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一无人角落,江游生将白盛兰脱臼的手臂归位,抚着白盛兰惨白的脸颊,帮她拭着满脸的清泪。
白盛兰一把推开与自己相拥的江游生,欲一脚将其踢翻,怎料刚一动武便将伤口撕裂,痛得她龇牙咧嘴,好似天地旋转。
江游生便将白盛兰抱紧,白盛兰的鼻尖都能嗅到江游生青发间弥散的微微体香。
唇唇相依,而后公子深情凝望;“盛兰,刚刚公子一吻,你却配合至极,你还说你没有动心!”
“你就是个见风使舵得主!”白盛兰怒颜相向,可算是没有了好生色。
江游生今日杖打完白盛兰,心知她对自己已然恨之入骨。
而今日的婚事还当照常,如若白盛兰就此悔婚,墙外在场的一众宾客,江游生无法交代。
如此,他多年来在朝中积累下的声望,将会付诸东流。
他开始软磨硬泡,骗鬼闹鬼所有招数悉数奉上,终将白盛兰慑服。
……
霜锦熙的闺房,鹊儿不知从哪归来,竟私下拿来一锦盒珍馐,送于霜大姑娘享用。
又一碗汤药端上,鹊儿道言大夫医嘱,此汤药要趁热服下,效果尚佳。
“鹊儿,汤药放下,咱们先吃饭,汤药太苦,姑娘待会要放些糖再喝!”
见霜大姑娘下令,鹊儿也不再强求,姑娘已然二十,也能好生的照顾好自己。
一桌子山珍海味呈上,鹊儿不等主子动筷,狼吞虎咽便大开杀戒,其吃食之相,好似饕餮降临人间。
“嗯,鹊儿多吃点”,她夹上一块猪尾巴放入鹊儿的碗中,“姑娘来问你,你端来的汤药方子,是城中哪位大夫开出?”
她听闻霜大姑娘问起了汤药的方子,甚是不解,不知姑娘为何要问寻这药方子的出处。
今日的珍馐太过可口,她可无心在乎汤药秘方,随口一说,便道言是城中柳巷街的王大夫开的补脑药方。
“王大夫!”霜锦熙素雅一笑,拍拍鹊儿的肩膀,又夹上了一条猪尾巴。
丫头见霜大姑娘对自己如此之好,便呆萌一笑,愣是将霜锦熙的心,甜酥。
一顿上好珍馐吃毕,鹊儿收拾好桌子,便退出了霜大姑娘的闺房,只留霜锦熙一人,对目桌上还透着袅袅热气的补脑汤药。
“呵,补脑汤药!”她将汤药端上,打开一装水皮袋,将整碗汤药倒入袋中。
“这哪是什么补脑汤药,这分明是害人痴呆的慢性毒药!”
……
午宴过后,白盛兰身子实属疼得紧,便无法继续随同一众宾客赏花,先行回了闺房让贴身丫鬟晓春给自己上药。
“哟,姑娘喂,这鹊儿下手可真狠,都皮开肉绽了!”
晓春也是一鬼灵精怪的小丫鬟,从小便跟在了白盛兰身边,也属一忠诚好奴仆。
此刻,她见着白盛兰被打得伤痕累累,也实属心痛,只是自己的嘴,太过不羁,一出言,便将白盛兰对霜锦熙的恨,勾至金鼎。
“哎哟,你轻点弄!霜锦熙,你给本姑娘等着,本姑娘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
下午时分,柳巷街一医馆中,一姑娘蒙一丝纱直呼头疼,让医馆中的王大夫好生瞧瞧,到底是何原因。
大夫出诊半炷香,愣是没寻得此人的病根,又见她哎哟不止,便开下一副补脑药方,让姑娘去药柜前付钱抓药。
姑娘好生看了一眼药方,露出一诡秘昏笑,好生震慑了一番如此老大夫。
“大夫,姑娘问你,你给姑娘开的这补脑之药所用药材为何有两张方子,而且两张方子中的药材几乎无一相同?”
“姑娘莫说笑,这补脑良方所用药材大同小异,若说有方子与老夫刚刚开出的补脑良方无一药材相同,此方便不是补脑良方!”
“哦!”霜锦熙蓦然一语,随即将腰中所盛的一袋汤药递给了王大夫,“那烦请大夫看看此袋汤药乃为何种补脑药方?”
……
“这!你是!”霜锦熙将丝巾取下,立马抓住欲离座而走的王大夫。
“大夫,你这是要上哪去,是去县衙大堂吗?”
王大夫满脸铁青,囫囵一语,相邀霜锦熙后院一叙。
……
“轰!”
后院,只听一声足踢胸膛的巨响震荡医馆,王大夫的肋骨差点被装锦熙踢断。
他在地上抱着霜锦熙的腿求饶:“姑娘大发慈悲,只要不上县衙,怎地都成!”
霜锦熙一晃,在前世的记忆当中,她总记着那日的数九寒冬,都城小巷中的一个约莫九岁的乞丐小儿露着冻僵的手,伸手抚向已经驾鹤西去的好母亲。
如今,霜锦熙沉睡一年重生归来,身上却无任何银两。
她实属不忍此小儿如此年纪再遭此大罪,见跪地的王大夫良心未泯,便转念一想,喝令王大夫每日上乞丐村为不满十岁的小乞丐赊上几枚铜钱,如若有一天不赠,她定当回医馆将其送入大牢。
王大夫获得法外开恩,几乎将霜锦熙奉为神尊跪拜。
莫说几枚铜板,就算真金白银,王大夫也定当照霜锦熙的吩咐施舍。
……
黄昏,霜锦熙走在回江府的街巷中,又一股怨憎之气,涌上心间。
今日医馆一问探,果真不出霜锦熙所料,此奇毒汤药乃白盛兰暗中买通王大夫将补脑汤药替换,一年来生生的将本是性子急躁的霜锦熙毒傻,这才让得她能肆无忌惮的在江府出入。
霜锦熙一瞥江府上空的那片天:“白盛兰,这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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