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的开口实属让凌厉感到意外,但他稍稍郁闷的是,贺正宁愿接受邹晓晓,也不愿接受他,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还不合他心意,以至于他横竖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反正他家的小白菜都被拱了,更没有退货的可能,他爱无视就无视,凌厉也懒得伺候。
现在的贺董薇,出一趟门,得大包小包的,可这回凌厉殷勤地担起保姆兼司机,一点怨言也没有,
边开车边哼着小调调,偶尔还把目光投向后视镜,观看后座抱着小布丁的贺董薇的反应。
娇妻萌娃,其乐融融,这是大多数想要安定的男人的梦想吧,
看着贺董薇一脸慈爱地逗着孩子的模样,他心头隐隐冒出了一个响应国家生育号召的念头,指尖顿时欢快地敲击着方向盘。
“怎么突然那么高兴。”贺董薇抽空看了一眼前方,恰好看见凌厉咧到了耳后根的嘴角。
“今晚会有好事发生,”凌厉已经开始脑补了今晚的美妙时光,
自从开了荤,没了心理障碍,他又吃饱,可不得‘饱暖思淫.欲’么。
可贺董薇没有他那股贼心思,还傻乎乎地凑过来问:“今晚会有什么好事儿?”
看着她凑近的俏脸,已经印上了‘感兴趣’三字,凌厉的心情又开始‘旖旎’了起来:“想知道?”
“今晚你不就知道了!”他卖起了关子,表情还又点小傲娇,转头继续认真开车。
“阿厉,我带小布丁去看她,你会不会不高兴?”
贺董薇还是担心他心情的问题,毕竟心理疾病不像身体病痛那样,可以肉眼查看是否痊愈,虽然昨晚她的治疗成果惊人,但担心就担心在是否已经彻底根除,
她可不能再让凌厉有一丝一毫的误会心思。
“你带孩子来看亲妈,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凌厉坦白道:“她男人救了我女人,她又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们扯平了。”
范小青确实有错,但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该判刑的判刑,该治疗的治疗,法律是公正的,但从凌厉的个人理解来看,他释怀的理由明显偏主观,而且主管得还挺阳光。
果然,心病没有了,他想事情就正面多了,不再钻牛角尖地自我烦恼,
贺董薇欣慰一笑:“阿厉,你把脸转过来一下,就一下。”
凌厉一侧脸,她飞速地在他脸上啵了响亮的一口,“给你的药糖。”
说完,迅速把他的脸掰回正面,让他好好驾驶。
凌厉的心情差点就飞了起来,这样的药糖,来一吨都不嫌多的。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问:“我们跟bo谈妥了合作项目,过两天我要飞一趟m国,你……回家里等我好不好?”
他口中的回家,当然是指两人的小家,自从小布丁出院后,贺董薇就没有回来过,不知道冷落了他多少个日夜,所以凌厉一问,她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好!”
“我的意思是今晚就回!”凌厉特地补充了一句,声音暧昧至极,
昨晚在贺家那个没有隔音的阁楼里,两人明目张胆地大动干戈,凌厉倒觉得没什么,反而是贺董薇,一大早自认被社死了个遍,佣人跟她打招呼时,她都觉得自己欠了他们钱似的,躲着墙角走,
所以还是回自己的小家方便,这样说不定早起还能收点福利,反正他不吃亏,
而且烦人精邹晓晓住校,一个星期不用见到她,小家就是妥妥的二人世界。
贺董薇抿住嘴角,暧昧又羞涩地偷笑,退回后座,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范小青被关押在特殊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听医护人员反映,她的病情依旧反复,但好歹清醒的时间多了一点,所以贺董薇才急不可耐地赶过来,趁她清醒时,好好看一眼自己的亲生儿子,希望对她病情有帮助。
范小青的脸色依旧憔悴,剪了个短发,发尾有些枯黄微翘,那双无神的眼睛里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迷茫,
在看见贺董薇抱着小布丁进来那一刻,她眼珠也跟着转动,倏地站起来,趴在安全防罩玻璃上,热泪急切地涌了出来,
“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她拍着玻璃罩,情绪甚是激动。
“别急,孩子刚睡着,他容易醒,我们别吓着他。”
小布丁天生缺乏安全感,面对自己听了六个多月的熟悉声音传来,一下子把他惊醒,在贺董薇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
贺董薇浑身动了起来,摇着手臂哄着,可小布丁就是哄不好,和范小青隔着玻璃罩,相互呼应,两两对哭起来。
这就是所为的母子连心吧。
范小青揪着疼痛难耐的胸口,哭得面容狼狈,混沌迷茫的眼神好歹复苏了点生机。
她止了哭,小布丁也跟着平静下来。
贺董薇大大松了口气,孩子的哭声就是她内心的警报器,生怕他的痛苦是因为身体患病,会因自己的照顾不周而被忽略。
贺董薇拿出奶瓶投喂,说道:“你看,是不是很乖?长得像他爸爸多一点。”
确实,范小青如今纯素颜,眉毛淡得几乎掉光了,肤色也蜡黄暗沉,和被贺董薇养得白白嫩嫩的小布丁一点也不像。
谁知她刚说完,范小青就跟中了邪似的,“哇”地一声崩溃了起来,对着玻璃罩猛砸,
“啊~~~~”
她突然大喊大叫,吓得贺董薇连忙后退,
两位警员迅速上前制止,医护人员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才勉强让她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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