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是小番外。
某天,安生对尹默说道:“你知道吗?听说在某个世界里面会有另一个自己哟?”
“真的吗?”尹默有些不相信。
“真的,不信的话,你看看。”
安生坏笑着,手掌挥动,光芒闪烁。
镜面投映出了一副景象......
“让我来吧,我可以杀了他们的。”
“你回去吧。”
“为什么要拒绝接受我呢?”
“回去吧。”
“你总有一天会来找我的。”
“也许吧,但现在不会。”
清瘦的少年睁开眼眸,脑海之中浑浊的感觉缓缓消退,昂起首看向灰白的天空,无力地长呼出了一口浊气,在风雪之中腾起一片薄薄的白雾,在后方不断传来的催促声中,继续艰难地迈着生硬的步子前行。
......
寒风呼啸,白雪飞舞。
夜幕自空垂下,笼罩这一方土地,零散的几只夜枭此时正站在悬崖缝隙之中钻出的枯木的歪枝上面,歪着脑袋左顾右盼。
尖锐而短小的鸟嘴微张,发出“咕咕”的叫声,那黑黄斑驳的羽毛此时披上了一层薄薄雪衣。
雪花飘落,似轻盈的鹅毛一般,被狂乱的雪风吹得不断翻腾。
随之而下,则是一处狭长的过道,在两面悬崖的夹合之中的一条不起眼的小缝。
一群身着褴褛布衣的人排成长长的几列队伍在风雪之中前行,一个个脚印刻在那厚积的雪毯上面。
他们双手戴着手铐,锁链拖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铁球被绑在双脚的脚腕处,在雪地之中拖出了数道细长的痕迹。
转眼之间,所行的轨迹痕迹便被呼啸而落的雪花所覆盖,但随着前行,又是新的痕迹,周而复始。
双目空洞无神,显得病态瘦弱的身体,所不能被破烂几近于布条的衣裳遮挡的地方露出,只有一层干枯的皮吊垂着包裹着看起来随时要破出的骨头,上面满是恶心的冻疮。
面容已经被冻得僵硬,丝毫没有表情的变化,挂着雪霜,像是没有意识的提线傀儡一般,嘴唇皱在了一起,翻起皮,脚掌也都被冻得发紫开裂,僵硬麻木地迈步走着。
皮鞭抽打在ròu_tǐ上面,发出“啪”的响声,在这条风雪中的小道回响。
“都给老子干快些!偷懒的话,老子抽死你们这群卑贱的狗东西!”
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穿着甲胄,整齐排列的铜片因挥舞鞭子的动作而震动起来,在火光的照映下泛着光亮。
汉子此时一脸的怒意,手中的鞭子举起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前面一个步行缓慢的老人的身上。
老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跟着左右颤动了几下身躯,像是一条被踩踏的蠕虫一般。
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布衣,有着好几处裂开的口子,露出的肌肤呈现青紫之色,被鞭子抽得开裂的伤口正往外流着乌血。
那伤口更是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
那一皮鞭下去,直接将老人抽倒在地上。
老人伸直着脖子,两边的脸颊塌下,眼眶也是深深地凹陷,喉结滚动几番,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魁梧的甲胄兵士见状,面色不改,全然不顾老者因为痛苦而狰狞扭曲的面孔,手中的皮鞭无情地抽在那干瘦凸起骨头的后背上面。
接连不断地抽打,老人的身躯再没了反应。
温热的鲜血流出,染红了一片洁白的雪,风声呼啸。
“来人,把这个老东西拖走,死开一边去。”
魁梧兵士用脚踢了踢老人,见其没有了动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扯着嗓子朝着队伍的后方喊道。
两个较为年轻的兵士立即从队伍的后方小步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十分娴熟地用手抓住手铐之间的链子,将老人的尸体朝着后方拖去。
另一个年轻兵士则是双手抱在胸前,身子一阵阵地抖动,想要驱散这刺骨的寒冷,凑近魁梧的兵士,从怀中摸索出巴掌大小的一小壶酒递了过去,说道:
“老大,你说李家弄这么多人去洞窟之中,究竟想要干嘛啊?”
被称为“老大”的魁梧兵士,接过递来的温酒,撕开那层薄纸便大口地往下灌,潇洒地一甩酒壶,擦了擦嘴边残余的酒液,方才对着年轻兵士说道:“上头的那些大人的意思是你能猜的?不是活腻歪了的话就少磨点嘴皮子!你难道想要像外面那些人一样穿着西装革履打扮个人模狗样然后做那些个低贱的活?”
“不不不,小的多嘴多嘴。”
年轻兵士讪笑着说道,连忙给了自己脸上好几个巴掌以证明自己的内心,目光瞥向一旁被丢弃的酒壶,暗暗咽了口唾沫。
雪风依旧像是狂暴的猛兽在竭力地嘶吼着想要掠夺这一片天地中的生机。
雪逐渐下得大了,望眼看去一片,皆是白茫茫的模样,只有那雪地之中蠕动前行的队伍是那一抹不一样的异色。
年轻的兵士搓着自己的双手放到嘴前哈着气,看着魁梧兵士脸上那些蓬乱干曲的大胡子,暗暗撇了撇嘴。
“小六子?”
年轻兵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带着笑容看向魁梧兵士,“老大,有什么事?”
魁梧兵士却只是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小六子,没有说话。
小六子挠了挠头,目光闪躲,不自然地干咳了几声,“那个...听说老大你最近要开始进行融合了?”
“又是从那群王八羔子口中听来的吧?不过,这次那些混球们倒是猜对了,老子正准备开始进行融合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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