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贞以为自己做好准备,但是话一出口,喉头竟然有些哽咽:“虽然说实话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但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可能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听了安贞话的刘副队长和严副队长,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作声。
沉吟了一阵,严副队这才开了口:“小安,知道我为什么挑今天带你来见刘副队吗?”
安贞想了想点点头:“知道。”
“你是个聪明孩子。”严副队想了想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一直揣着心事,辞职这个事情也大概猜到了几分。你虽然来警队也就三年,可也算是刘副队和贺队长看着成长起来的优秀警官,如今贺队不在了,这个事情你也应该跟刘副队好好聊一聊。”
“对,这个事情我也应该对刘副队有个交代的。”
安贞说着望向刘赟:“您负伤不在队里,贺队走了之后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我想离开其实并不只是母亲的想法,我自己有时候也在怀疑自己的存在和价值。”
安贞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那一天夜里,三个人聊了许多。聊安贞的工作和状态,聊两位老领导年轻时候在刑警队的工作趣闻,却没有再继续深聊安贞前途的何去何从。
话匣子一打开之后,就刹不住车。什么叫心有灵犀,一起淌过血海,一起把生命交付信念的人,就是心有灵犀。
安贞望着两个年纪加吧起来已经百岁的老干警,听他们说起前情往事,不知不觉地眼眶就红了,心也热了。
安贞知道,今晚这个局,两位老领导的良苦用心,没有劝慰和告诫,只有平心静气的促膝长谈。
如果她留下来,这将是未来职业生涯的宝贵经验;如果她选择离开,这也会是许多年后,当自己再回首时最温暖的一段回忆。
直到凌晨3点,安贞和严副队长这才告别了刘赟,驱车离开。
“哟,都这么晚了,一早还要上班,要不回队上宿舍对付一晚吧。”
安贞知道严副队这是为了避免让她选择回父母家的尴尬,赶紧点头:“好嘞!正好欣欣今晚好像也在宿舍,我俩作伴。”
严副队长摇摇头:“今晚她在执行任务呢。”
欣欣全名叫姜欣欣,比安贞早两年入职刑警大队。当年市局举行业务技能大比武,市局和地方各个公安局纷纷选拔优秀警官参加。
欣欣愣是巾帼不让须眉,在这次比拼中脱颖而出,以优异的成绩从县上派出所选调到了刑警大队,成了一名女刑警。
“哦”安贞应着,心中却升起强烈的好奇心。
但凡姜欣欣出手的任务,肯定不是那种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可是最近这几个月,除了李云彪和李晓光做下的一系列案子之外,好像真没听说有什么大案子啊。
规矩安贞怎么能不懂,不是自己的案子,不打听,不询问。
就是心里突然就伸出一把带羽毛的小扇子,挠得人心里直痒痒。
正在这时,严副队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熄了火。
“稍等一下”他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几个年轻女孩子在空旷的街道上轻快前行。
走了几步,就见其中一个女孩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把路边放一排的垃圾桶推了一个过来,费劲地爬了上去,再踩着垃圾桶翻进了路边的高墙里。
安贞诧异地看着这几个女孩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然后又回头看了看严副队长,终于忍不住开口:“严副队,她们这是在盗窃?”
严副队摇摇头,叹了口气:“她们回去。”
“回去?”安贞一脸疑惑,把头伸出去仔细观察了一下,猛然脱口而出:“医学院的?”
原来车子停的位置,正好市都枫市一所医学院的院墙边,路两侧高大的梧桐树几乎要把不大的学院门头遮个彻底。
这也是安贞为什么没有认出来这是哪里的原因。
不过要说这个医学院,都枫人多少都了解一些,安贞记得这里全名应该叫“市岑光中医学院”,是一所民办二级学院,办学年头不长,6、7年的样子。
“岑光”是全省有名的中医大师,在国内都排的上名号的那种。这所学院应该是借了这位中医大师的名气,兴办起来的。
原校址在郊区,后来老城扩建,原先正统的省中医学院迁址新校区,这里就被“岑光中医学院”租了下来。
“这些应该是学院的女生吧,怎么这么晚了翻墙回学校呢?”安贞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3点半了。
“这群孩子真不让人省心,特别是女孩子,那么晚了瞎跑什么呢?”
“确实不让人省心啊”严副队揉了揉太阳穴:“等会儿可能还会有人陆续翻墙回去。”
“严副队,是不是有什么案子?”安贞终于忍不住了,索性直接就问了出啦。
“是分局那边调过来的案子,不太好办,也挺让人想不通的。”
安贞闻言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一般分局那边处理不了的大要案就会第一时间移交市局来办。
再结合这所学校和女学生,安贞多少能够猜出来案子应该就是“岑光中医学院”的了。
只是就因为“夜不归宿”这样的案子就能上升到市局刑警大队出面侦破,那怎么可能呢?
第二天一上午,安贞都是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痛苦中艰难度过的。
好几次鼓足勇气想找康正或者其他人打听打听,但转念一想,辞职报告都在抽屉里躺着的人,又有什么角度和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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