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看她,“并非只是对于这一件事,这一个人,医者对于任何有关患者的事情,都必须要做到认真负责。”
她起身,向丘绾微一点头,“姑姑,这里闷乏,南陌去园子里散散心。”
丘绾正要回答,何心兰便阴阳怪气道:“这南大小姐亲自来这曦月公主的生辰宴,怎的中途便要离席?何况这丫鬟还未醒,南小姐还未洗脱嫌疑。”
南陌自觉好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醒来你们自去问她是何缘故便是,我为何还要待在此处?”
众人心里虽然不忿,但也没法儿否认,她说的对。哪怕真是这南陌将人给吓死了,也没人敢拿她怎样,何况只是将一个丫鬟吓晕死了过去。
人家愿意去何处,应当是人家的自由。
南陌看着还准备不依不饶的何心兰,轻笑道:“何小姐还是尽快将湿掉的衣裙换掉吧,这可不是你们大家小姐的风范呢。”
南陌有心讽刺,何心兰看了一眼湿掉的衣裙,一跺脚,只得在下人的陪同下去换衣裙。南陌也面上带笑,也离开了宾客堂。
公主府的花苑,春日花开繁景,美不胜收。
“公主,前厅来了不少客人,公主再不去,恐怕会让那些世家公子小姐好等呢。”瑙儿从花丛外头探进去一个头。
花丛里的少女,乌发间单斜穿着一支凤尾发钗,单几片金叶发夹固定着,虽说简单,但是周身气场华贵。
她猫着腰,躲在花丛交叠之处,对着那丫鬟比了个“嘘”的手势。
顺着少女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秋千架子上,伴随着母鸡“咯咯咯”的声音,一只本该雄赳赳的母鸡,正在努力将肥胖的身躯蜷缩在秋千架子上,以免被荡来荡去的秋千甩下去,变成倒挂金钩的模样。
岂料丫鬟的话音刚落,那母鸡便扑腾着翅膀,凌空往外头飞去,原是腿上的绳子没系好,被这家禽钻了空子。
“该死的,它飞走了?”曦月又惊又怒。
转头懊恼迁怒道:“废什么话,本公主请他们来了吗?”
“太子殿下说了,要大肆操办公主的生辰,现在本就是与诸臣子同乐的时候,公主自然是正主,合该要出席的。”瑙儿无可奈何道。
“真是枉为鸡生。”那古灵精怪的少女嘟囔了一句,又觉得不对,“这母鸡还能飞这么高?”
“公主,瑙儿说了很多次了,那是一只丑鹅子,不是母鸡。”那丫鬟一脸愤懑,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公主?
但是想起来正事,还是正了神色,“公主,承安王之子,那个景世子也来了。”那丫鬟实在没法了,只好抛出这样一个噱头来,指望公主好美色,应该会放下手头上的事。
曦月抚掌,转头就把鸡飞了的事给忘了,“真来了?”
“是,真来了。”瑙儿忙不迭点头。
得到丫鬟肯定的回答,曦月心中不免动摇,她虽然不喜欢那些个庸脂俗粉,但是貌美男子谁能抗拒得了呢?
“那得去看看,听人前段时间讲,这世子长的极为好看,好不容易来了本公主的宴席,本公主可得去一饱眼福,又怎能落于人后?”
瑙儿捂嘴笑道,“公主的生辰宴,哪个敢不来?”
曦月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沈小侯爷到了吗?”
瑙儿避开了曦月迫人的视线,“回公主的话,没有。”
沈小侯爷顽劣不堪,最爱美人,不过这公主的宴会,脂粉气最多,却不见小侯爷前来捧场,可算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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