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再次失了神,等到回过神时江熠凡已经在屋内并且开了灯,以一种房主人的姿态邀她进去,虽然语气着实生硬了些。
“怎么?国外待的太久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乔星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也不记得国内的教育如此开放,私闯民宅这种事情也可以做的像江总这样理直气壮。”
乔星语气中带着玩笑与讽刺,江熠凡没有作答,自顾往二楼走去,乔星这才看见他手里提着工具箱。
刚才还误以为他受不了她的冷言冷语走掉,原来是去拿工具箱。
“江总这么晚了还带着工具箱到我家来不会是没安什么好心吧。”
乔星说着脚下的步子也没停下,一直跟着江熠凡到了她的卧室。
“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做,这么晚来就是为了找你聊天?
张阿姨说你浴室的水管坏了,不知道你这么快就回来,还没有来得及找人来修,所以委托我来帮忙修好。”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理由。
鬼知道他从张阿姨那里听说乔星回来了的时刻,是怎么一种按耐不住的喜悦。而随机而来的失落又将这份喜悦完全打败。
她回来却没有告诉他,摆明了是不想见他,所以他也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来见她。恰好这是张阿姨碎嘴提了一句:前天去打扫时发觉浴室里的水龙头好像有点问题……
没等张阿姨话说完他便急急忙忙驱车走了,搞得张阿姨也是满头雾水,嘴里还念叨了一句:“那水龙头不漏水,还好已经找人换了,不然乔星回来再修就迟了。”
乔星双手环在胸前背倚着浴室的门框,一言不发的望着里面正在仔细检查水管的江熠凡,许久才眉眼含笑的说道:“看来这些年江总不光是学会了做生意,连修水管这些小事也是学的很不错喃。”
江熠凡当然听出来乔星话里的讥讽,他哪里会这些,不过实在是想见她才慌不择路的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现在看来这个借口确实很烂,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有检查出哪里的水管出了问题。
就在他为此事发囧时乔星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江熠凡回头看了一眼,乔星接起电话便出了与浴室相连的卧室,去了客厅。
隔得有些远江熠凡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她讲的是德语。早前听说过她最近好像新交了个德国男友,看样子很有可能是男朋友的电话,所以乔星才刻意的避开他接听。
德语他懂一些,不光是德语,凡事乔星去过的地方会的语言,他多多少少都学一点点,至于为什么要学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电话粥煲了接近四十分钟后乔星便用德语说了句:晚安,我爱你!
江熠凡从来没有听过她用中文说过这三个字,不光是中文,任何语言都不曾有过。
但她说过另外三个字,且是对他过的。从前的她总是会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问他: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那时候的她只以为喜欢便是爱,那时的乔星一定还不懂爱于他而言有多重,所以不管他问多少遍,他都从不轻易说出口。因为他怕,太过轻易说出口的爱,就显得不那么深刻。
“不好意思,男朋友打的。”
此时的江熠凡已经收拾好工具箱,假装已经将坏掉的水管换了,正双手插兜斜靠在乔星方才靠着的地方,表情淡漠的望着乔星。
“看来你的德国小男友很想你哦。”
江熠凡猜的没错电话的确是那个德国人打来的,可惜他还没有正式成为她的男朋友,而且电话不过打了五分钟时电话那边就断了线。
段线之时乔星从客厅的电视墙上,玻璃反光里看见了正在偷听的江熠凡。后来的那些肉麻到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肉麻话,都是她故意讲给他听的。目的就是想要他受不了了然后自行离开。
然而她太低估了江熠凡的变态程度,他竟然可以连斜靠着门框都姿势都不变,面不改色的听她打了四十多分钟的假电话。
乔星如同赶苍蝇似得摆了摆手,无奈道:“得了吧,现在这些小鲜肉啊,小奶狗什么的,真的是太黏人了。我不过才离开一天就说想我想的快要发疯,说是已经等不及要赶飞机来找我,晚上睡觉不搂着我他会睡不着的。”
终于,江熠凡那张阴郁的脸渐渐变得青白不定,最后总算阴沉下来。
“不知廉耻……”
江熠凡的话音还未落乔星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隔得不远,江熠凡眼神又好,乔星手机上‘莫瑾钰’三个字,跳的的江熠凡脑仁疼。
这一次乔星倒是没有可以避开江熠凡,镇定自若的在他面前接起来电话。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今天你没有出现在机场,是谁说一定要接机的,最后却放了鸽子。”
电话那头的莫瑾钰正焦头烂额的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最近公司遇到了些棘手的问题。
“我的姑奶奶,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手里握着大把的股份。每天就算什么也不干一年的分红都足够你,别说环游世界了环游太空都不成问题,哪像我们要花钱就得自个流血流汗的去挣,这才叫血汗钱。”
“得了吧,你少在那儿给我贫,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又是在哪个温柔乡里流连忘返了吧,你见色忘友又不是头一回了……”
江熠凡自然是听不见电话那头莫瑾钰的声音,只看着乔星手里拿着手机,时而落座在床沿,时而立在窗前眺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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