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稀眼睛一亮,如繁星璀璨:“那你送给我,如何?”
拓跋君邕脸色一凝:“又在胡闹,赶紧回去,你现在已经是一国将军,不能像曾经一样任性了!”
明星稀忽而在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原来我在你的面前,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们两个相差没有多少,你这样说话,倒是占了我便宜!”
拓跋君邕泛蓝的瞳孔眯了一下,停留在他嘴边的那么温柔上,“没有占你便宜,我说的是实话!”
“身为一国将军,随时要待命,若是不能及时待在自己待的地方,会引起君心猜测!”
“那你呢?”明星稀含笑反问道:“你现在也不是待在军营里,万一你手下的兵告知皇上,你又该如何处理?”
“又强词夺理!”拓跋君邕正声道,随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回去吧,我无需倾诉,母妃身体本就不好,死亡对她来说是解脱!”
明星稀伸手一拉他的手臂,把他重新坐下来,自己倒在荒草上:“我睡一觉就走,你替我守一下,别有野狼来把我叼走了!”
拓跋君邕侧着身子看他,他已经微微合上双眼,自己的手臂,还在他的手中。
蓦然间他也躺了下来,旁边的那人凑了过来。
秋日里的风带着凉意,荒草挡不住风,挡不住凉,远远瞧着,两个人相依偎一样,紧紧的靠在一起。
在拓跋君邕瞧不见的地方,明星稀嘴角翘了翘,额头抵在他的手臂,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温暖。
睡得深沉,所有的忧虑和担忧,似在她的身边靠近他,就已经不见。
北周和北魏两个相对的国,两个著名的将军,也被人津津乐道,明星稀除了第一场战绩败了,后面变成了和拓跋君邕一样的战神。
百姓们,酒楼的说书人,喜欢拿他们对比,把他们奉为英雄,不可跨越的英雄。
拓跋君邕越发战功赫赫,明星稀每年都会去看他,与他在一起静静的待上几日,每回临走,都要向他索要手中的珠串。
拓跋君邕都会斥责一声胡闹。
久而久之,拓跋君邕渐渐的明白了一些,冰冷生硬的心犹如被人划了火光再烤,烤的滋味五味杂全。
“将军您在看什么?”右副将来到军营之外,就看见自家将军在张望,便上前不解。
拓跋君邕收回视线:“没有看什么,秋来了,大雁南归了!”
右副将昂头望着天:“咱们这地方大雁少,南归也极少看见!”
“是吗?”拓跋君邕带着不确定的反问:“也有极可能不归了!”
边关终究荒凉,每年来去,都是他一人,自己从未去寻过他!
“不死就会归!”右副将脱口而言:“对大雁而言,只要不死,过冬都要南归!”
把视线从远方收回来,转身往军营里走,拓跋君邕道:“回!”
脚下的步子生风,还没跨入军营之中,便被一声极小的叫唤声给止住了脚。
拓跋君邕紧紧的皱起眉头,紧接着腿一重,有人抱住了他的小腿,微微垂下眼帘,看着一个极小的孩子,抱着他的腿,昂着头望着他,眼睛极其黝黑,犹如黑夜星空。
“娘亲!”
那个瘦小的孩子,声音如猫叫一般,叫着他。
他蹲下身子,把那孩子的手掰离自己的腿:“你是哪来的?”
孩子约莫三五岁的模样,瘦弱骨材,脸无一丁点肉。
“娘亲!”孩子抓住他的手:“元恂喜欢娘亲!”
右副将看见自家将军脸色隐约有些发黑,一把抱起了孩子,本意想救孩子,生怕自己家将军对孩子下手。
岂料孩子到了他的手上像一头凶猛的小兽,对他又打又啃又咬,歇斯底里的叫着娘亲,声音响彻在整个军营外。
拓跋君邕眼角突然一跳,鬼使神差的伸手从右副将手中接过孩子,说也奇怪,元恂到了他的手上停止了挣扎,手臂死死地扣住他的脖子,生怕右副将再把他抢走一样。
右副将是一个刚猛的大老粗,见状,不由自主的张嘴道:“将军,我绝无恶意,这孩子……”
拓跋君邕抱着孩子的动作僵硬至极,再加上那孩子看着极瘦小,手劲却是极大。
扣着他的脖子,死都不松手一样。
没有办法,带着孩子回到军营。
他问元恂,从哪里来?
元恂赖在他的身上,只会说,“娘亲,元恂喜欢娘亲!”
除此之外,元恂什么话都不会说,甚至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有点像被野兽养大的孩子一样。
元恂黏着他寸步不离,他去巡视军营,他就像一个小尾巴,紧紧的跟着他身后,黝黑明亮的双眼散发出野兽的光芒,明明害怕,却假装不怕,离他半步之远。
夜凉如水,他翻阅兵书,孩子就在他的腿边熟睡,手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角。
小小的呼噜声似带动了他的困意,他放下书,把元恂抱起来放于床上,刚解下外袍,营帐里的烛火熄灭。
黑暗之中,他警惕起来,等他适应了黑暗,似烛火被风吹灭不是有人吹灭它。
慢慢的坐在床上,突然间,他的双眼迸迾出巨大的杀意,射向床里,压低着声音道:“什么人?”
床里很躺着一个人,搂着熟睡的元恂,轻笑一声:“你的人!”
拓跋君邕敛去眼中的杀意,生硬冷漠的声音依旧:“这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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