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云一路追踪那名天龙会妖人,但由始至终都保持着一段距离,西蜀城中竟有天龙妖人活动,这让周慕云隐隐觉得青玄剑派之围仍有余波,于是乎他干脆以放养的手段,让那名蛰伏西蜀城的天龙会妖人误以为已经甩掉了自己,藉此顺藤摸瓜揪出明细。
后来周慕云终于如愿以偿,在那名天龙会教众的身上打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原来天龙会之所以倾巢而出抢夺青玄妖晶,是为了炼制一门名叫天覆血阵的妖术,可至于这门血阵的来历却摸不着道。
周慕云本来继续跟踪深入,解开一切谜团,却不料听见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这个消息是从一个天龙会小厮的口中偷听回来的,周慕云听闻之后霎时脸青嘴唇白,而这名小厮大抵是由于阅历粗浅的缘故,并没有被调去亲身参与青玄山之围,才被四散在蜀地当针眼,想来也只是知道些皮毛,若想从他身上抠个明白,想都不用想。
青玄山被夷灭了山门?周慕云如遭雷击,细细衡量过后决定先行返回青玄山。
青玄山上那场大火在连天暴雨的冲刷下,早就熄灭殆尽,而此刻剩漫山的余烬,以及山巅之上那片残屋败瓦。
一行青衫高冠从山脚上山,为首的青衫手执一柄剔透无暇的青璃长剑,他乃这座山门剑派的第十三任掌门,他眼中布满着骇人的红血丝。
青玄山不再青葱,焦土的气息弥满空气。
一路凄凉,青玄广场上,段抚辰跪倒在地,额头深深地埋入碎石泥土之中。
身后的青衫一律如此。
段抚辰颤颤巍巍地抬起头,额头上掺杂着血水和泥沙。
在妖洞内,肖大掌门亲手将掌门令交到他的手上,不料一代巍峨壮阔的青玄山,却毁在了他这位青玄剑派第十三任掌门的手上,他后悔莫及,在宗门覆灭之际未能与一众同门共度生死,即便青玄剑派横遭灭门大祸,他也应当是首当其冲守在山门之前的那个人。
段抚辰仰天长啸:“到底是谁?”
此时,又有一青袍道士长掠上山,青玄山的惨况让他的眉头深深连成一线,于小雨之中他缓步走进那位伏地不起的青衫。
青袍道士周慕云在段抚辰的身旁驻步,他同仇敌忾地说道“到底是何人所为?”
段抚辰浑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他抬头看了眼青袍道士,苍白无力地摇了摇头。【*@~…最快更新】
青袍道士深入浅出地分析道:“我先前一直在跟踪一个被四散于蜀地的天龙会捕蜓郞,想着藉此揪出青玄山之围的根由,却不料在那天龙会眼线那偷听到青玄剑派被夷灭山门之事,便匆匆赶回来青玄山。”
青袍道士又扫过千仓百孔的青玄广场,大胆揣测道:“这件事会不会与天龙会有关。”
段抚辰狠狠往破碎的地面砸下一拳,顾不得伤痕痛楚,咬牙切齿地说道:“天龙会!”
青袍道士又斟酌了片刻,摇头说道:“青玄妖晶已经被带出青玄山,按理来说天龙会应该是看不上青玄剑派这块鸡肋才对啊。”
段抚辰没有回答,他如今的神思如柳条絮乱,自然也就判断不出对与错了。
周慕云弯腰拾起一块碎石,上边的血迹早已干透,忽地一拍脑袋说道:“对了,我还打听到天龙会要炼制什么血阵,所以才需要借用青玄妖晶之力。”
段抚辰怔怔地抬起头,脸上尽是后知后觉的骇然:“天覆血阵?”
看见段抚辰的神态,周慕云很是不解,青袍在雨中湿透:“这们血阵到底有何来历?”
段抚辰稳住心神说道:“我曾听师父说过,天覆血阵乃从前血刀门的一门秘法,相传是血刀老祖在西域遇上了大境遇却参悟不透,便只好将这门秘法带回到中原,天覆血阵血阵拥有逆天而行的力量,一旦开启可助任何没有武学根基者直达洪荒。”
周慕云恍然大悟:“难怪天龙会拼了命也要将青玄妖晶收入囊中,若是青玄妖晶落入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这座江湖还真有可能因此而支离破碎。”
“不过。。。”周慕云凝重的神情有些许缓和:“好在有李峰师叔亲自押送青玄妖晶前往洱海,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段抚辰面如死灰道:“青玄妖晶被抢走了。”
周慕云错愕不已:“什么?”
段抚辰将来龙去脉通通道清,周慕云骤时坐倒在地上。
“你可看清那个抢夺青玄妖晶之人的真容?”周慕云表情呆滞,斜眼看向跪倒在地的青衫。
段抚辰双目无光地摇头作答:“他戴着一张阴森冰冷的玄铁面具。”
周慕云又追问道:“难道是天龙会的人?”
段抚辰依旧摇头。
周慕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不是天龙会之人,那他为何要抢青玄妖晶?难道说在青玄山之围这局棋外,还有居心叵测之人一直蛰伏在暗处,待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段抚辰下意识地看了眼那座建于一处山角上的剑阁,忽地从地上爬起一路狂奔。
周慕云对段抚辰的举动疑惑不已,便也大步跟上紧随其后。
瞬息后,段抚辰来到那座剑阁的门前,剑阁木门大开,里头插满了长剑。
段抚辰走进剑丛抬头一看,空空如也。
周慕云跟了上来,也抬头看向中空的楼顶,问道:“怎么了?”
段抚辰吐出三个字:“西风镇。”
周慕云刚要追问,却听得段抚辰喃喃自语道:“当妖晶与龙晶二合为一,便是那头积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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