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红皱皱眉不耐烦地爆了个粗口:“操,拐弯这么猛干嘛啊?”
只见司机开了车门上的玻璃窗,连连对她道歉,桑红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
“以后开车长点眼睛。”她情绪不佳,自然没有好听话。
“喂,你是桑红吗?”
身后传来问话。
桑红大吃一惊,头也不回地往前快步走。
前边闪过来两个老警察,亮出了逮捕证:“桑红,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批准拘捕,你有权保持沉默,请配合我们工作。”
一个人已经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哗啦响的手铐。
桑红往身后看看,只见那吉普车横在当路,车子两边站了人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警察?警官证拿来我看。”
桑红不紧不慢地观察了周围的形势,一脸怀疑地向面前说话的那个老警察伸出了手。
那老警察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证件捏在自己的手里,展示给她看。
桑红抬手一把抓过去,看看那警察,看看上边的照片,口中笑道:“我拿走鉴别一下,是真的的话,我一会儿就过来跟你们走。”
“哈哈——第一次遇到这么横的嫌犯。”老警察身边的那个拿着手铐的警察笑道。
听到的几个人都笑着往前逼近,在他们看来这么娇弱的一个年轻女孩子,怎么都逃不了的。
桑红话音一落,抬脚对着身侧的墙壁一踩,腾身而起,避过他们的攻击,凌空转身,一脚踩在吉普车顶上,瞬间就跳到了四米高的巷子墙上,一晃身就跳到那边不见了。
四个警察呆愣愣地嘿然而笑,那个被她抢去了警官证的老警察问:
“你看出她那动作该怎么分解了吗?”
剩余的三个都连忙摇摇头。
“来之前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当过特种兵吗?怎么还一不留神就让她溜了?”负责开车的司机气恼地说。
一个女孩子,眼睁睁地从他们四个大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怎么都让他充满了挫败感。
“不让她溜了还能怎么着?她是咱们能逮捕的?”老警察丝毫都不见着闹,干脆开了车子的门,坐进去休息去了。
“可是,她跑了咱们怎么回去交差?”
另一个警察跟了过去。
“跑了咱们才能交差,难道你等着国家安全部的人来把她弄出去吗?”另一个知道点底细的人笑道。
“怎么听着你们都好像故意放走她似的。”唯一不太知情的那个开车的年轻警察说。
“好好看着学着,有的人是抓不得的,别说她只是个被人告了的嫌疑犯,只是嫌疑而已,明明知道可能是诬告的,咱们还照样得过来抓她;
你们不觉得今天这抓捕信息提供得太过准确甚至精确了吗?”
老警察把帽子取了,盖在脸上,开始闭目养神了。
再说桑红跳到了墙的那一边,惊魂甫定,生怕这几个人是冒充的赶来给她收尸的歹徒,她这一跑才发现这地方和她下午来的时候不一样,特别荒凉,到处都是等待拆迁的腾空了的高大建筑,街巷里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桑红的方向感一贯是很准的,她按着记忆中的方位跑呀跑,终于来到了那条似曾相识的街道上了。
只见那里很多的工人都在忙碌着拆卸街边的商铺。
她抬头看看数到四十五层的位置,只见那里高大醒目的心理诊所的广告牌都不见了,来来往往的都是帮着搬运东西的工人。
她抬脚就跑到一侧的那个刚刚乘坐过的玻璃电梯前,却看到那电梯空荡荡的,玻璃门都被卸走了。
看看大厅,除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垃圾之外,并没有灰尘,她来的时候那里铺着厚茸茸的暗红色地毯,那么大铺满整个大厅的地毯,哪里去了?
随手抓了经过身边的一个工人问四十五层上的心理诊所怎么回事。
那工人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负责这栋楼的拆迁,喏,那是我们工头,你有什么问题问他好了,他比我们清楚。”那工人说着指着一个吆五喝六的男人说。
桑红走上前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只见那个工头一副诧异的神色问:“哪有什么心理诊所啊,这栋楼上无论什么商户都搬迁走了,赶紧走,别在这里耽误我们干活。”
“可是,我下午的时候明明才乘坐那辆电梯上去到心理诊所过啊!”
桑红为了强调自己的语气,急忙摊摊空落落的双手辩解道。
“电梯?你是说你坐着那辆电梯上去了?”工头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最先拆卸的就是电梯了,小姑娘,你绝对是记错了。”
“可我的手包还在四十五层上的心理诊所那里存着。”
桑红哭丧着脸。
那工头彻底地白了脸,坚信她是个神经病,心里惋惜着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就脑子出了问题呢?
不耐烦地对她摆摆手:“电梯是绝对坐不成了,要不,你爬楼梯上去看看,你的手包有没有在那个见鬼的心理诊所里?”
那工头说着掉头就走,不再理睬她,大声地指挥着手下的人搬运拆下来的门窗等器材。
桑红看看那空荡荡的仰头只能看到一层层黑魆魆的电梯间的上空,困惑不已。
真的再爬上去一趟吗?她又把头对着楼梯的方向。
她一扭头似乎看到外边的卡车上装了有些眼熟的家具,等她跑出去看的时候,那辆卡车已经滴答滴地按着喇叭,飞快地消失在她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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