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恒猛地站起,微笑道:“若是能斩山河境,咱们便走一趟皇宫?”
刘清尚未开口,龙丘桃溪猛地大步出门,脸色依旧不好看,沉声开口:“孩子的事我可以不提,但皇宫我决计要去。”
刘清摇了摇头,“不着急,我们先去一趟风泉镇吧。诸事起于风泉,虽说甲子之期还远,可我总觉得,有人是在拿咱们当枪使啊!”
赵思思缓步跑出来,低声道:“刘先生,能不能带上我一起,我也十年没回去风泉镇了,正好过年,我去看看自家祖宅。”
刘清点了点头,背后青白瞬间出窍,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
夜半三更,有个青衫身影御剑进了齐王府,径直走向杨庆所在的地方。
这些年齐王殿下可不好过,军中嫡系大多被撤换,就连京城巡防营也被遇秋那小子接手,如今连尚书令之职,都岌岌可危。
杨庆是真没想到,朝堂上与自己对着干的,居然不是太傅,而是那个刘清带来的小家伙。
苦笑着摇了摇头,杨庆端起酒壶,看着已经落了一层的雪,深深叹了一口酒。
一道青衫身影凭空出现,笑着抛去一壶怯月买来的果酒,轻声道:“堂堂王爷,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杨庆无奈,笑骂道:“你们这些家伙,就他娘的不会变老吗?老子都三十好几了!”
吆喝,这位齐王殿下,多年不见,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
刘清没有遮掩,开门见山道:“稽察司从怯月捉孩童,这事你知道吗?”
杨庆明显一愣,皱着眉头开口:“捉孩子?还是从怯月国,怪不得怯月那位女皇陈兵边境,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显然是不知道,刘清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遇秋这些年有些事做的过分了些,过段时日我会让他给你赔个不是,要是介意,可以不用接受。”
杨庆摇头苦笑一声:“刘兄,大家都只觉得遇秋是个白眼狼,可有些事你们不知道,若是他没从我手里夺取兵权,说不定几年前我就被戴上个谋逆帽子,现如今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刘清抿了一口酒,投去询问眼神,杨庆便苦笑着说道:“改名神都之时,我极力反对,因为我知道这是为献祭做的谋划。我那位父王,如今可半点不像人了,几乎就与那些神灵似的,只知事而不知情,当时若不是遇秋夺我兵权,说不定我真就死了。”
改名神都,在刘清眼里,是那位皇帝为了以后举国飞升的名正言顺。
此时其中隐秘太多,无法仔细揣摩。既然要建立神国,必须先改名换姓,名正言顺则法随,只是一个改名字,看似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事,其实却是其中关键。
杨庆苦笑道:“最近要小心些,不是他们没本事动你,是他们想要近几年便直接飞升,不愿再等五十年。一旦他们准备好,就会大肆围杀你们的。”
刘清点了点头,笑道:“顾好你自己,我觉得你当孤水的王,应该是不错的。”
说完便瞬身消失,留下杨庆苦笑不停。
……
已经腊月二十七,还是没见柴黄消息,刘清只好跟酒仙庐里的人叮嘱,说要是那家伙回来,让他直接去风泉镇。
刘清、乔恒、龙丘桃溪、赵思思,四人搭乘飞舟日夜兼程,终于在大年三十这天到了风泉镇。
几人并没有去河畔那座小宅子,而是跟着赵思思去了赵家祖宅。
午时前后,刘清与龙丘桃溪去寻那个杨姓汉子,那人好像从来都只待在码头的一处小屋,从来不做多余走动。
刘清对着小屋躬身作揖,沉声道:“有些疑惑之处,望前辈解答。”
门户瞬间洞开,一个大髯汉子懒洋洋躺在藤椅上,笑着说道:“小子真有你的,在这破地方都能十年破境,若是再待五十年,你出去时会不会已经是归元武夫了?”
青衫剑客缓缓起身,沉声道:“等得到五十年后么?船夫到底是谁,让我与他聊聊吧。”
大髯汉子瞬身出来,一拳直往刘清面门,后者侧身躲过,继续问道:“孤水国之事,我不相信船夫前辈不知道,风泉镇藏着什么宝贝我也不愿多问,你只需告诉我,若是要见船夫,当如何?”
大髯汉子啧啧道:“这小妮子也不错,是在压境是不是?若不然已经能破境金丹了?”
说着微微一笑,随口道:“有一件事没告诉你们,就是这门户只开一甲子,甲子内两界光阴流速相差极远,可一旦关上门,两界光阴流速其实是一样的。”
刘清冷不丁问道:“孤水皇室,是不是与你有关系?孤水建国不足三百年,而你,是上次开门时进来的吧?”
龙丘桃溪猛地转头看向刘清,心中也瞬间明白一些事情,皱眉开口:“所以说,孤水国其实是你建立的?”
大髯汉子苦笑一声,指着江面凭空出现的一艘小舟,“刘小子,乘舟去寻船夫吧。”
说完看向龙丘桃溪,“谁家还没有几个不肖子孙?”
一袭青衫跳上小舟,猛然间便觉得天旋地转,在龙丘桃溪眼中,刘清只是静静站立小舟之上,可刘清心神,早已沉入一处无名之地。
山巅之上,白云如流水于脚下匆匆,青衫年轻人正前方,有个道袍中年人,坐在一盘棋前,手持黑子,好像被眼前棋局困住了。
刘清抱拳一礼,开口问道:“前辈,能不能透个底儿?”
道士头都未抬起,“如何透底?告诉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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