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吓人的大方脸只会被人扔到一边儿,哈哈!”
“不瞒你们说,刚被姜芝姐姐收留的时候,当时俺就吓得不敢说话。”
“你也是啊……”
一群少年吵吵闹闹地,干活儿也轻快了不少。大相国寺东北角以后就是普静庵了,只需要几堵墙就可以和大相国寺隔离开,免得别人说闲话。
为了省钱和报答姜芝姐姐的恩情,这些做惯活计受尽苦头的少年郎自己从寺里找来建筑材料,然后飞快地开始改装,唯恐寺里把材料又要了去。
姜芝从北边带来的少年们正在为自己的大姐大群策群力,共建普静庵,李响一行人现在……咳咳,他们正借住在马如兰的家中。
当日因为成江湖这个疯子,李响一方和马如兰发生冲突,张清平和杨营东被暴打了一顿。误会澄清后李响以马朝北的病症为突破口,很快和马如兰冰释前嫌。
马朝北非常喜欢李响马车上的蜜饯等吃食,吃个不停,马如兰看得只是心酸。抹干眼泪后,马如兰问李响究竟有什么办法治愈她的儿子,李响淡定地写下一个方子。
说来也是真巧,李响小时候有过一模一样的病症,放到原时空的21世纪,马朝北的虚弱症已经有成熟的中药和西药来治疗。如今倒也不难,李响对小时候喝的中药怨念颇深,一直没有忘记那个简单的配方。
熊成武等人按照马如兰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几位大夫,拿着马如兰的信物邀请他们到马家,李响一行人等人流稍退便进城了。经过护城河和城门洞时,李响一行人又一次变成了土包子。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几位第二天一早便赶来的大夫表示药方里的小半药名都没听过。边喝茶边比划,李响终于把药名对应上,几位老大夫当场痛哭流涕,表示这样简单的药方他们居然不知道,实在是愧对天下人云云……
李响只好把演技出众的老大夫们扶起来,拍着胸脯表示这样的药方就该广为流传,以救治天下间无辜的孩童,于是这些老大夫立即颠颠儿地走了。
马如兰很尴尬,“多谢李兄弟了,这些大夫确实有点……”
李响很敬佩这位守寡的大姐,她的刚强老是让李响想起另一个时空的母亲,越看越像……李响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不如来场结拜?
“药方真不打紧,小子刚来汴京,多交几个朋友不是坏事。实不相瞒,兰姐很像我家里的姐姐,若是兰姐不嫌弃的话,小子愿和兰姐结为异姓姐弟。”
马如兰愕然,旁边的刘素素和马如兰的公婆也愕然,这转换太快了吧?但马如兰这两天多多少少听说了李响的身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红着眼睛叹气。
“李响兄弟,不是奴家不肯,实在是怕连累了你的名声。”马如兰低下头,两手紧紧握在一起。
见李响和刘素素两人不懂,马如兰的公婆只好站出来解释。原来为了照顾年迈多病的公婆和打小体弱的马朝北,又不肯接受亡夫兄弟们的施舍,曾经和丈夫一起向高人学艺的马如兰只好去勾栏表演相扑的勾当。
李响刚听完就啪地一声拍到桌上,茶碗茶壶四处乱走,“靠自己的本事挣饭吃,赡养公婆,拉扯孩子,有什么可羞耻的。勾栏又怎样,说书人便低人一等?演杂戏的便低人一等?相扑的妇人便低人一等?”
“真要说起来,小弟还是落草的贼寇,现在不一样招安了吗?兰姐,你要是看不起自己,便是看不起小弟我。”
马如兰已经泣不成声,点头应下,于是在刘素素、张清平、杨营东和马如兰公婆等人的见证下,李响和马如兰结为异姓姐弟。
暗中观察的成江海担心李响的名声受损,本想上前暗中阻拦,但想到这位小庄主的性子也就放弃了。仔细一想,虽然刘成栋已经是带兵几千人的将军,但刘成栋和李响落草好几年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因此李响和一位表演相扑的妇人结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李响刚来汴京不清楚,但成江海是听说过一些的。这个破落的马家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马如兰的亡夫可是当年的“汴京一只马”,豪爽仗义的名声传遍整个京畿道,不过死得太可惜了。
虽然丈夫不在了,但马如兰这位妇人在几十万禁军中的能量更加突出。人家丈夫为国、为兄弟们战死了,只要被求上门来,谁不给个面子是要给先人蒙羞的。尤其是好些禁军指挥使一级的将领,之前就和马家交好,如今更是为马如兰善待公婆的行止钦佩万分。
想到这里,成江海这厮正哆嗦着的身体突然一震,难道庄主便是这个用意?通过马如兰交好禁军将领,然后把明月庄的产业暗中铺开?不愧是庄主,自己果真没看错人,干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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