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生信无法回答,他没有勇气回答。
卓薇薇道:“快走吧,我了解你,你能在办案的途中回来看我们一眼我已经很知足了。放心,你回来过的事我不会告诉娘的。路上,路上注意安全。”
这就是卓薇薇!这就是他裴生信的妻子。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总是想尽办法替他分忧,尽管自己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夫君为难。
“薇薇,等我办完了案子,我什么都不干了,就在家里陪你和孩子。”
裴生信夺门而出,留给卓薇薇这句承诺。
西北的冷,冷的刺骨。这里的冷会直接穿透你身上的衣物。
当你抬头望天,你会发现天空总是那么清澈晴朗,那里很少有北返的群雁,但你能看到孤独的飞鹰。这里的阴天很少,因为像这么冷的地方总该多一些温暖的阳光,尽管那阳光不会让你暖和些。
如果你是这里的人,看着口中呼出的缕缕白气,你会有种奇妙的亲切感。
眺目远望,大地一望无际。
一望无际的感觉本该是壮阔豪迈的,但在这里你只能感受到的只有荒凉。
时间已至深秋,再过月余时间冬天就要来了,白雪将会覆盖这一片大地。这意味着今年将再也没有机会穿越西域中的那片沙漠,余牧也就无法到达天山。所以他要赶在入冬的第一场雪之前穿过那片沙漠,只可惜那片沙漠现在还在数百里外。
一座酒馆坐落在这。
荒凉的地方很多东西都没有,但酒馆一定处处都有,因为无论天涯海角都会有流浪的人。
一个包着头的人走进了酒馆,他解开了包着自己脑袋的布,露出了一张已经被风沙打磨过了的脸。他摇晃了几下脑袋,晃下来一些沙土,看着飘在空中的沙土,他只能苦笑。
这人不是余牧还能是谁?
余牧的面前有一把摔碎了的凳子。
酒馆不久前发生了一场争斗,凳子都被打坏了,自然也有人受伤了。现在争斗已经过去,酒馆又恢复了平静,这里面没有人受伤,没有人在意地上那把摔碎了的凳子,没有人在意刚刚进入酒馆的余牧。
余牧跨过那把凳子找了个角落坐下。既然没有人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自然也不必在意。
余牧坐了会儿却发现没有伙计来招呼他。
这时,离他不远的一桌客人吼了起来。
“喂,再上两坛酒!”
那汉子只不过是叫伙计再添两坛酒,但却吼的连酒馆的房梁都抖了三抖。
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在意汉子的行为。
比起那汉子的行为,余牧更对汉子的穿着感兴趣。汉子只披了件单衣,露出了他那宽厚壮实的胸膛与肌肉鼓起的胳膊。虽然现在还没到冬天,但西域现在已经比中原的冬天更冷。酒馆里的人大多都穿的不少,余牧更是外面的夹袄套着里面的棉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内功深厚的人可以短时间抵抗寒冷,但那身着单衣的汉子却不是这种人,他是个普通人,只是习惯了这里的气候和温度。
伙计提着两坛酒出来了,他把酒往桌上一摆就准备回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余牧的存在。
余牧得让他注意到自己,他现在已经饿的发昏了。
“喂!点菜。”余牧学着大汉的样子大吼道。
同大汉一样,没有人在意余牧的大喊大叫。伙计撇了余牧一眼,面上似有不耐之色,但他还是慢吞吞的走到了余牧的面前。
有钱赚难道是坏事?
当然不是坏事!
所以余牧也想不通为什么伙计的态度如此冷淡。看来在伙计眼里,余牧不是客人,倒像是个麻烦。
“吃撒。”伙计白了余牧一眼。
因为每年西域都会经过很多商队,所以除了本地人自己的语言,大多数人都会说中原官话,只是捎带着点西域口音的官话听起来会稍稍有些别扭。
“有撒?”余牧故意学着伙计的口音。
伙计冲后厨喊道:“一份羊肉!”他直接替余牧做了决定。
余牧道:“我还没决定要点什么呢。”
伙计冷冷道:“只有羊肉,不吃拉倒。”
羊肉余牧不是没有吃过,但伙计的态度他却是头一回遇到。天下间只有伙计顺从客人,可余牧这个客人今天偏偏得顺从伙计。余牧本想在嘴上和伙计再较量较量,但他的肚子此刻却不允许。他实在太饿了。
羊肉就羊肉吧,正好天冷,吃碗羊肉暖暖身子也好。余牧如此安慰自己道。
余牧又道:“有什么主食吗?”
伙计回头喊道:“再来一碗拉条zi。”
余牧不知道拉条zi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所以这次他并没有提出异议。
“给钱。”
伙计把手伸到了余牧面前。
余牧笑着把银子递给伙计,他已然接受了这一切。
让余牧想不到的是,伙计居然找了几个铜板给他。如果伙计是要多要些银子,或许余牧会更能接受一些。
一个酒馆的伙计,他对待客人的态度野蛮,甚至不给客人点菜的权利,但他却不愿意多要余牧一分银子!
这个看似奇怪的伙计却有着自己的底线。
西域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余牧对于这里的印象不仅仅是冷了。
菜上的很慢,饥饿让余牧更觉如此。好在伙计
喜欢无侠1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