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稀一脸灰尘,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包裹,丢了过去:“我给你送衣裳,你的战袍上全是鲜血!”
全是鲜血也早就干枯,拓跋君邕接过包裹,道了一声谢,明星稀勒起缰绳,把马头调转了相反的方向,举起手飞挥舞道:“将军保重,早去早回!”
说完马鞭抽在马臀上,马匹扬起了马蹄,奔了起来。
拓跋君邕拎着手中的包裹,恍若有千斤重。
在这一年中,拓跋君邕没有回战场,在皇宫里近身伺候荣妃,也在同一年里,他听说北周出了一个鬼面将军。
这个鬼面将军,来自北周的皇子,上战场喜上扣上鬼面,便有谣传说他长得面露凶色,狰狞可怕。然文吧
与东晋的湖海之战,他取得胜利之后,北周的皇上加封于他,见他的人无一不被他的天姿所倾倒。
不经意之间,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风头,就被他摘入囊中。
别人画他的像拿到集市上贩卖,每每都卖断了货。
他正是掌握军权,手中便是二十万大军,看着手中的兵符,第一次他感受到,拓跋君邕口中所说的强者是怎样的感觉。
手中的兵符还没有焐热,他派出在北周京城的人传来消息,荣妃娘娘去了。
手中的兵符直接落地,他弯腰捡了半天才捡起来,那个刚硬如铁的男人从小没有母亲,是心地善良的荣妃娘娘一手带大的。
他视荣妃娘娘为自己的母妃,他也与他说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母妃和君叙,为了不让他们在京城之中举步维艰。
现在他的母妃死了,他又是何种样子?
那样刚硬的男子,不苟言笑,浑身充满煞气,握着手中的剑,有横扫千军之势。
握着令牌,冲了出去。
他身后的左右前锋叫唤着他,他充耳未闻,牵过马匹,跨身而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去他的身边,要去他的身边。
奔走了整整十日去了北魏的京都,却被告知将军已走,边关战事吃紧。
他偷偷的观望了一眼拓跋君邕守护那个人,却发现他们的样貌不分上下,他这天下第一美男的名头,若真是跟眼前的人相比,谁是第一真的不好判断。
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边关,似每一次自己的狼狈都会被他见着。
而拓跋君邕每一次的发怔,也被自己见着,他的手中多了一串佛珠,油光发亮似被人小心珍藏已久,拿来送给他一样。
温润的凤目之中,闪过一丝妒意,那串佛珠像极了是女子拥有的,配于男子手腕珠粒明显小很多。
“来了就出来吧!”拓跋君邕淡淡的打断了他的妒忌,对着他隐藏的方向,望了过来。
明星稀坦荡的走出来,两人事隔一年多不见,看着彼此,眸光都不由自主地相互打量深沉起来。
拓跋君邕小心翼翼把手中的珠串套与手腕之上,率先开口道:“多日不见,恭喜你,达成所愿!”
明星稀在他的面前站定,身高和他所差无几,露齿微笑:“你还好吗?”
拓跋君邕想回以微笑,发现自己怎么也挤不出来,点头道:“极好!”
明星稀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这个珠串很漂亮,是心仪女子所送?”
问出此话,心中被密密麻麻不适感所袭,这种感觉不受他的控制,让他讨厌无比。
拓跋君邕微微抬起套着佛珠的手,没有否认,无比眷恋留恋摸着佛珠之上,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柔:“她送的东西,自然是最顶级漂亮的,她也是最顶级好看的!”
不适感变成了疼痛,叫嚣般的疼痛,明星稀慢慢的把手捂在自己的胸口。
拓跋君邕蹙起眉头,凝视着他:“你怎么了?可是受了重伤?”
明星稀的腰慢慢的弯了起来,席地坐在荒草之上,张了张嘴,带着一丝软弱:“将军,你陪我坐一会儿吧,我打了胜仗,让我的父皇看到了我的价值,却无一人分享我的喜悦!”
这并不是他想说的话,他心中想说的话,他又说不出口,只得找着话题,让气氛不会陷入尴尬。
拓跋君邕随他一起落在荒草之上坐下,“你打得非常不错,很好!”
他泛着碧蓝的瞳孔之中,刚刚摸佛珠的眷恋还没有消散,明星稀淡淡的把视线一撇:“可惜终究不如你,若是你会以雷霆之势,速战速决!”
“我到底只学了你的皮毛,对于杀伐果决总是领悟得不那么透彻。这个佛珠,能否借我瞧瞧?”
话一出口,明星稀就带着万分懊恼,那是他心仪女子送于他的东西,他为何要看?
拓跋君邕愣了一下,慢慢的把佛珠退了下来,明星稀没想到他会如此痛快,便伸出双手去接,指尖微微颤抖。
拓跋君邕郑重其事的把佛珠放于他的手心之中,这番动作,又引起了明星稀心中阵阵难受。
比一般的佛珠要好一些,却不是顶级的。
明星稀动了一下嘴角,艰难的问道:“赠送此物给你的女子,你打算何时娶进门?”
“胡闹!”拓跋君邕出口便是厉言:“此物是我母妃遗物,你切不可胡说八道!”
瞬间明星稀心中所有的难受,都不见了。
手心的佛珠被他抚摸了一圈,重新递还给拓跋君邕,态度极好的认错:“是我误解了,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拓跋君邕拿个佛珠,套于手腕之上:“母妃信佛,喜欢听了无大师讲佛,这串佛珠是了无大师亲赐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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