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这个世界自有运行的规则,总会有人痴心妄想地想要打破明明白白的现实。
......
白两走出红叶学院的大门,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对这个老校区的印象仅仅停留在这短短的夏天,住了两个月的闻园,宿舍的那几个人。
在只有一届生的新院区那边,他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百无聊赖和虚度,他知道不应该也草率地否定这里。
这里会有接下来精彩的几年,遇见不同的人,不同的风景,可都与他无关了。
故事还没开场,他选择了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
以后的日子里,他不知道自己还是会不断想去,要是当初留下来,又会怎么样?
有那么几天白两下定决心回学院,到底还是反悔了,苏明明说白两骗他,再也没跟他通过消息。
那个有点依赖性的少年啊,几乎事事都以白两为主,他忽然有些不忍。
踢到了一颗石头,白两才发现自己走神了,误进了一处工地。
临近傍晚,工人都已经下班了,乱石无序地堆放着,钢段像是黢黑的巨蟒,在黑暗中蛰伏。
夜色中,亮起了一点毫光。
一个人影砸穿高高的围墙,连忙爬起来,踉踉跄跄,脸色红晕得像是喝醉了,终于走出几步,狼狈地摔在地上。
“高灭,说出你家主人在哪。”
围墙上的夜色被挤走,出现四五个穿着作战服的人影,慢慢围过来。
他们严峻的脸色和气势,决不像是西域那种奇装异服的节日游戏。
那人影慢慢爬起来,头发散乱,啐了一口血痰,冷森森道:“要是主人亲至,你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们自称神的信徒,到处掳掠孩童,为祸北方,不知道自己终将会有报应的一天。”
“你们这种人,迟早不得好死。”
“为主人死,是我们的荣幸。”一道流光打在高灭的膝盖上,他砰地跪倒下来,看着几人走近,眼里却浮现出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狂热。
“不好!”为首的人脸色一变,双手护着身边人暴退,高灭身上的皮肤像烧沸的水,鼓起无数个细小的血泡,接着砰地爆成一团血雾。
几米之内,砂砾被腐蚀,呲呲作响,几个人都是脸色难看,要不是他们的队长反应及时,绝不会好过。
“我以前接触过这些暗徒,比你们有经验。”冠雨扯下被腐蚀掉一部分的面甲,露出一张白皙的面容,凝重道。
“可惜唯一的线索又断了,我们应该等唐殿卫长先过来的。”徐冲鹤戴着一副眼镜,气质文雅,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那看似瘦弱的身体下隐藏着多强大的力量。
“我不想见到他身边的那只跳虫。”冠雨眼中闪过一丝阴沉,那个可怜虫啊,应该一直被他踩在脚下才是。
这个世界自有运行的规则,总会有人痴心妄想地想要打破明明白白的现实。
他当然也不服一个刚进入就当了玄处殿卫长的唐昕,连他也要拼命积累军功,借助关系往上爬。
当唐昕因为挡路随手把他抓起来扔出了四楼,这种不服就被压在了心底,不敢再表现出来。
他是横惯了,现在神卫处有了个比他还横的。
“信徒一向在北方大镇活动,突然出现在南方,不知道搞什么鬼?”
徐冲鹤将冠雨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只是微微摇头,他知道,这两个人肯定还会有一番较量。
玄处殿卫长的职务前不久空缺出来,失去了沛星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本来被冠雨视作囊中之物。
唐昕却连捕数名灵奴,写了份申请上去,就这么不讲道理地抢走了,压得冠雨没有脾气。
更过分的是,唐昕把绝大数军功都推给了徐隆,冠雨听到后大骂了声神经病,两人之间的恩怨可想而知。
“谁在那里!”冠雨猛地转身,甩手打出一梭流光弹,那里的一面墙壁被撕裂了,烟尘四起。
月光照耀下,断墙后,有道人影,纹丝不动。
“是你?”冠雨眼睛微缩,神卫部的人都见过白两的影相,玄处一位准殿卫长就死在他的手里,已经被列入十大危险灵奴之一。
资料上说,那年轻的躯体里居住着一个经年老怪物的灵魂,千万不要把它逼迫出来,不然生死自知。
白两目前还没有制造杀戮,这也是长老们在观望的原因,有人想拉拢,也有人坚持趁早扼杀。
以制裁为名的天处在激烈的讨论中逐渐占据上风,很快就要有所行动。
殿卫们看向冠雨,在等他做出决定。
白两静默站在那里,他不会自己在殿卫中流传的称号“白老怪”,但从那些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眼里,多少看到了畏惧和不安的情绪。
冠雨拳头举到脑后握了握,殿卫们四下散开,抽出腰间的破魔链,严阵以待。
白两深知破魔链的厉害,神卫部专门研制出来可以对付灵奴,破开灵力防御的利器,他已经吃过苦头。
至于流光弹等枪械,云殿对这些管制极严,只有军队和地方治安才会配备这种火力。
殿卫手里的流光弹,竟然让他有些眉心刺痛,里面的成分绝对不怀好意。
黑色的蛇在夜色中舞动,伴随着的是流光弹呼啸的轰鸣,白两站立的地方几乎是瞬间被强光淹没,出现了一个浅坑。
工地上光线昏暗,再也不见白两的人影。
“人呢?”
“大家小心,靠拢。”殿卫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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