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现在相信,王爷不是故意不给您请大夫了吗?”憋屈的嗓音继续传来。
“相信相信!绝对相信!百分之百的相信!”墨蓝脑后挂上一滴巨大的汗水,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一般,就差上去与他亲切握爪以示内心汹涌澎湃的真情。
猛然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刷地上前一步,微微眯起的眼睛紧盯着泷泽,透露出一股警告威胁的气息:“我说,这事儿,你不会告诉司云音吧?”
还未等泷泽有所回应,她就伸长了脑袋凑到他面前,作势磨了磨牙齿,目露凶光地盯得他无所适从,末了,又阴沉沉地加了一句。
“你也知龗道,背后打小报告乃小人行径,非君子所为,而我对于这样的人向来都是极为不耻的,说不定,会因此控制不住自己满腔的正义感,干出些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儿……”
天理难容……
又是天理难容……
泷泽内牛满面,他其实真的很想问眼前貌似弘扬君子之道又满腔正义感的某女一句——王妃,难道您不知龗道,您的这种赤果果的威胁行径,才是真正的天理难容吗?
当然,在见识过王妃强大的语言攻击能力之后,他是绝对没有勇气问出口的,况且,就算王妃不说,他也没打算回去告诉王爷。
开玩笑嘛这不是,要是让王爷知龗道,王妃竟然骂他是黑心肝的王八蛋,绝对会被气得吐血,指不定就当场毒发了,作为一名尽职尽责尽心尽力的忠勇护卫,他一定要为王爷的身心健康着想。
当下,就极为认真地点头:“王妃放心,属下绝对不会告诉王爷!”
墨蓝看他的样子不似有假,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当下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很好,孺子可教。”
话语中,神情中,行为中,无一不是清晰明朗地表达了她的真实意思——不错,你小子很上道!
“好了,还有别的什么事吗?”墨蓝又随意问了一句。
泷泽这才想起,好像是有件什么事,王爷吩咐他转告王妃的,可是,刚才一番闹下来,直搅得他头昏脑胀,完全地脑子不够用,于是,他华丽丽地给忘了。
到底,是什么事呢?
就在泷泽绞尽脑汁地回想之际,筝儿端了热水回来了,于是,墨蓝毫不客气地开始下逐客令:“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我要上药了。”
泷泽思索了半天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想来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给忘了呢?是以,也不再逗留,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事后,泷泽回忆起来的时候却是悔不当初,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没坚持多想一会儿,没准儿就能想起来了不是?也就不至于落得个那么悲催的结果了……
抹了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顿时浑身清爽舒适不少。
墨蓝捏着那精致的小瓷瓶,陷入沉思。
天机阁一次,树林一次,她倒是已经欠了他两次人情了。
想想皇家别院撩拨人心的那一曲箫音,天机阁外对烈秋罗挥出的那一掌,还有如今手中那珍贵无比的雪凝脂,她忽然发现,自从自己来到珉王府,他似乎一直都极为包容。
哪怕她平时对他从来都是恶脸相向,哪怕在茗香聚贤她提了那么让他心寒的要求,哪怕她把王府弄得鸡飞狗跳喧闹无比,甚至于问都没问他一声就让南潇大摇大摆地住进了他的地盘……
他似乎都不曾真正地与她计较过,虽然从来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冰冷淡漠,可却一次次地护了她,一次次地包容了她。
哪怕一开始都言明了要做一对名义上的夫妻,可他从来,也不曾弃她不管不顾啊……
心底划过一丝连自己都惊诧的暖意与感动,呐,其实,司云音这小子,还是很不错的不是?
一开始,她想保他的命只是因为一份赌约,是对自己说一不二的个性的一份执着,可不知从何时起,这样的感觉似乎已经变了,变成她单纯地不希望,更不愿意,让这个清冷似月的男子,就这么从这世间消失了……
因为,这样一个明明冷若冰霜却不经意给人温暖的人,倘若真的活不过这个冬天,老天未免也太过残忍,而她,起码也一定会有些难过的不是?
收起心中莫名的感触,她轻叹一声,将手中的瓷瓶收起。随后,交代了筝儿需要准备的一些食材,自己便准备出府。任凭小丫头一脸肝肠寸断在后面眼泪汪汪地劝说,仍是顶着满头黑线雄纠纠气昂昂地踏出了王府大门。
一路,直朝着敛珀轩而去。
沧海碧珠已经知龗道在谁的手上,搞到手只是时间和手段的问题,而且,她觉得司云音并不想让她跟那两人对上,他是想自己动手。
这样也好,她虽不知龗道司云音到底有多少实力,可她从来没觉得他是个简单的人。既然他想自己去夺沧海碧珠,那么,她就专心去找赤血泉水。
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赤血泉水和那块血舞玉,一定存在某种特别的联系。至于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她自己也想不通。
索性,她就再去那家“敛珀轩”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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