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转过画廊,恰好听到一主一仆的对白,她默念,沈易笙翻墙把腰给扭了,若是说罪过,确实应该是她的罪过。
“你是谁?”曦月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女道。其他人听见她这番对美男子的评价,早觉得荒唐。让开路了,哪里还会待在这儿。
“我是南陌,这两天风头无俩的那个凤府嫡女,刚才听到公主的一番高见,着实佩服,只是小侯爷许是有事耽搁了不能前来,故而特此向公主解释一番。”她破天荒的替沈易笙开解。
“你竟然不觉得那沈小侯爷过分如此?”曦月皱眉。
这谁家女子不知道沈易笙做的那些荒唐事,帝京所有人唯恐避之而不及。
“沈小侯爷赤子之心,旁人不晓得罢了。”
甫一听到别人这般说沈易笙,曦月开始觉得稀奇,后面却觉得心头不快了,她又了解沈易笙什么,凭什么说出这些话来。
南陌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道:“公主觉得自己的名声如何?”
曦月歪着脑袋,沉吟道:“虽然算不得声名狼藉,但也确实不怎么好听。”
“有时候真性情是最难得的,沈小侯爷和公主恰好是一类人。”
曦月若有所思,眼眸亮了亮,却又迅速黯淡下去。
“父皇让本公主嫁给苏子阮那个穷酸儒生,可是本公主还没玩够呢。”
“苏子阮?”南陌从记忆里抽丝剥茧,找到那个人的名字,似乎是在鹄城,她曾经救过的一个人。那个书生简直聚唠叨,啰嗦于一身。
南陌冒了一身冷汗,“嫁不得,嫁不得……”
曦月见她如此,来了兴致,“为何嫁不得?”这些天,这些人哪个不是劝她安安分分同苏子阮在一起,只有南陌不这么说。
“苏子阮那厮,公主想啊,每天都有人在你耳朵念叨,啰啰嗦嗦,按公主这性子,不得跳起来。”
曦月打了个寒战,浑身鸡皮疙瘩顿起,竟是那样可怕?该死的,是谁给父皇提的那个苏子阮?竟然想害她至此。
曦月挥退瑙儿,“你去给丘绾说,再过一刻钟,本公主一会儿同这南小姐一同过去,让她不要派人来寻了。”
瑙儿知道,这是公主想和这位姑娘单独说说话,这么些年来,人们对于曦月公主唯恐避之而不及,就算是真的和她来往,也多半是带了目的性的。
公主其实很孤独,但还是不愿意与那些惺惺作态的人同流合污。
但她看得出这南陌小姐不过是把公主当寻常人一般搭话。
曦月见南陌的目光落在瑙儿那张平淡无奇,又长了几颗痣的脸上,再顺着瑙儿离开的方向看去。
曦月笑道,“你知道本公主为何选了她做贴身婢女吗?”
南陌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诚实摇头,“不知道。”
曦月略一沉吟,也据实回答道:“长得不好看,岂非让本公主面子上过不去,长的好看,还怎么陪衬本公主这朵红花?”
南陌差点儿笑出了声,“公主这性子,还有点儿像沈易笙,你喜欢他?”
曦月瞳孔皱缩。“不,本公主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等纨绔子弟?”
如果说南陌刚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觉得八成自己是猜对了,这曦月公主着实喜欢沈易笙。
曦月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第一次羞红了脸。每一次都是她逗弄别人,哪里会被人这样打趣逗弄。
“哼……”曦月歪过脑袋,分明就是被人戳中心事而恼怒。
南陌顿觉她娇憨可爱,“说说嘛,公主为何会瞧上沈小侯爷?”
曦月转过头看她,“说起沈易笙,本公主就来气,本公主都没有逛过月上妖的花楼,他竟然去了。”
曦月开启吐槽模式的时候,就开始具备了女儿家的幽怨,“那时候,听说他才在陛下面前替府上一个男奴开罪,说自己是那劳什子断袖,结果第二天就去了月上妖。父皇当然震怒不喜,还不是碍着襄远侯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本公主为此三天没吃的下东西,本想一气之下砸了那花楼,可是又怕别人瞧出自己的心思来。”
南陌觉得好奇,“你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沈易笙瞧出来你的心思?”
“女儿家的心事嘛,总是不为外人所道的。”曦月娇羞垂头。
“他遛狗逗鸟,本公主就弄得鸡飞狗跳,他花天酒地,本公主就让整个皇室不得安生。总之不能比他差了就是。”
敢情这还上赶子比谁更纨绔的?
曦月自觉今天给她一个初见的人说了那么多话,又想找回场子,便扬眉道:“话说回来,?”
即便曦月当时身受风寒不得已在公主府休养,但是她可是听说了那日祭英大典的事。本以为那个凤府嫡女是个爱慕虚荣的人,但救了九皇弟一事倒教她刮目相看。
她倒是挺想见见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以救了九皇弟的事来要求皇后,退了与太子的婚约,也同时拒绝了做大晟未来皇后的机会。
商钺,南陌记起那天那个叫商钺的太子,眼高于顶,浑身戾气,这种人倒是弄权的好手,可谁能爱得起?只怕不论是谁将真心错付,太子商钺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这公主虽然古灵精怪,总能悟得些旁人无法猜透的法门,但是对于情爱,权力一事还是知之甚少。南陌并不想和她商讨那些俗事,只道:
“感情这事,勉强不来,你太子哥哥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强扭的瓜毕竟不甜。”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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