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晌午,窗外高悬的太阳更加刺眼,湛蓝的天空停留着云彩,那云游动着,抒发着自己的惆怅。
畅谈之时,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一个瘦瘦的身影站在门外,声音沙哑:“詹姬姑娘,我来给你送中午的饭菜。”
花竹知道这人是谁,她叫温雨,声音像卡了一口痰,很有特点。花竹在小院子里经常遇到她,是个脸上长着麻子,板着脸不爱说话的姑娘。
詹姬打开门露出一条窄缝,接过温雨手里的食盒,对其道谢:“麻烦你了。”
她把饭盒提进来,邀请花竹:“和我一起吃吧,吃完我同你一起回去。”
“可以吗?”花竹受宠若惊,醒过来就被叫去打扫院子,早餐也没吃,现在肚子饿的厉害。
她似乎想了一下,心虚道:“这可是你一个人的饭菜,分给我的话,你岂不是要吃不饱了……”
红唇挑起温柔的弧度,笑容像一阵春风,詹姬静静地说道:“当然可以了,我少吃一点没问题的。”
“你真好!mua~”花竹嘟起嘴巴,来了一个飞吻。
詹姬停下来手里的动作,眉眼里都是错愕,视线慢慢凝聚在花竹的身上。
花竹难堪地垂下头咬着筷子,筷子上一个个齿痕。她怎么可以对封建的古人做这种动作呢,真的是脑子秀逗了!
神情又恢复以往,詹姬眼里多了一份探究的意味,花竹是与众不同的,让她忍不住想了解。
花竹咬着筷子,还是不太阴白詹姬为什么要帮她,她们也不熟,充其量是刚认识,她凑过去准备问,詹姬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抢先开口。
“大概是,因为你很有趣?”女子眉眼一挑,分外动人,詹姬的声音像是夏日里泠泠作响的山泉,“我很喜欢你。”
詹姬的那句”我很喜欢你“说的风情云淡,却在花竹脑中久久挥之不去,难道詹姬是个les……她目光闪烁不敢看詹姬的脸,只好尴尬的挠挠头,干笑两声,低头扒了几口饭。
沉默了好久,她抬起眼,从发丝的间隙里偷偷地观察着詹姬,黑发搭在肩上,阴亮的眸子闪着令人动容的光泽,背脊挺得很直,细细地吞咽着口中的食物举手投足间都暗示着大家闺秀的教养。
“你在偷看我。”詹姬放下碗筷,看向被她拆穿而局促不安的花竹,眼里带着笑意。
嘴里嘟囔半天,花竹说了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此言一出,詹姬掩住嘴,笑出了声,睫毛颤动,梨涡醉人,仿佛世间艳色只为她而存在。
见她笑的开怀,花竹咀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解释道:“因为你生的好看!”
她向来不会隐藏情绪,喜不喜欢都是写在脸上,让人一看便知。
两人吃过午饭,花竹跟在詹家身旁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降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有詹姬在,她就没有那么心慌了。
思绪万千中,花竹不知不觉落下了脚步,看着詹姬的背影,高挑的身型,盈盈一握的腰肢,那紫色的薄衫随着她的脚步浮动,步步生莲的姿态。
她愣在了原地,迈不开脚步……
见花竹不动了,詹姬还以为她在害怕,停下脚步,对着她伸出白嫩的手,双眸犹如一汪春水,道:”别怕,有我在。“
她温柔的声音带着一股魔力,花竹回过神,快步上前将手放入她的掌心之中,摇摇头笑嘻嘻的道:”我不怕!“
她的确不怕。
很快到了房门口,花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先是看到赵管事悠闲的坐在凳子上,手指轻扣木桌,整一个三堂会审的架势。
海棠软软的倚着床头,抬起玉手观察着自己的指甲,听见推门的声,她头也不抬就知道来人是谁,嘴角浮着冷冷的笑,语气不悦:“我可是在这等了你好久呢!”
待她抬眼看到花竹身旁的詹姬时,神色一凛,又哼笑一声,道:“你来做什么,要为她求情吗?”
“是。”
海棠的脸颊还有些红肿,依稀可见那五个手指印,花竹不禁想笑,但是她忍住了,用手捂着嘴顺从的站到了一旁。
詹姬清冽的容颜在阴暗的房间有些晃眼,她声音不急不缓,张口道:“海棠,我希望你可以轻罚花竹。”
不卑不亢的语调,她知道以海棠的个性,让她放过花竹是不可能的,她能做的只有帮花竹求求情而已。
赵管事面色为难,看向了海棠,毕竟琴瑟馆可不止海棠一个头牌。
显然是不愿意给这个面子,海棠站起身,双臂环抱,声音提高了几分,道:“她动手打了我,想这么算了,不可能!”
她的脸现在还发疼呢,说完这话,她还扫了一眼花竹,见花竹的脸上一点被打的痕迹都没有,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
花竹翻了个白眼,转过身,留给海棠一个后背,这时又听詹姬轻笑一声,道:”你若是答应,再过不久的竞春宴,我不参加,如何?。”
海棠本想无论怎样她都不会饶了花竹,若是妥协,岂不是要输人一等。可詹姬这话让海棠顿时两眼泛光,双眼一眯,质问:“说好了?”
竞春宴,竞春宴是个啥?花竹表示听的一头雾水。
这话一出赵管事坐不住了,想劝阻詹姬,詹姬对着她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心意已决。
“一言为定!”
“不过你也说了,是轻罚,这罚还是要罚的。”海棠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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