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余音直起腰,语声冰冷。
余声只笑得烛泪掉在手上,流到褥子上,笑得眼泪都飚落,只开不了口。
余音冷声又道:“我问你笑什么?过招比试当然是九死一生,挨刀中箭更不过家常便饭,这一回我技不如人输了半招,受了重伤也怨不得别人。刀剑无眼,有多少人在刀下绝子绝孙,老子屁股上中了一针至于你笑成这样吗?!”,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余声!”
“好,好,哈哈哈,我不笑、不笑就是哈哈哈哈……”
余音怒极。
余声不得不断续憋住,断续解释道:“你……哈……我不是笑你受伤……而是笑你太紧张……”
余音皱眉道:“紧张不对吗?那可是一流高手!”
“不是不对……”余声举着蜡烛下床,坐在余音身畔,笑道:“而是……唉,这么说,你屁股和牛毛针之间那片叶子是怎么回事?”话未说完,又是爆笑不止。
“啊?”余音瞪起眼睛,“……你、你看得见那根针?”
“哈哈……不止我看得见,你自己一定还摸得着!”
余音顿时脸se几变,终于咬着牙往身后摸去。余声故意低头喝酒,掩饰笑容,半晌才又抬头,见余音捏着一根穿着一片枯叶的牛毛针嘴唇紧抿。
老三道:“大姐大,只找到两根牛毛针。”
“唔,那一根就算了。”唐理负手转身,“我们回去。不知道它自己跑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小姑nainai才不稀罕。”
唐理若是知道从她小姑nainai手中丢出去的牛毛针穿着一片枯叶扎在一个男人左边臀部上,不知作何感想。
余声道:“现在能坐了?”
余音不语。紧盯牛毛针慢慢在桌边坐了。右手将铁笛轻按桌面。余声又拿个碗倒满了酒,笑眯眯放在余音面前。瞥见那支铁笛。
笛身伤痕累累。
余音默默端起碗,喝了一口。
余声微笑道:“哪个小子把你的笛子刮成这样?咱哥俩去杀了他满门,给笛子报仇?”
余音终于放下银针,从袖内摸出一朵糖花轻轻放在桌角,淡淡道:“是个姑娘。”
“啊?”
余声望着糖花愣了半天,又笑。“江湖上哪个小娘子有这个本事?多大?”
余音道:“超不过二十。”
“哦?”余声眼睛立刻亮了,“漂亮?”
余音道:“绝告望向余音,“别告诉我是个绝se尼姑。”
余音道:“不是。”
“呼。”余声松了口气,从新笑起来。“看你笛子上伤痕短小,密密麻麻,该是暗器所为,又没淬毒,嗯……唐门分花。慢慢伸过手去。
却有另一只手,慢慢的将手边糖花握住,慢慢的,收回黑袍襟内。
“嗯。”余音垂着眼睛点了点头。
“小气。”余声咕哝了一句。又笑道:“唐门而已,老规矩,抓回来咱哥俩一起乐乐。你不觉得这屋子荒山野岭的有酒有床,唯独缺一个小姑娘吗?”
余音道:“她就是大量复制护法令牌的人。”
“什么?”余声眼一瞪。“你怎么不早说?”
“但好像‘醉风’也有个左侍者。”余音道。
“哼哼,”余声轻蔑。“‘醉风’就是有个左侍者。”
余音淡淡道:“所以左侍者有‘左’字令牌也不奇怪。”
余声猛然张大了眼睛。“你说那‘左’字令牌之所以和你的不同,是因为它其实是左侍者的令牌?那……”顿了一顿,“那这女的干嘛大量复制左侍者的令牌啊?真有这种玩意儿?就是传说中用在‘醉风’内部的那个?”
余音淡淡道:“余声你好啰嗦。”
余声道:“你喜欢她?”
余音摇摇头。“武当轻功,太极。”
余声道:“太极也是武当的。”
余音道:“唐姑娘懂得用,你有本事你去。”
余声又愣了愣。“……唐门分支……和武当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的姘夫就是武当的?嘿,名门正派。”
余音忽然叹了口气。“既然这件事和我们无关,那就从明天起专心寻找回天丸。”
余声盯着他,肯定道:“余音你有事瞒我。”
这ri一早璥瑛紫三名近侍便将沧海由神医窗台旁抬回房间卧室。一抬左边一抬右边还一个抬腿。沧海说我自己会走,没有人理他,沧海想了想,说,其实我只是来浇那盆草的,容成澈肯定不浇我要不浇那草就死定了,没有人答话。沧海说我以后都不理容成澈了,便听见三声:“切!”
沧海只好闭口。回到房间见瑾汀同三女站在床前候着,被褥安放。沧海开始挣扎,说我都好了不要躺回床上,你们有事就说我保证不跑,床上太冷。
瑛洛道:“瑾汀刚刚给你焐热。”
于是沧紫菂帮他脱衣脱鞋他都愣愣的没有反应。塞到被子里裹紧,额头上贴上一块凉帕。
沧海道:“碧怜这个就不用了?”
璥洲道:“容成大哥说你还烧着。”
紫菂将洗干净喂饱了的肥兔子放到沧海手里,沧海靠着身后引枕,心情失落。
“人这么齐,小壳嘛去了?”
瑛洛道:“表少爷刚被劝回去抄经,是你说不想让他太早知道。”
沧海点了点头,“那就快着,估计他一会儿就得来找我算账。”
七人在地下站成一排,一齐恭谨下拜道:“请公子爷安。”
沧海摸着兔子嗯了一声,垂眸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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