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尴尬,静的落针可闻。
洛城抬起手掌遮盖在额际,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时雨望天,潋霜看地。
怎么说,面子还是要留给将军的,她们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戏时捂住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习惯性的看向洛城,他觉得这场景怪怪的,有些令人窒息啊。
不过洛城用手挡住了,戏时无法跟他眼神交流,但是……
“洛城,你的肩膀为什么一直在抖,你很冷吗?”
戏时一句话,打破诡异的沉默。
沈灵均呼了一口茶,摇头叹气,没想到赵祁手里还有一枚纯良没被荼毒过的,也是难度。
月见单手托腮,眉眼弯弯,清冽的语音还带着丝丝笑意:“想笑就笑呗,憋着也不怕内伤。”
洛城身体一僵,顿时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赵祁起身,撩起衣袍一甩,雷厉风行的往外走去,一边不忘留下一句:“洛城,你过来。”
洛城本来就一个晚上没睡,脸色不太好,这下直接发白,心里那个冤啊,他不就是偷笑了一下,还没发出声,为毛就被针对了。
戏时眨着无辜的眼睛,目送洛城的背影离开,莫名觉得有种寒风萧萧,壮士断腕的悲壮。
“洛聪明不会有事吧。”他好像刚才说错话了,看将军黑沉着脸,有点恐怖。
月见挥挥手:“死不了。”
戏时刚舒口气,月见又猛的来一句:“最多半死不活。”
……
洛城刚踏出大堂,有衙役与他擦肩而过走了进来,看到他冷肃萧瑟,眉眼一片冷锐的表情,还吓的小心肝跳了一下。
“拿来了?”沈灵均合上茶盖,随意往桌案一扔。
“沈大人,东西都在这里,杨头儿一吩咐下来,下的就赶紧跑着过来的,一刻也没敢耽搁。”衙役小心谨慎的斟字酌句,还不忘明里暗里给自己夸一下。
他是领着那群家属认尸的衙役中之一,刚才恰好就在后边院子里,知道沈灵均身份的时候吓了好大一跳,谁能想到有人能把官当的那么低调呢。
杨放差他办事,他琢磨着好机会啊,如果能让沈灵均瞧上了,或者单单替他说两句话,那他后面前途就一片光明,前程似锦。所以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在这位沈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因此做起事来格外卖力。
“打开看看。”
沈灵均什么人,是人是鬼一眼就分辨清楚,也懒得去戳穿对方的小心思,只是吩咐他把盒子打开。
衙役过来的时候是装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木盒里,他用食指拨了一下木盒的暗扣,盖子一下子就开了,里面静静躺着两样东西——
正是金筐宝钿莲花纹金球和金藕梅竹簪。
沈灵均是看到过那个金色圆球的,所以此刻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支金簪上。
那簪子通体金光灿灿,簪身绘有清韵淡雅的竹子,簪头一朵梅花悄然绽放,还有一根吊坠袅袅婷婷的垂下,镶嵌着一颗圆润通透,质地细腻,状如凝脂,鲜艳红润的红宝石,甚是精巧飘逸。
她把两样东西都放在手中瞧了许久,直到看见金球的底部和簪头上那朵梅花瓣的背后都出现同样的一个标记。
“木木,你看这个是什么?”
苏幕遮就坐在沈灵均旁边,靠的极近,几乎在沈灵均发现的时候也看到了,听到沈灵均的话,眉头微蹙,低头沉思。
“东西做的这般精妙,很难得。”月见是皇帝身边近身侍卫,见惯了各种古董宝物,饶是如此,还是不吝夸奖了一句,可见东西的确是好东西。
沈灵均揉了一把鼻子:“阿嚏——”
时雨笑道:“你不是只有对香粉过敏,什么时候看到金子都不行了,看来不是命中没有财运,就是容易败家。”
“哇,那苏木头岂不是惨了。”戏时脑子里一闪而过,苏幕遮家财全倾,一身褴褛的模样……
叶清芷细眉一动:“给我看一下。”
沈灵均索性把东西都扔给了叶清芷,鼻子痒的不行,揉了好几下都快揉红了。
上一次过敏这么厉害,还是在那个天下第一村的时候。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人声,一直拿着熟鸡蛋消肿的周韶卿听见了,心中有些不耐烦。
从早上到现在,就没一件事顺气的,他本来就焦躁不爽着,不知道谁又来触霉头!
周韶卿手点衙役:“你出去问问,外面是干什么,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真当衙门没人了,谁再敢来触本官的霉头,捉起来先打他二十大板再说。”
衙役一来一回时间倒也很快,跑的有些气喘道:“大人,是慕容府的人。”
沈灵均黑眸微动:“难道也是来衙门要人了?”
慕容府死在东林,周韶卿让人把所有尸体一并抬了回来,这都快一天了,也没有动静,没想到这会儿终于来人了。
“倒也不算,慕容府的人只说既然慕容老爷死于非命,大人查案是正经,他们但凡能做到的都尽量配合,只是如今很多人对慕容老爷的死很上心,慕容府那边也乱着,他们希望大人在检查完慕容老爷的尸体后,能尽快归还,好让他尽早入土为安。”
常州首富突然死于意外,原因不明,造成一些恐慌是必然的,未知的事情更叫人心中没底,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只冲着慕容昭去的,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短短一天功夫,外面谣言传了整个城,一向平乐富庶的水乡之地,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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