璥洲坏笑道:“公子爷只是叫属下来告诉大人,他认为这个时候攻阁时间上比较适合,虽说大人方才领兵前来,兵疲力竭,但是兵法上说,兵贵神速,公子爷既然叫属下向大人禀报‘黛春阁’内阁众大都不知兵临城下的局面,自然还是出其不意为上,理同劫营。”
戚岁晚两手背负,皱眉大叹道:“你说的简直是废话,废话中的屁话,屁话中的屁话!”
璥洲皱眉大叹道:“大人,您能不能不骂街了啊?”
戚岁晚正色道:“不能。除非你把你们爷的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听。”
璥洲无奈至极,严肃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人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把我逼死,我们爷什么时候把他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给别人听过了?”
戚岁晚愣了愣。“……那倒也是。”
“哎不是!”戚岁晚忽然反应过来,“你小子少糊弄我!大人我问的是破门的方法!不是你们爷的计划!他的计划我根本不想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弄不明白!还会因为弄不明白头痛好几天、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你,”直指璥洲,“只要把破门的方法告诉我,就行了!”
黛春阁正门处遥遥传来重木撞门,并兵将呼喝之声。
璥洲叹了口气。肩膀一垮,又极力绷紧,慢慢道:“大人,我这辈子最受不了那句话,最痛恨那句话,如果听到别人说还有可能大发雷霆,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那句世上最空虚最深奥也是最恶毒的话了。”
戚岁晚眨了眨眼睛,“什么话?”
璥洲道:“我不知道。”
“嗯。”戚岁晚点了点头,伸手去摸下巴,“果然是世上最空虚最深奥也是最恶毒的话了,我听到有人说这话,岂止是大发雷霆,大人我简直就想一刀攮死他。”
余声一把攥住余音的手。余音的手正在桌上,手里捏着张一百两的银票,银票就要放在桌上,余音的手就要离开桌面。
余声及时攥住余音的手,大愕道:“你真打算给钱?”
余音低眼没有看他,“不是打算,”右手往下一落,“而是给了。”
“你……为什么?”余声仍紧紧攥着胞弟手腕,“你就甘心?”
余音收回手,忽然笑了一笑,道:“甘不甘心跟买马没有关系。”
余声皱眉。
余音道:“买马总是要给钱的,到哪里去买都不能不给钱。”
余声仿佛明白些许,附和道:“我们兄弟虽不算好人,但是还不至于买东西不给钱。”
余音点一点头。
余声又道:“那么买马是甘心的,不甘心的又是什么?”
余音默着哀,微微笑道:“除了买马,都不甘心。”
余声将琴抱在胸前,手摸暗格,笑嘻嘻道:“不甘心又怎么样?”
余音将银笛划个圆圈横搭臂弯,默哀道:“我们可以从这里一直打到门外去,见人就打,一打就打个半死。”
“好主意,”余声抽出剑柄。“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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