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人,就会无条件包容他所有好的,不好的。薄荷想她现在就是这样,连带着对他的吻也无比的怀念。可是薄荷知道,她现在也只能怀念,那个吻,属于男女之间比初吻,还有神圣的存在,永远不会出现了。
眼泪从薄荷的眼角滑落,她紧紧地闭上眼帘,休息一下,她现在只想休息一下,这几天她都没有好眠,所以很累,之后,她似乎听到了耳边响起的尖锐叫声。
薄荷无心去应,此时此刻,除了程珈澜回来,没有任何人事能撼动她了,至于其他的,还是等她睡醒再说吧。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薄荷不清楚,因为她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安静了。
“今天这出戏,很精彩。”
当电脑上的视频最后定格在穿着一身白色婚纱的女人倒地不起时,坐在椅子上看的津津有味的教官才舒了一口气,扬眉对已经走进来好一会的男人说道。
闻言,男人抬起手,撩着女人的一丝垂在肩膀上的发丝,放在手指间把玩,呼吸着鼻翼间那种属于玫瑰花的味道,他的脸庞上慢慢的露出浅淡的微笑,“我说了要帮你出一口气的。”
“嗯。”
教官颔首,然后伸头过去,下巴在键盘上的空格键上轻轻一点,已经停滞的画面再次播放起来,她又靠回柔软的皮椅上,即使在这过程中,因为男人并未放开她的头发,有一缕发丝直接被拽下来,也是面不改色,就像头发不是长在自己的头上,而是别人头上一样。
男人望着手指中纷纷扬扬的发丝,很是无奈道:“你啊,都不会提前说一声吗,又扯痛了吧。”
说着,另一只空闲的手抬起来,放在教官的头发上很是轻柔的抚摸,那样子像是安抚受了委屈的宝贝,也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
教官看都不看,无所谓的道:“没事。”
不过是一些头发,比她所遭遇过的痛苦,实在太不值得一提,以至于连引起她注意的能力都没有。
“哎——”男人轻轻叹息,脸庞上满满都是疼惜,“苦了你。”
“不苦,我又何必回来报仇?”教官轻笑,眼神却越发凌厉起来,隐隐间有种嗜血的味道,她说,“看来薄荷果然是程珈澜放在身边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嗯,还差点升级为完美的挡箭牌。”
好一个程太太,要是这身份坐实了指不定会招来多少仇恨,恐怕那些明枪暗箭就足够让她死一千次,一万次了吧。
教官轻轻地摇着头,那模样是感慨,也是幸灾乐祸,还有着无法说出口的遗憾。
“未必。”男人不是很赞同教官的话,以他所见,程珈澜对于薄荷并非是无情的,可是若说有情,像是这种直接将自己的女人丢在婚礼现场的事儿,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教官笑了笑,并未多言,有情也罢无情也好,至少薄荷和程珈澜之间,再无可能!
过了片刻,她才开口,“真没想到啊,最珍贵的宝贝就在我们身边呢。”
“我早就说过的,能够让程珈澜俯首的人,只有嘉禾。”
闻言,教官勾起红唇,“是呢,看来是我之前有眼无珠了。”
这时候,在某个房间的牀上养伤的嘉禾,蓦地打了个寒颤,她忍不住抬起眼帘,看了看窗外努力散发着光芒的银白色月亮,眉宇间染上了一缕疑惑,是要降温了吗?
薄荷是被吵醒的。
不管她多么瞌睡,困倦,在听着耳边不间断的属于女人的哭泣,男人一声比一声长的叹息,还有飘散在空气中的烟味儿,也只能醒来。
沉重的眼皮颤动了好一会,才缓缓地掀开一条缝隙。
过于明亮的阳光刺激的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瞳,在一瞬间又重新闭合,眼角的周围,湿润着点点泪意。
直到好一会等到习惯了这种亮光,薄荷才重新睁开眼,映入眼眸的白色屋顶,让她整个人都茫然了,显然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她,一时间还没有明白自己在哪里,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紧的是她觉得很渴,薄荷舔了舔唇角,舌尖传来硬硬地死皮滑过的感觉。
对于这种情况,薄荷曾经在一篇杂文中看过,嘴唇干裂是极度缺水的表现。
每个都在叫嚣着*的细胞,让薄荷眼角的余光扫到放在一旁小桌上,那透明的细长玻璃瓶里的水之后,她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刚才吵醒她的声音也被抛之脑后,她的眼里唯有那个能让她缓解*的瓶子。
她用手臂撑着身子,直接伸手去拿瓶子。
其实薄荷是想直接坐起来的,可是未果,身子实在太过于疲累,还好可以借助一下外力。
手臂伸长,碰触到玻璃杯的指尖很块感受到一抹冰凉,这时,忽然有女人的声音响起,“叶叶你醒了?”
啪啦!
薄荷受到了惊吓,手不小心一扫,玻璃杯就直接被碰掉,那让薄荷渴望无比的水,直接洒了一牀,玻璃杯落地,摔成了碎片。
“小心——”
薄妈妈没有想到她的忽然开口,竟然吓着了薄荷,她见薄荷似乎想要动作,连忙拦住她,生怕她下牀不小心划伤自己,“你别动。”
薄妈妈又嘱咐了一句,这才连忙转身进了洗手间,把玻璃碎片全部扫起来后,又把地面上的水用拖布打扫干净。
薄荷在这期间,一直如母亲所说那般乖乖地在牀上,一动不动。
等到薄妈妈将地面收拾干净,刚想将吸饱了水的拖布送入洗手间时,薄荷突然开口:“妈,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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