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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克:“审判长,证人的证词有疑点,请求提问。”
审判长:“请注意言词。准许向证人继续提问。”
裴基林坐在离审判长不远的位置,担任这次公开审理的公诉人。他说:“请李律师向证人提问。”
李维克显得若无其事,并且很是狡猾难对。尤毅刚并没有把他的对手放在眼里,他只是提供证词,但这种证词对他毫无作用。
“你叫樊全贵,搬运行李的力夫?”
“这是俺的职业,律师先生。”
“请你仔细看看,两位被告你都认识吗?”
“女人没见过,男人见过。”
“就是说,这位男人你认识?那么,他的妻子当时你见过,她给你亲口讲他们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是吗。”
“是的,见过啊!她是给俺这样说的。对了,他的妻子还对俺说,他们要到很远去旅行,要去很长时间才回来,叫我把她的行李捆好,小心放。”
“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张建国的妻子?”
“是她丈夫告诉俺的。因为俺去问男主人在啥地方搬行李,她丈夫给俺说去找他的妻子,于是俺就去了。”
“这些经过难道你就没有记错?”
“律师先生,俺怎么会记错呢?向法庭讲实话是俺的责任。”
李维克感到棘手,第一个证人对他没有一点用,反而给他增加麻烦。而他的对手在下面暗自嘲笑,嘲笑他蠢。
“你一定你记得,这次搬运行李挣了多少钱,愿意告诉法庭吗?”
“俺要一百二十元,这位先生和俺讨价还价给俺一百元。俺不干。俺给他搬运行礼,还有一段路,等他的婆娘眈搁俺时间,最后讨价还价他给俺一百二十元。再俺这儿是开张生易,在路上跑,讲个吉利。”
“被告张建国。你付给这位三轮车一百二十元钱吗?”
“好像是一百二十元——对,是一百二十元。”张建国说话的时候并不感到沮丧。
“证人,请你走近点。这位女人像他妻子吗?别慌,看清楚才向法庭讲。再走近点,看仔细。”
樊全贵离被告很近,左思右瞧,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这位女人他毫无印象:“不是他的婆娘,他婆娘俺认识。”
“你再看,这是他的妻子吗?”李维克拿了一张彩色照片。
“是的,是他婆娘。”
“好。你可以下去了。”李维克很不满意。他现在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最后几个证人身上,如果最后的证人也是这样,那家伙就赢定了,他将是第一次败在别人手里。真呐闷,他的委托人难道欺骗了他,没有给他提供真正可靠的案情材料……?
审判厅的观众有点不满意李维克律师,对他的提问显得没逻辑。被告张建国更是惴惴不安,一个愚蠢的律师。带给他将是大家都愿意看见的不在同级别的愚蠢结果。
审判长:“准许问讯下位证人。”
裴基林:“请辩护人向证人提问。”
尤毅刚重新站在证人面前,慢不经心地瞧着他的委托人。这时候。观众席中一双双惊奇明亮的眼睛集中到证人身上,厅内极为安静,人们都在等他向证人问第一句话。
“请向法庭报告你的性名,职业?”
“画山旅游宾馆服务员,肖华。”
“你认识两位被告吗?”
“男被告面熟我见过的,女被告我不认识。”
“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位男人?”
“让我想想,好像是三个月前.对三个月前,没错,就是三个月前,他带着一个女人住在我们旅游宾馆,好像住了三四天。他们住的房间归我整理,打扫卫生也归我管,因此我认识他。”
“他和这位女士住在一起吗?”
“他们是住在一起的,这天是我当班。还是我亲手给他们开的房间。”
“请你仔细回忆,和这位女人相像吗?是这个人吗?”
“不是她,那女人我认识。”
“是怎么认识的,能向法庭讲详细点吗?”
“可以的。”肖华回忆起当时两人的情景:“我记得下午,当时他带着的女人是头一天住在我们旅游宾馆的,他俩有说有笑,看起来很开心似的。过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那女的好像说丈夫把她带到这里事先没给她讲清楚,她到了这里才感到有些奇怪。后来男的就出去了,女的跟在男的后面,好像在跟踪他。又过了一会儿,女的回来了。真奇怪,前后不到十分钟,我发现女的情绪很糟,独自一个人好像受到了惊吓,自言自语地说太可怕,有人陷害,有人陷害。”
“哦,有这回事。她说‘有人陷害’四个字时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下午六点多钟,只有我和她两人在场。好像是——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头天上午十二点钟,我给他们开的房门,发现床上有打斗过的痕迹,床单是乱的,被缛是乱的。床上还有女人的内裤,好像是性生活得不到满足,出现在男人一方。”
“你怎么知道是性闹剧?”
“宾馆服务员经常碰上这类事,见怪不怪的,反到觉得正常呗。”
“你还看见啥了?比如说他俩吵架说的话,最有争对性的是谁?”
“女的说男的心里有鬼,没安好心。她没说名字。”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房间里吗?”
“不是这样,男人离开过房间,女人也去了外面。”
“两人外出没在一起吗?”
“有两次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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