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非凡?那也救不了他的命!你再耽搁时间,他连三个时辰都活不过。”林杳有些生气,冷冷地丢下一句,转身出了门。
院子里还有些杂乱的药草,虽然不能立马救回那人的命,但多多少少有些益处,她抓上药草,立马回了屋,却那时,床上的人猛一阵咳嗽,兀地喷出一口鲜血来,定眼一看,血竟呈暗红色。
这是……毒?
林杳心下一惊,顿时生急,立马放下药草,两步奔了过去,“快,将他外面的衣服脱掉!”
之前只将注意力放在他背部的箭伤上,竟然没有发现那人腹部还有一处刀伤,伤口淬了毒,看这样子,毒已侵入肺腑。
林杳额头冒着冷汗,用力将那人的衣衫一把撕作两半,立即开始着手查看腹部的伤口。
“住手,你要干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我家主子,你可知我家主子乃是……”说着,旁侧之人便要拔刀。
“滚出去,如果你还想他活命的话!”林杳一口打断,她最烦有人在危急关头阻碍她救治,当即怒了。
明明看起来只是一个身高不到他心口位置的小丫头,然而此刻,她浑身上下像是自带了一种威严,竟让他觉得惧畏,那感觉,似乎只在主子面前才有过。
床上的人双眼紧闭,呼吸间带着喘息,看起来极为难受。
“……请姑娘尽力救救我家主子……”旁侧之人俯身一拜,犹犹豫豫着提剑出了门。
林杳方才敛了神色,聚集精神处理伤口。
而这时,床榻上的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意识似乎已经转醒。
还好,他所中的毒并非罕见,只是一般的蛇毒,想必定是敌人提前将蛇毒涂抹在刀剑上所致,林杳自心里暗暗庆幸。
抽出一支重台草,捻细,敷在伤口处,继而用白布包裹,随即,又抽出一支,直接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命数了。”林杳将那人的身体侧过,身后的断箭还插在原来的位置,鲜血又染红了一片。
她叹息一声,随即鼓足勇气,一手按住后背,一手紧紧握住箭端,猛然用力,一把将断箭拔了出来,鲜血立时翻涌,阵阵血腥味扑鼻而来。
快速止血,上药,包扎伤口,忙完一阵,已是好几个时辰过去,外屋天色渐暗。
林杳擦了一把冷汗,顺势在床的另一侧趴了下来,太久没有接触情况这样危急的病人,这一番折腾,饶是费了好大力气。
她侧着脸,看着床榻上那人,烛火之下,只能见此一个五官侧影,极是精致,眼皮渐渐泛重,若是活过今晚,他这条命便是保住了。
夜半,林杳在睡梦中不停挣扎。
她梦见前世,梦见父亲临终时的遗言和那卷手稿图,梦见自己跌落的那处断崖,似乎还有些根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脑中不断盘旋。
突然感觉呼吸凝滞,一股温热的气体从嘴角直往口中渗入,连带进一阵湿意。
她猛地吸了一口,暖呼呼的,心中的不安顿时消减了不少。
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意识之间,林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张放大版的俊脸立时出现在眼前。
那男人眉眼凌冽地看着她,眸中似盛着些许怒火,此刻,他的双手就按压在她腰侧,双唇紧紧地贴合在她唇上。
见她转醒,他莫名张嘴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舌尖,发气一般地将她推开。
“……啊……你……”林杳猛地睁大双眼,刚想大喊,唇上瞬间又被男人堵住。
“你再敢叫,信不信本王一口吞了你。”
随即,手被男人紧紧地反手拽住,也是那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被男人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刚刚救了你一条命,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林杳气得发狂,救人也能救出轻薄之徒,实乃前世今生第一次遇到。
她用力地挣扎了几下,但是身后的男人明明负伤在身,力气却大出她许多,犹是她如何挣扎,也未能挣开半分。
“干什么?你费尽心思跟踪本王至此,还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本王倒想问问,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究竟想干些什么?”
萧承越语气冷冽,凤眸微眯,因腹部有伤,此刻身子半躬着,下巴正好搁在林杳肩上。
“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说话间,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耳际,林杳不由得心尖尖都颤了一颤。
闻言,萧承越双目一凛,反手就将林杳转了个身,右手狠狠地捏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正面看着自己。
“不认识本王?你竟敢说你不认识本王?”
在天虞,谁人不知当朝三王爷,“冷面战神”萧承越的名号!他手持一柄青销剑,直骋万里河山,脚下一抖,便是镇魂无数。在临安,更是无数女子日夜肖想的对象。
这个女人,这个在宫里费尽心机想要嫁给他弟弟的女人,一转眼却出现在这里,还躺在他床上,竟然还敢说不认识他!
“既如此,本王今日就让你认识认识。”
萧承越狠狠地盯着她,眸中盛着明显的怒意,这种危险的目光,令林杳不自然地往后缩,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就像当日在断崖处,跌下的那一刻……
萧承越猛地一把拽过,瞬间又拉近了两人呼吸的距离,温热的气体喷洒在她鼻间,两相交错。
“你……唔……”林杳刚一出声,立时便被萧承越以吻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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