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聪明了,容易被反伤。”
这是苏陈在门外听了全过程之后,留下的感叹。
赵腾润不赞同她的观点,他觉得孙柔茵很笨:“她哪儿聪明了?和你对着干,只讨好我,就聪明了?”
苏陈说:“她确实很聪明,只是你不爱她,对她无感罢了,要是你喜欢她,喜欢后宫里所有女人,你就不会觉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对了。”
赵腾润皱眉:“她差点儿杀人,这种事,岂是能忽略的?”
苏陈笑了,“这种事当然不能忽略,但你这么清醒的男人,不多,很多男人会以此为荣,觉得自己被很多女人爱着是件可以夸耀的事,那么这些女人为了争宠所做的事,都不算什么,只要没死人,都能不计较。我给你举个例子——”
“——我们那个年代,有很多渠道沟通信息,所以流行追星,所谓的明星就是拥有超高的人气和影响力的艺术工作者,多数时候我们就是看脸而拥护,我们就很博爱,喜欢很多个明星,有一部分人就想象着自己把那些高颜值的明星收入后宫,看他们为自己争风吃醋,只要不死,伤了反而更能引起心疼和怜惜。”
赵腾润听的一阵恶寒:“有病吧?”
苏陈耸肩:“嗯哼~”
她倒是真想有机会的话带他去看看后世,肯定会很刺激的。
赵腾润和她一起走回谨安殿,沉默良久:“中秋时候,我们去泰山。”
“中秋?那还得两个月才能出发。”苏陈立刻就顺着说,刚才的话题结束的太压抑了,她自己都感觉得到。
“两个月,正好给礼部准备。”赵腾润说:“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私自出宫了。”
“为什么?”苏陈笑起来:“你害怕了?”
“我都四十一了,不是三十一。”他失笑:“你还当是十年前,还当是收辽之前呢?”
“你服老了。”苏陈摸了一下肚子:“就这还想着生孩子,也不怕是痴人说梦。”
男人和女人的记忆点是不一样的,收辽之前,应该就是萧厉死的时候,因为后来她的重心都在挣钱上,根本就没再关注过别的,消息是没断过,但听一耳朵就过去了。
“谁说我老了?”
这话仿佛扎在赵腾润心上,他伸手把苏陈往怀里一拉,微微弯腰,直接打横抱起她,大跨步进了内殿。
把苏陈吓的,急忙挣扎:“你不老,你很年轻!你别拿我开玩笑啊!”
……
周月清吩咐内务司准备素服丧衣,内务司也不敢多话,但宫里没有死人,还是很忌讳这些的。
凤栖宫热闹之后,又归于平淡了,皇上没有解禁,这里还是侍卫把守,还是不容进出。
孙柔茵躺在软榻上,想到那一年,她被先皇指婚,指给了太子,皇后传她入宫,当时就是说,太子式微,太子妃必须得撑的起,不能出身不高,而当时的苏陈,就是出身不高。
她对于苏陈的印象,一直都是那种刻板、粗野的,规矩不全,除了舞刀弄枪之外,苏陈那个女人在宫里,处处抬不起头,被人诟病不齿。
皇上当时还是太子,他当时没有表态,她记得清楚,没有顺着皇后说,也没有拒绝,当时那个态度……现在回想起来方才明白,那是皇上的无奈,想护又护不住的心酸。
而苏陈,也是以为忍让,任凭那些人指指点点,揉圆搓扁。
而她,就是格外看不惯苏陈那么怂,那种女人根本就不配在太子身边!——她当时就是秉着这种想法,继而越发觉得皇上当时英明神武,整颗心都扑过来了,可是他都看不见,她想让他看见,不为其他,就因为自己配的上。
先皇后当时说的话,她现在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唯独一句:“你才当得起太子妃”她至今无忘。
但是有什么用呢?太子妃,她做了四年,但皇上一登基,她就成柔妃了,现在听到“柔”字,她还是觉得耻辱——她可是要做皇后的人呐!
皇后,这个职位,明明该是她的,却成了苏陈不要的,她好像捡破烂似的被塞到这个位置上,明明她的中宫正后位,但这个宫里,这个天下,都知道贵妃才是皇上的真爱。
窗外有风吹过,她似乎闻到了花香,挣扎着坐起来,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力在流失,就像当年,她生子难产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但她生子的时候,是苏陈在外殿里,吼着太医给她用药,说的还是保大,真是够讽刺的。
现在,这是她亲爹给她用的上等的药,就好像当年她还未成礼之时,对苏陈用的药一样,都是世间难得,难解难分的那种毒药,多讽刺啊,她杀人是为了孙家,她死也是为了孙家。
可是孙氏一族,于她,又做过什么?给她尊荣的身份,就为了让她泥足深陷、踏入火坑。若是一开始,她没有孙家这个身份,是不是就不用做太子妃,不用这般受罪?
窗外没有花,她的宫被封了,花草没人搭理,都荒芜了,春日荣荣,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没人管理的地方,草长的格外放肆。
原来人生的最后一程,是这样的,只有清风,不分彼此的吹过,吹了她,也吹了窗棱,吹了地面。
她仿佛听到宫女往外报传:“皇后薨了——”
隐隐的,还有回音。
……
刚吃过午饭,就听到丧报了。
即便皇后不受宠,那也是皇后,也得称颂一句:“母仪天下。”
苏陈看了一眼周月清:“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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