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过了这金满楼最热闹的七日后便是城数百年中州城内所有王宫大臣的斗兽朝会,陪着中州的皇帝陛下一起宜春赏困兽相斗。
那城内戒律森严,除了皇帝陛下与国师乘轿撵入内,任何人都要卸了兵器步行才能至内殿,陆正与夏长风二人换了朝服,车马只能到了外城门外,二人朝内殿走去。若是夏长风独自走在这内殿的巷道内,周围则尽是低低私语指指点点,好在夏长风早早就习惯了,中州城内人人都知他玩世不恭,明里暗里说的都是他往日的混账fēng_liú事。可陆正却不同,陆太尉位高权重,无论文武朝内大半臣子皆依之,人人见了他均拱手作揖示好。
陆正一路揖手应付下来,理了理官帽抬眼看向那城墙上沿高耸着长矛一般的黑色玄铁柱,根根锋芒犹在间距紧密,将内殿密密麻麻的围了起来,远远看去那偌大的宫殿竟像是置于牢笼之内。
只见他看了半天叹了口气道:“好好的内殿,被这一根根破柱子阳光都挡没了,谁不知我爹当年同陛下一起平祸乱,诛绝了那妖兽。等日后我做了中州太尉,定一根根的锯平了它。”
夏长风道:“这柱子日日竖在此处,怎的你偏偏今日看它不顺眼?”
“我爹几次三番在朝上向陛下谏言要杀了瀛洲那徐子笙以绝后患。可那无净秃驴偏偏说什么要留他性命已示仁德,竟还派人去接了那瀛洲老妖女。我今日倒要好好瞧瞧那老妖婆是个何模样?”
夏长风见他气急,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这世间人人都道那瀛洲妖女乃是绝世美人儿,未娶亲的男子若是瞧上一眼便要被勾了魂去,终生为其奴,鞍前马后,夜夜缠绵,至死方休。陆兄竟不知?”
中州城内有关瀛洲神女的传闻数不胜数,陆正道:“竟。。竟有此事?”随即眉头一皱:“不对啊,我爹说她的年岁恐是比我祖母还要年长些,长风你又来诓我?”
二人说笑间已到了那饲养猛兽的苑囿,此处平地开阔,每年此时由皇帝陛下开弓羽猎罢飞禽后,便由四国中最骁勇的奴隶与猛兽格斗。最终胜者可与陛下同饮,褪其奴籍,赏千金。生路虽难,但却光明无限,引得众奴年年此时拼尽全力斗兽,场面异常惨烈。
只听号角声响,中州皇帝夏玄渊同国师无净一同入座。中州皇帝虽年迈,却仍是一头乌发,玄衣赤裳不怒自威。虽已是古稀之年,看上去不过年近花甲。只是眉眼间遮不住的疲惫老态,那国师则是一青年男子,落座于陛下右侧,虽着素色白衣,面色淡然却不容鄙视。
身旁司仪掌使高喊道:“山呼”众人纷纷跪下齐呼万岁,三呼之后,各入其座。
陆太尉起身递给夏玄渊一只龙身黄*箭,左右士卒放飞两只寒雁,夏玄渊连发两箭,那两只寒雁便掉落在,众官欢呼齐赞皇帝神威,夏玄渊放下弓箭,低头看向不自主颤抖的双手,缓缓落座道:“朕终究是老了,年轻时与你骑射,驰骋马背一箭双雕,好不潇洒,如今,费尽全力也不过如此。”
陆太尉道:“陛下何须伤感,臣虽年虽少您几载,可您瞧臣的满头白发,一脸老褶,看上去比陛下还要大上数载,这才是真正的年岁无情。”
夏玄渊听罢与陆太尉相视一笑,三皇子夏无戢起身端起酒杯说:“父皇在儿臣心中永远不老。”身侧白南瑜示意一双儿女也起身,小柔仅有六岁却生的十分聪明伶俐,端起一杯酒携着弟弟几步走到夏玄渊身旁道:“蔽明和柔荑祝皇祖父笑颜常在,万寿无疆。”
夏玄渊笑这拿过孙女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道:“朕的这些个子孙中,最欢喜的就柔荑和蔽明,你二人长大后可万万莫学你那不成器长兄。”夏长风在金满楼大办歌舞选的事在这中州城内无人不知,夏玄渊近日虽有耳闻,却并未理会。
夏长风起身叹息道:“皇祖父有所不知,三叔夫妇恩爱儿女双全,二叔又去南陵求娶公主,唯有孙儿府上冷冷清清,孙儿只能自己找些乐子了。”
“胡闹!你父王母妃早逝,朕自是要为你找一门好亲事的,前几日鲜虞王携其妹姬瑶如朝觐见,我瞧这与你年岁相当,你看如何啊?”
“皇祖父莫要拿孙儿开心,鲜虞国民风彪悍,女人自小同男人一般骁勇,孙儿体弱不胜武力,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夏玄渊知他多半又在胡说八道:“你呀什么时候能有你三叔的一分沉稳。”只见身侧宦官忽的朝其低语了几句。夏玄渊摆了摆手示意传唤。
半柱香不到只见一行人到了苑内,带头的老宦官见了夏玄渊与众人纷纷跪下,人群中赫然立着一女子,衣着破落,发丝凌乱散在额前,双手双足均佩带镣铐,手腕脚腕被磨出许多血痕。众人都望向那女子,带头的老宦官回首不住地示意其跪下,她却纹丝不动,身后两士卒正欲起身强行按住她肩头。
“慢着!”夏玄渊定了定睛看向那女子,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仔细端量,片刻后道“你可还识得朕?”
那女子抬眼看向他一言不发随即又低下头去。
“若朕没老糊涂,整整四十载,你与那徐子笙的容貌都丝毫未改。”
文武百官闻言均是一惊,四下议论声起,虽早有听闻云中一族寿岁不同于常人,只是这瀛洲神女却并非是云中一族,仍能容颜不衰,莫非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药?在场众人心中均暗自揣测。陆正低声对夏长风道:“我曾听闻朱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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