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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月听到她的问话，勉强笑了笑，“原来你是北冥国人啊！听说北冥国常年冰天雪地，难怪你对之前的下雪天不感兴趣的。”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实在是……”
“我明白的，”孟如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父亲于你有杀母之仇，你不能暴露身份，我能理解的，只是我也不能随你离开南月，毕竟这里是我的根！”
慕凌空无言地点点头，随后说道，“孟瑜有消息了，太子殿下说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
“真是谢谢你了！”
“……”
本来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忽然这样生疏客气，慕凌空觉得十分不自在，于是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傍晚时分，凤明真送来了孟瑜的消息，与此同时，皇帝解了丞相府的软禁，敕令众人于明日搬离丞相府。
慕凌空和孟如月走出府门时，恍惚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两人对视一眼后又极快地别开眼睛。
凤明真带着庄冲站在大门口的石狮子边，将两人之间的暗涌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示意两人先上马车。
她们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一辆灰色的马车。
上了马车以后，就一路疾行，带着两人往城外行去。
慕凌空撩开马车帘子，探头看紧跟在马车旁边的慕凌空，“是在哪里遭到孟瑜的？”
“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发现时已经昏迷不醒了，也不敢随意移动，所以安排了大夫过去诊治，只怕现在大夫已经到了！”
孟如月一把掀开车帘，脸上满是紧张，本来就苍白的脸色这会儿隐隐泛出绝望的灰色来，“那我弟弟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了、”
凤明真看了一眼慕凌空，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大夫，一切还要看大夫的诊治！”
慕凌空却从他看来的一眼里看出些别的意味，孟瑜，似乎状况不好！
她的心沉了沉，孟如月这几天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虚弱不堪，实在是不能再承受孟瑜出什么事了！
一行人行进速度很快，哪怕马车颠簸，身体虚弱，慕凌空和孟如月也是一声不吭，只希望快点，再快点，好看看孟瑜是否安好。
等两人到达破庙时，孟如月已经是一脸苍白欲呕的样子，她撑着车辕缓了一口气，就急匆匆地往破庙里走，嘴里着急地唤道，“小瑜？小瑜？”
庙里已经有三四个侍卫，围着正当中的一个中年大夫，大夫挽着袖口，正给躺在供桌边上的孟瑜施针，而孟瑜双眼紧闭，毫无动静。
孟如月颤颤巍巍就要去摸孟瑜的鼻息，慕凌空一把抓住她的手，问旁边的大夫，“大夫，现在是什么情况？”
“病人因为脑后受到重击，现在有淤血在内，老夫施针试着能不能化瘀！”
孟如月闻言松了一口气，只是这气还没松完，又被大夫接下来的话梗在喉咙里了，“因为脑后位置特殊，病人醒后可能无事，也可能会有后遗症。”
慕凌空看了一眼孟如月，“会有什么后遗症？”
“比如失明，或者失忆……”
*
孟瑜醒来的状态却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意料之外的坏——孟瑜傻了，智力跟三四岁孩童没有差别。
当时看到孟瑜醒来后，痴痴呆呆纯真的目光时，孟如月就崩溃了，跑回房间大哭了一场。
就在慕凌空和香兰担忧不已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孟如月擦着眼泪从里面走了出来。
可是慕凌空发现，她的眼睛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曾经骄傲泼辣的少女，哪怕生气打闹也有着纯真的感觉，而现在的少女忽然眼睛里有了坚定明亮的色彩，她也会哭也会笑，可是更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孟瑜还缩在床上抱着双肩，目光呆呆地望着桌子上的茶壶，孟如月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她努力勾了勾嘴角，走上前去，“小瑜，我是你姐姐！”
或许有的人会在挫折里崩溃跌倒，有的人会像破茧的蝴蝶一样，绽放出更坚强的光彩！
*
孟泽在丞相府不远的地方买下了一个二进的小宅子，虽说丞相府里的东西很多都被充公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孟府还不至于太过拮据。
阳光晴好的院子里，孟如月正拉着孟瑜的手挨个挨个教他识物，“这是树，春天会长出好多新叶，夏天就会落满一个院子的落叶，旁边这个是花，哎，别摘！”
慕凌空在旁边看了半晌，才说道，“如月，我要走了！”
孟如月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她，低低应了一声，“嗯……”
慕凌空看了看她旁边好奇望着她的孟瑜，“北冥国皇宫里有之前江湖上盛传的毒仙，除了毒术，医术也是无双，倘若你弟弟后面一直没有好转，你可以去北冥皇宫找我！”
“……好，那你多保重！”
跟孟如月交代完所有事，她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因为刚搬进来，所有器件都是新买的，屋子里也落了很多灰层，冬雪和青梨正在屋里洒扫，看到她进来，两人同时停了动作，“小姐！”
慕凌空点点头，手指抚过她们才擦干净的木桌，最后在桌边坐定，“你们两个，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冬雪率走到慕凌空旁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在慕凌空面前放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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