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璧虽然心虚,不过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依着林夭夭的脾气,倘若找到自己放火烧鬼竹的证据,早就带人来捉自己了,不可能只是怒气冲冲过来兴师问罪。
薛璧趾高气昂,一口咬定自己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甚至假模假样地关心起了林夭夭。
“那鬼竹林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不少脏东西,我听人说你经常往那地方走,沾染邪祟可麻烦了,眼下没了就没了,不用特别挂在心上。说不定还是一桩好事呢。”
薛璧言外之意,是让林夭夭不要生气,还要感谢放火的人。
“好,你给我等着。”林夭夭知道自己没有证据,继续追问也得不到一个结果,倒比之前冷静了许多,“你也别太得意,常走夜路早晚都会见鬼的。既然你说鬼竹林不是你烧的,那就和我一起发个毒誓。”
“发誓?”
薛璧面色有些微恙,不过还在硬撑,“我凭什么发誓?林夭夭,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发誓就发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又没做过,怕什么。”林夭夭冲薛璧浅浅一笑,“也不劳烦你费工夫想要说的词了,我都已经把你想好了,你重复说一遍就是了。”
“如果大火是你烧的,那就生活一日不如一日,全家老小讨口都没饭吃。”林夭夭眼眸一转,知道薛璧最看重面子,真沦落到沿街乞讨的那天,还不如去死呢。
“林夭夭,你几个意思!”薛璧气得牙齿都在微微发颤,捡起墙边的笤帚就要把林夭夭赶出去。林放眼疾手快拦住,“奶奶,小姑姑不是这个意思,火又不是您放的,她刚才的话不针对你。既然事情不是我们做的,那发誓怕什么?”
林放听得七七八八,也明白两人争执的根源。他不想薛璧继续和林夭夭这么水火不容下去,想着只要薛璧发誓,林夭夭就会相信她和放火没有关系,这事便也过去了。
小孩的心思总是简单的。盘算着薛璧和林夭夭关系缓和之后,他去找林夭夭玩,再去吃那些好吃的东西,也会方便不少。
薛璧错愕地看着林放,没想他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把林夭夭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还煞有其事地问林夭夭这下满意了吧?
林夭夭有些不爽,可惜拿薛璧没有办法,只能悻悻离开。
她回到家中。
刚好见陆翌靠在床上,准备她之前吩咐的,给岑老夫人准备的竹编,她本来打算用这个竹编的小篮子装一些特别的兽糖。
兽糖就是把蔗糖化了,装在特别制好的模具里,冷却成形,取出就是小老虎、小兔子的模样,最适合寿宴的时候,既新奇又喜庆。
可眼下甘蔗都被烧没了,做这东西有什么用。
她没精打采坐回到陆翌身边,从他手里抢了小篮子过来,恹恹地扔在一旁。
“你找薛璧去了?”
陆翌的猜想和林夭夭差不多,都笃定事情十有八九是薛璧做的,只可叹没有证据。又欠起身子把林夭夭扔在一旁的小篮子寻了过来,继续编织。
“甘蔗都没有了,你弄这个也没意思,还不如多休息休息呢。”
林夭夭无精打采。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倒霉还是其他,做食盐买卖的时候林立横插一手,把她和渔村约定好的食盐都贱卖了,虽然最后赔了一大笔钱,但剩下的刀币还要记在林夭夭头上,她要一笔一笔的还。
岑老夫人的寿宴也是,她可是废了不少的力气,才说服岑瑶让自己负责岑老夫人的寿宴,想要借此让蔗糖一炮而红,在宁安城打响名气,没想薛璧一把火,把原料都烧了。
原主一定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才摊上薛璧林立这么一对母子,变着法地坑她害她。
没了蔗糖,林夭夭也有些失望,想不出还要用什么来讨好岑老夫人。
“这没关系的。”
陆翌还是慢条斯理地继续编着竹筐,“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这些东西今天派不上用场,也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就当先准备了。”
陆翌淡然地语气,丝毫不介意自己做的可能是无用功。
“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夭夭瞪了眼陆翌,套拉着脑袋说。她现在厨房里还有两罐蔗糖,之前给了钟毅一罐,估摸应该还剩下一半,可就这么三罐不到的蔗糖,别说要应付百来桌的寿宴,恐怕连这几日的试菜都不够霍霍。
她之前已经花了不少力气打探,附近十几里地都没有野甘蔗。没有蔗糖,她想出的一连串以蔗糖为点缀的菜肴没一道可以实现的。
“会有办法的。”
陆翌还是特别坚定地看向林夭夭,“我之前也不是觉得自己的病不会好了吗?是你一再让我不要放弃,各种用药给我调理,我现在身子一天比一天好,精气神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你连我都有办法治好,区区一个寿宴,怎么可能难得住你?”
陆翌这么说,十有七八是为鼓励林夭夭,却见她眼眶竟微微红了,便也没再往下说了。
林夭夭记得,最开始的时候,陆翌有多排斥她为他治病。
“会有办法吗?”
林夭夭反问自己,她没有这么快给出否定的答案,看向陆翌,说自己要好好合计合计,好好琢磨琢磨。
陆翌目送林夭夭走出自己的房间,虽然还是有些情绪低落,不过比之前已经好转了不少。眼眸微微含笑,也在琢磨林夭夭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度过一劫。
他编完了手里的竹筐,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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