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觉追着欧明朗,“快说,笑什么呢!”
“那你笑什么!”
“你笑了所以我笑了。”
“哦,我也是。”欧明朗恢复了狡黠。
他俩一路闹腾到清涧堂门口,俩人磨磨蹭蹭的谁都不先说再见。她略有些感慨,“我讨厌过她们,但是后来又觉得这种讨厌很无聊。”随即和肖觉招了招手,“再见啦!”像只轻灵的蝴蝶飞进了清涧堂的大门。
肖觉看着欧明朗轻快地回了清涧堂,才慢悠悠踱步回到隆盛号。也许和爷爷在一起时间久了,他变得沉稳许多。进了隆盛号,先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慢悠悠问爷爷,“老头儿,晚饭吃什么?”
“我以为欧家小姑娘请你吃过了呢。”肖盛调侃。
肖觉点点头,起身朝外走。
肖盛叫住孙子,“干嘛?去哪里?”
肖觉朝爷爷挥挥手,“去欧家蹭饭。”
欧明朗这会儿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码着肖觉的明信片,肖觉从北京带回来的各种零碎的礼品,又把这一次肖觉在城隍庙买的一只青瓷做的蝴蝶放了进去,才准备吃饭,就听见外婆招呼肖觉。
她像只蝴蝶赶紧飞去了前厅,肖觉正腼腆地和欧家外婆说话,“爷爷忘了给我准备晚饭了,他喊我来阿婆家看看有没有吃的。”
欧家外婆连忙答应,“有有有,才烧好。明朗,带肖觉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这一沓明信片和那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陪着我从中国来到美国,又从美国回到中国。一如十多年前一样,怀抱着这堆明信片沉沉睡去。梦境里,有人逆光走来,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下意识地喊着,爸爸。那人没有回答,他轻轻地环住我在耳边说,好久不见,明朗。
我瞬间惊醒,醒来心跳狂乱,赶紧服了药。丁晨见我时候我依然脸红得不行,她在那调侃我面如桃花不需要上妆。
化妆师给我打底妆时候我还沉浸在梦中的那个怀抱中,似有余温,我迷迷糊糊了很久,还有那声好久不见。在丁晨的催促声里,我强迫自己镇静,跟自己说好久不见个屁,虚伪。
今天的拍摄内容是自驾旅行加露营,肖觉负责开车,我坐副驾。七八个固定机位跟拍,后面还有六七辆节目组的车子。
想起早上的梦,心里又羞又恼。于是一路板着脸,显得没有好脸色。
肖觉穿着一件迷彩t恤,带着太阳眼镜,边开车边聊天,超模是不是都不苟言笑的。
对你笑不出来,心想。但是为了节目效果,我装傻啊了下。
气氛沉默又尴尬。肖觉继续问,能讲讲在美国的走秀经历吗,我挺想听的。
手机上收到丁晨的微信,姑奶奶,配合点。
我调整了下坐姿,随便说了几句,当时就是比较瘦,秀场上有条裙子只有我穿得下,就这样走了秀。
那你当时在那里做什么。
化妆师。
大概多瘦。
大概就八十斤吧。
肖觉皱了下眉毛,那太瘦了。
我笑笑,吃不惯牛排啊也没东西吃,而且有时候为模特试妆定妆化妆再到后面的收拾,可能模特都回家了我们还没有休息。所以,那段时间超级瘦。
肖觉加了一脚油门,我带你吃好吃的。
丁晨微信又进来了,姑奶奶保持住。
夏天的阳光洁白又通透,像玻璃杯里的气泡水。我打开窗子,热风卷了进来,潮湿闷热带着倦意,发丝飞扬。
我们前往安吉露营的山路上,树影婆娑,明明暗暗的光从我眼睛上跳跃而过,我眯起眼享受着初夏的感觉。
肖觉又问我,你喜欢吃什么。
我推了下墨镜,随便。
安吉吧就是吃笋,各种笋,还有小鱼小虾。肖觉侧头看了我眼。
虽然吧,因为他和章婷婷的暧昧以及那场大病,心中对他有着难以言喻的隔阂,但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可真帅。
想喝粥。我说。
肖觉剃了个寸头,脑袋圆圆的像个卤蛋,剑眉星目,气质磊落干净,热风吹得他脖子上带着薄汗,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对我说,好的,晚上做粥给你喝。
我测头看向他,你会吗?
他笑了下,反问,你会吗?
我将黏在额头上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可会了。
他看了我眼,问,都会什么。
我不理他,心想,你小时候吃得少过了,哼。
露营地点在安吉的一处平整的半山腰上,肖觉停好吉普,拿了瓶矿泉水给我,随后说,你随便转转,但是不要走太远。我先搭帐篷。
我好整以暇地靠在树干上看着他打地钉,搭帐篷,又放了小煤气罐搭上灶台,拿出小铁锅和一堆厨具。这男人腿长手长手臂有力,弯腰做事身上也没有一丝赘肉。手机叮咚一声,丁晨微信我,姑奶奶,去帮忙啊,摄像头拍着呢。我装模做样拿了张餐巾纸给肖觉,他接过,继续默默干活。我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肖觉抬头问我,你会什么。
都会。说着帮他挂起煤油灯,铺好了两个帐篷的铺盖,又装了简易风扇。
一通忙碌后,我俩坐在野外躺椅上各自一瓶矿泉水,看着落日余晖。夏天的晚霞绮丽万千,伴随密林中丝丝凉风,肖觉突然说,明朗,你在美国也露营过?
我笑笑,劈柴铲雪修水管,我都会。
那我今天做得如何?他突然露出一口大白牙问。
一天的曝晒下,肖觉的手臂泛着红,肌肉紧
喜欢我要怎么说爱你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