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怒道:“不到黄河不死心么?我先折断你的手,看你还敢无赖?”嘎吱两声,果然折断了那人一条手臂。虬钓散人内力极强,如此举止,不过是翻手之劳。那衣忠惨叫一声,疼得在地上来回打滚,嚎叫道:“你,你好狠毒的手段!”余先生道:“好一条硬汉子,我再断你双足,看你可能忍得住?”又将衣忠双足打断。衣忠疼痛难忍,躺倒在地上,尖声哀号。他看见床底下二人,愕然一惊,却没有出声道破,只是惨叫哀号。
余先生怪笑一声,道:“你还不肯招供么?好,我再将你肋骨悉数打断,看你怕死不怕?”方要动手,被卢先生阻拦,道:“老二,他是叛徒,但也算得英雄。你看他不起,我却颇为赏识,这后面的刑罚就算了。”衣忠受此苦楚,早已生不如死。卢先生道:“你将宗王府的令牌扔在地上,故意向那两个奴才曝露我等身份,是也不是?”衣忠疼痛之极,一时口不能言。余先生道:“黄长老,你既来了,何不进来说话?我也知你是恨透此人的,便是即刻取他性命,我也绝无丝毫手软。”陈青桐从床幔缝隙望去,一望之下,不觉惊讶,忖道:“原来是他?”此人正是黄冷池。
黄冷池走到衣忠跟前,恨恨地道:“我叫大伙儿扮成污衣派弟子,本是天衣无缝,却被你给破坏了。”衣忠冷笑不已,颤声道:“你违背丐帮宗旨,为了《八脉心法》,与完颜乌蒙勾结,绑架完颜玉真,要挟并欲伺机除掉镇南大将军完颜博烈。如此一来,前可制擎朝廷重臣完颜乌台,消弱他的势力,后可顺利陷害济南侯完颜雍,清除异己,却又怕被帮主韩青镝发觉追究,于是便将净衣派扮作污衣派,混淆视听,是不是?你如此猥琐卑鄙,终究少了大将之风,难成大器!”黄冷池大怒,一掌拍下,正中他的胸膛。衣忠唉哟一声,顿时倒地闷绝。卢先生叹道:“确是条好汉,可惜不识时务。”与余先生和黄冷池走出门去,吩咐几位弟子将其尸身拉走掩埋。
陈青桐见衣忠死得凄惨,只听一个净衣派的弟子待“竹芦双怪”与黄冷池走远,与旁边数人招呼道:“这大白日的,哪能掩埋?待天色黑了再说。你我还去喝酒。”余者道:“这主意甚好。”只将衣忠尸身丢下,掩上房门,却自顾自地走了。丁晴爬出床底,来到衣忠身边一探他鼻息,道:“青桐哥哥,此人并未断气,尚有一息可救。”陈青桐大喜,道:“晴儿,你有办法救他?”丁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瓷瓶,道:“昔日你被黑旗帮喂毒,曾经服过我师父炼制的妙药,可还记得?此物除能中和体内毒性,还有生肌续骨、返本还元的功效。虽然他的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但是若能医治及时,救下一条性命,又有何难?”不敢耽搁,倒出三粒丹药给衣忠服下,又骈指点其穴道,刺激他心脉,令他醒来。陈青桐揭开衣忠衣襟,却见他贴身穿着一件银白色、光闪闪的背心,不觉一愕。丁晴笑道:“不想他竟然穿了这件软甲,难怪黄老贼一掌打下,他竟能不死。”
稍时听得衣忠啊地一声,闷哼一声道:“好狗贼,痛杀我也!”睁开双眼,缓缓醒来。此刻丁晴又将丹药捣碎,敷在他四肢折断之处,寻了几块木板来固定夹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好了,你若能仔细调养,他日肢体健全地站在那两个老怪与那姓黄的混蛋跟前,还不将他们吓得魂飞魄散?”万鹏调药的工夫果真一绝,此药内服外用,确实使衣忠的痛苦减却了不少,便是四肢依旧痛楚无比,也可忍耐了。
陈青桐大为称赞,道:“万前辈武功高强,堪与双怪匹敌,他的药学医理,果真造诣极深。”丁晴噗哧一笑,道:“他也自诩为武林奇才呢。”
衣忠渐觉疼痛轻缓,却有气无力,道:“在下不能动弹,无法谢两位恩人救命之德。”丁晴对陈青桐笑道:“你看他说话如此流利,虽然无力,但中气为继不断,可见得并无大碍了。”陈青桐心中稍宽,道:“这位衣大哥,你伤重不轻,还是少说些话为妙,免得徒耗精神气力。”丁晴道:“无妨,慢慢说些话,配合吐纳工夫,也可有助于药性的进一步发挥,乃是好事。”衣忠点头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我说些话,胸中气闷反能宣泄。”陈青桐微微笑道:“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蓦然一念,想起一事不明,遂眉头微蹙,道:“完颜乌台本是如今金国天子的股肱重臣,而济南侯却是被贬谪、处处受排挤提防的封疆大吏,可谓水火不相容,为何捉了完颜姑娘,却能同时削弱二人势力,被宗王爷完颜乌蒙受益?”衣忠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完颜博烈乃是朝廷权臣,手握兵符,既被
喜欢挑灯仗剑录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