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把什么用啊,一个日本浪人还叫九子差点把舌头弄掉了,现在见了咱就一个劲哈腰鞠躬嗯。”张不凡着急地说。
别管两把枪,还是几把了,一看他们说的不像假的,张俊升对郑礼信坚持崇拜到了极点,端起酒碗说:“先干为敬。”
等喝的差不多了,小九子坦言明天就得早早上路了,张俊升眨巴了几下子眼睛,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说:“郑老板,我怕是有些麻烦了……”
他算是土匪中有良知的人,并非狠毒到家,做人毫无底线,毕竟是拿了邓家和鲍廷鹤的定金,才专门在这里设局准备劫了郑礼信商队的,就连张家屯的张大财主都是他的眼线。
要是就这么放走了郑礼信,唯恐是今后传出什么风声,名声就坏了。
小九子正吃东西呢,他夹着酸菜拌黄梨丝,放弃了准备点评几句的念头,慢慢地吃完,抬起头来说:“这个真就帮你想好了,盗亦有道,你拿了钱财,不能丧良心,事得办。”
他叫张不凡拿出了二十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酝酿了下说:“叫人带着十两银子,去长春城邓家酒楼,就说我郑礼信身陷囹圄了,另一份给我以后的妻子鲍惠芸,就找她,见了鲍廷鹤什么都不说……”
“去哈尔滨没问题,你们毕竟是亲戚,估计鲍老板也是气头上,真杀了刮了你,他还得上火呢,就是南面……”张俊升有些犯难地说着,担心长春城的邓家不好答对,容易现场就急眼了。
“才给你那点定金,张俊升啊,他说叫你非得弄死我们了吗,也就是说说大话吧,他想的是吓唬……”老夫子帮他分析起来,还说你就是真下狠心了,人财两空,什么都得不到。
也不知道张俊升怎么想的,竟然无意地看了眼刘大锤,自嘲地说:“嗯,大锤兄弟一把锤子能震住俄国人和日本浪人,一开始你们没动真章,要是那样,最多也是鱼死网破,我也好不了。”
这事就这么解决了,张俊升找地方睡觉之前,还交代说明早早早地杀猪宰羊,大家吃饱喝足了再上路。
送走了张俊升,老夫子整了整身子,先是开心地嘿嘿笑了几声,然后邀功地说:“九子,老夫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刻苦研学文武之道,还有旁门左道,你觉得这样,这一路上,慧眼识珠盘下了一大块贡米之地,对张大财主真真假假,然后突出奇兵,安排牛大力他们带着银子……唉,不说一条锦囊妙计价值连城吧,也值一架马车钱吧,嘿嘿,就看你怎么赏了?”
老夫子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啊,今天怎么变得世俗起来了。
小九子一瞬间觉得不习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纳闷地说:“你说的真的?”
他哪里知道,不知不觉中老夫子心事重了,越来越有虚荣心。
具体说是从小九子订婚之日开始的。那天,他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自己,感叹这个岁数了,竟然田无一垄房无三间,连个女人都没有。
已是午夜时分,郑礼信有些困了,随口敷衍了几句,就准备脱衣就睡觉,张不凡似乎想起了什么,拽着他小声央求说:“九子,我得蹲坑拉屎去,这土匪窝呢,别给我咔嚓了。”
小九子记得这家伙肾好着呢,躺下不起夜能睡到日上三竿,可耐不住他拽着,就披了衣服跟着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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