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就礼貌性地问道:“小兄弟,你疼不疼?”
那孩子说:“你能帮我拔下这钉子不成?”
语气很是轻蔑。
沈眠道:“这钉子很难拔吗?”
他捏了个法诀,直接就给拔下了。
不料刚拔下来,就听到周围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他拔下了玄天锁——”
“这小子是同伙——”
“他也是魔族——”
“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器掩盖住了魔气!!”
拔下那枚钉子的时候,沈眠的手也抖了一下,因为他看到那枚钉子上面的符文很眼熟,是他师尊亲手所绘的那种,即便是他这个亲传弟子也绘制不出一模一样的。
云境的一本创世录上写:帝夋创三千境,馈予人间四器。
所谓“四器”乃是神明遗留下的神器,对于三千幻境的人来说是神迹,是馈赠,千千万万年也不可复制的宝物,其中之一,就是眼前这个玄天锁。
这样的东西拿来锁一个小乞丐,这只能说明眼前的小乞丐,他不是小乞丐,而是个大魔头。
只听身后的老人家骂道:“你果真和这孽障是一伙的!老朽今日就要诛杀尔等,为民除害!!”
沈眠握着玄天锁,只伸手一挡,老人连同手中的一柄极品灵剑一道弹飞了出去。
老人喷出一口鲜血,指着他:“你——”
“是你先攻击我的,我是正当防卫!”
台下所有人都用防备和仇视的眼神看着他,沈眠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完了,闯下大祸了。
一阵怒吼声几乎要震得人神魂俱碎,沈眠回眸看去,哪还有小乞丐的影子,分明是一头不知是什么的凶兽,眼眸泛着红色血光,发出诡异的“咕噜”声,就在下一秒,老人所在之处已然被踏碎。
沈眠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他手脚快,这老头已经被踩碎了。他把老人扔到人群里,拦住那凶兽,道:“孽畜,不许伤人!”
那凶兽见他阻拦自己,朝他怒吼一声。
沈眠拿起玄天锁与他搏斗,只是这等神器,他压根发挥不出一分威能,连凶兽的皮毛都刺不破,他左闪右躲,被凶兽追得极为狼狈,而台下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早逃得一干二净。
只有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姑娘站在原地。
沈眠朝她喊道:“姑娘,你们原先是怎样驯服它的!”
那姑娘咯咯地笑道:“这吞天兽如何驯服得了,它喜欢食人心,心思越纯粹修为越精进的人的心它越喜欢,为了诱它出来,不知死了多少人。我哥哥,他原先是家族中百年一遇的天才,族中小辈嫉妒他,长辈们又各个伪善,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牺牲几个人再值当不过,他们把我哥哥的心挖出来做诱饵!天下人的命是命,我哥哥的命就不是命了?我恨不得它把那些正义之士杀个精光,那才叫痛快!哈哈哈哈,都杀光吧杀光吧——”
她歇斯底里地笑着,吸引了吞天兽的注意,朝她奔去,沈眠用尽力气才把这怪物阻拦住。
“你快走,你哥哥死了叫人惋惜,可你自己得活着——”
“你又为何留下?那些正道人士都走光了,你死在这里,他们也只会认为你死有余辜,没人会感激你,谁让你拔了玄天锁。”
“我手贱,死了也是活该!你走啊,快走——”
话未说完,便被那凶兽扔在地上,那怪物一脚踩上来,沈眠用玄天锁勉强抵挡住,腕骨却好像被震碎了,登时疼得他直冒冷汗。
他用最后的力气说道:“姑娘,莫不是,要看我被踩成肉泥不成?”
那姑娘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笨蛋”,终于走了。
沈眠彻底没了力气,见那凶兽朝他张着血盆大口,直接闭上眼等死。
“……”
久久没有等来致命一击。
睁开眼眸,周围被一片莹白光辉笼罩着,那是帝夋独有的神辉,在神辉中心,男人一袭白袍长身而立,周身威势逼人,将那吞天兽压制的无法动弹,除了他师尊还能是谁。
“师尊!”
帝夋道:“交代你的事不办,却来这里多生事端。”
抬手一挥,那吞天兽轰然倒在地上,进的气已然没有出的多了。
沈眠松了口气,随即抓住男人的衣角,哼哼唧唧地说:“师尊,徒儿受伤了,好疼啊,疼得不得了,好像骨头断了——”
帝夋蹙了下眉,俯身握住他血肉模糊的手腕,神辉划过,不消片刻,碎了的腕骨已然恢复如初。
沈眠知道他必定要向自己问罪,便依旧蔫头耷脑地说:“师尊,徒儿怎么还是没力气,会不会受了内伤?还是伤了神魂?”
男人微皱了下眉,将他抱起身。
“先找一处地方疗伤。”
沈眠指着地上那凶兽,说道:“我们就这么走了,那吞天兽还会害人吗?”
“它活不久了,”帝夋道:“它是凶兽,却并不喜欢人群,向来远避人群而居,有人闯进它的领地它才会伤人。”
沈眠道:“那它被人抓来岂不是很无辜。”
帝夋道:“它有多条人命在身,算不得无辜。何况它伤了你。”
沈眠听了便止不住的心旌荡漾,痴痴地笑了起来。
帝夋又道:“若你平日肯多用功,也不至于手握玄天锁还敌不过一头孽畜。”
“我头一次和人打架,没有临阵脱逃已经算是很不给师尊你丢脸了,何况除了实战,我旁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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