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刚老底被揭穿,气的眼皮直跳却也不敢发作。
余牧道:“你把别人的事都抖搂了一遍,现在该轮到你自己了吧。”
钢爪老者道:“我叫洪柏汾。我做了什么事你没必要知道,我只告诉你我得罪了谁,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了。”
余牧配合道:“谁?”
洪柏汾面色凝重道:“孟乘舟。”
余牧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说你怎么会第一个问我是不是归云宗的人。哎?你们三个惹了三方势力,那个脖子上套着项圈的人又是谁?”
洪柏汾道:“他和你一样,是误打误撞闯到这里来的。他是本地人,所以只能留在这里作为仆人一辈子侍奉我们,但你不一样,你也许还能出去。”
余牧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们难道还会放了我?”
洪柏汾道:“既然你和这三方都无关,只要你乖乖的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也不是不能放了你。”
余牧道:“我不是傻子,你用不着这么哄着我。”
若是洪柏汾什么都没说,余牧还会信他几分,可当洪柏汾饶有兴致的介绍了三人的身份后,余牧便知道自己这次恐怕不会活着走出去了。
洪柏汾也不掩饰,只叹道:“我答应你,至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
余牧突然铆足了力向前扑去,但结果只是头伸了一下,连身子挣扎的动作都不是那么明显。
洪柏汾眯着眼笑道:“你的武功很高,所以我们绑的很紧。你不用挣扎,就算是一头熊这么捆着,它也挣脱不开的。”
余牧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捆一头熊来,看它能不能挣脱开。”
洪柏汾摇头道:“我的性子很足,但马刚的脾气你是见识过的,我不可能一直替你拦着他。”
的确,他的性子很足,足的有点让人奇怪。一个在这里躲藏了几十年的人性子本不应该这么足的。他既不暴躁,也不阴郁,他就像一个普通的正常人一样。有时候当一个人表现的很正常的时候,你往往会觉得很不正常。
见余牧不答,洪柏汾又道:“其实这个买卖很划算,你只需要张张嘴回答一下孟乘舟和青石七剑是不是还活着就好。动动嘴皮子来换一个死法,这其实算得上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我们其实不想折磨你,尽管我们有很多折磨你的方法。”
“裴翰。你为什么不问问裴翰是不是还活着!”余牧直视代六安。
代六安不答。
洪柏汾接过话道:“他不用问,因为他知道裴翰早就已经死了。”
余牧道:“裴翰死了,他为什么不重回中原?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难道他舍不得你们?”
这个问题洪柏汾一时也不好回答。
余牧笑了:“看来你们三个也不是一条心啊。人家的仇家都死了,你们还不让他走。”
洪柏汾否认道:“不,你错了,正因为我们是一条心,所以我们一起在这呆了这么久,也要一起离开这。”
余牧揶揄道:“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洪柏汾摩挲着自己的前额笑了两下:“你已经说了很多话了,可没有一句是我想听到的。我想是因为你还没有了解过我们的感受,了解到那种漫长,漫长,不知道尽头的等待的痛苦。我想,等你稍微和我们感同身受一些,你就会把我们想知道的告诉我们了。”
余牧心里已经暗觉不妙,但嘴上还是挑衅道:“你不会是想把我在这关个十几二十年吧,那样正好,我可以看着你们三个老家伙一个个老死。”
洪柏汾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盆子摆在了余牧身下。他开口道:“你说得对,我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所以我会让时间过得快一些。不过你可以放心,对你来说不会太快的。”
余牧正要张口,只见洪柏汾翻手拿出一柄匕首捅向了他的腹部。
余牧倒抽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洪柏汾插得并不是很深。
“这一刀还要不了我的命。”他咧嘴笑道。
“我这一刀本就不是要你的命的。”洪柏汾蹲下身来静静地观察着余牧的伤口。他看着鲜血慢慢从伤口中涌出,接着渗透了余牧的衣衫,划过衣摆,再一滴滴滴在盆中。
这下余牧知道自己脚下的小盆子是干什么用的了。
洪柏汾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余牧的肩膀,他缓缓道:“你就这样看着鲜血一滴滴从你身体里滴在盆里,感受着力气慢慢消失,生命一丝丝流逝。你会清楚的感觉到,即使一段时间后你的脑袋已经有些晕眩,但你还是会清楚的感觉到这一切。”
“这叫等死,当然,你不会死,你只会看着死亡就这么一步,一步向你靠近。”他用手比划着道。
余牧闭上了眼睛,可他的耳朵仍旧能听见自己的血一滴滴滴在盆子里,然后余牧便发现他再也合不上自己的眼睛了,他全身的力气都在支撑着他看着这一切,感受着这一切。
“等你的血装满了这个盆子,我想那个时候你就会稍微理解一点等待的痛苦了,你也就会非常乐意回答我的问题。”洪柏汾留给了余牧一个缓慢离去的背影。
麻木感一丝丝侵蚀着余牧,他漫无目的的抬头低头,想要抵抗这刺耳的滴答声,可他没办法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正如洪柏汾所说的,捆住他手脚的绳子连一头熊都挣脱不开。
还有一个反抗的方法。
他可以用力的挣扎来晃动自己的身子,让血流的更快,快到等不
喜欢无侠1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