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