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黛春阁南向五里,有一座玉田山,登山远眺,尚可隐约望见黛春阁内,若有火光兵卒,必能一目了然。
戚岁晚端坐统兵调度,身旁兵卒之外,还贴身立着璥洲。
却不在玉田山上。
离黛春阁南向二里,有一个小土坡,登坡远望,根本望不见黛春阁内,却将正门左右一览无余,方便调遣。
戚岁晚不由点一点头,道:“此阁虽是女流,但是武功高强,以一当十,我的手下虽然强悍,但一是人少,二是武艺确实不能与江湖高手媲美,就是有一部分人武功不弱,也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些女人树敌已久,必然日夜苦思御敌之策,光说这大门就比寻常的厚重上两三倍之多,就是她们不趁机出来厮杀,我们只是撞开这门就费了不少力气,剩下几分如何能与敌人抗衡?”
璥洲严肃道:“大人说的是。”
戚岁晚又道:“听说前几日邪道来了帮人也是攻阁,想必这些女人更是提高了警惕,又说阁内机关暗道不可胜数,若是她们趁着撞门的时候偷从密道离去,那我们就算撞开了门,也不过是个空院,他日风波渐息,难保这些人不会东山再起。”
璥洲严肃道:“大人说的很是。”
戚岁晚盯了他一眼,又道:“还是说这撞门,假如有人从墙上搭绳梯,没有被墙头上的敌人砍死,顺利进了阁内,可是就凭他一人,如何抵得过墙内人马?就说他抵过了敌人,活了下来,顺利挨到门边,可是就凭他一个人,又怎么推得动两扇那么重的门?”盯住了璥洲,“就算他拼死推门,可若是这时候敌人冲过来在背后把他砍死了,怎么办?”
璥洲严肃道:“大人说的是……”
戚岁晚道:“屁话!”
随军人等面现笑意。
戚岁晚道:“我说你小子说的是屁话,我大人的话可不是屁话!”愤怒连拍扶手,嚷道:“我他妈在问你,你家公子爷到底想我怎么样?!”
璥洲严肃道:“大人,我们爷只是个报案的。”
戚岁晚噎得说不出话,却见随军人等疑惑的神情慢慢变作恍然。
戚岁晚只得立起身来,走出简棚之外,朝璥洲勾勾手指。
璥洲随之往前数丈,立到土坡尖上,戚岁晚回身道:“现在可以说了?那小坏蛋又在想什么馊点子?”
璥洲忽然坏笑起来。
戚岁晚猛气道:“干什么?你也是小坏蛋!”狠狠指着璥洲鼻子尖。
璥洲坏笑道:“大人,近朱者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这回公子爷真的就只是个报案的。”
戚岁晚瞪了会儿眼睛。
璥洲又笑道:“真的只是报案的。”
戚岁晚气得几乎怒发冲冠,大嚷道:“什吗?!那我现在怎么办?!至少要把攻阁的法子告诉我?!”
璥洲坏笑道:“大人还是息怒为好,大战当前,要稳定军心啊。”
戚岁晚立时低吼道:“用不着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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