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帝王听了这件事之后龙颜大怒,只叫大理寺彻底清查这件事。然而很快就得到了结果,承国公府的砖石之中藏着数万两的黄金,而那封信也是怀王的亲笔信。
前几日还是风光得意的顾大将军,即刻便是千古罪人。
封凰等大理寺定案之后,即刻叫人去承国公府抄家,并下旨将承国公府内的人一并下狱。
奉旨而从宫中离开的侍卫经过皇城脚下的一个小院落内,街上有人喊着,“去承国公府抄家去喽,京城的天都要变了。”
小院内,在榻上昏睡着的女人倏忽间转醒,如蝶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之后,睁开了带着迷蒙的眸子。
她连鞋袜也没有穿,只径直的往外面走去。
街上闹得厉害,这小院子里原有的几个丫鬟也都出去瞧热闹了,她们根本想不到虞折烟会偏偏在这里时候会醒过来。
她十分轻易的出了院子,可眼底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好似一个痴儿一般。
大街上的人都在瞧着热闹,或者在唏嘘感荣耀了几世几代的承国公府,彻底的被断送在顾玠的手里了。
她如同游魂一样在街上胡乱的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甚至不记得自己究竟叫什么了,脑袋里只想着一个地方。
当她经过承国公府的时候,却见一个男人从府邸里走了出来,即便沦为了阶下囚,却还是自带几分的狂傲。
而他的身边,却跟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乌黑的眼珠里满是惶恐。如此年幼便历经抄家灭门
的大罪,是何等的悲哀。
虞折烟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带着迷蒙的眼珠里有着好奇,她刚想挤上去,却很快就被人冲散了。
封凰并未定顾玠的罪,甚至未曾削官,还专门赏赐了马车来,接他入宫。
马车内,阿诺紧紧的躲在顾玠的怀里,然后用稚嫩的声音道:“爹爹,我刚才好像瞧见娘亲了。”
顾玠的眼底有了一丝的痛楚,他用手慢慢的抚摸女儿的头发,“阿诺,你娘亲不会回来了,若是阿爹不在了,你要好生的跟着白奉叔叔。”
听到这样的话,阿诺含在眼眶里的眼珠扑簌簌的落了下来,“阿娘会来接阿诺的,她不会不要我的。”
见到哭的这样可怜的阿诺,顾玠心如刀绞。
而就在这时,马车已经停下了。风吹起纱帘,隐隐的瞧见窗外高大巍峨的宫墙,以及城墙上站着的如鱼鳞一般的士兵。
此时已经有侍卫过来了,对顾玠道:“顾将军,皇上已经在金銮殿等着您呢。”
顾玠将阿诺从自己怀里拉扯出来,他身上的官袍几乎被阿诺拽的褶皱了。
阿诺在身后嚎啕大哭着,却内侍卫狠狠的拖住,她凄惨的声音回荡在宫门旁,可顾玠连头也没有回。
等他来到金銮殿内,偌大的宫殿内只有封凰一个人。
封凰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一身明黄色的龙怕,一双眼睛半睁半合,似乎在想着什么。
顾玠跪地叩拜,金砖有些冰冷,却凉不过他毫无温度的手心,“微臣参见皇上。”
“这些都是参你的折子,你勾结判臣的证据还有搜出来的万两黄金,还在大理寺留着呢。”封凰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的波澜,“你可知罪?”
顾玠知道,虞折霜也不过是这个帝王手里的一枚棋子,在自己出征之前,他已经布置好一切了,绝不会让自己活的太久。
皇后的父亲是如何死的他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过是这冷酷无情的帝王暗中除去的。
忠心耿耿的国丈大人都能毫不犹豫的除去,更何况是他恨之入骨的他呢。
“微臣知罪,只求皇上能饶恕阿诺,您就瞧在她的颜面上。”顾玠声音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卑微,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女儿博得一条生路。
明明已经是初春了,金銮殿却是极冷的,只冷到人的骨头里。顾玠是何等的狂傲,若不是为了阿诺,他早就领兵冲进皇宫里来了,而不是跪在这里,任人宰割。
“朕留你一条性命。”封凰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的拨动,“朕将你发配去边关做一个守城将军,没有朕的旨意,此生不能踏进京城一步。”
失去了虞折烟,顾玠一心想要追随她而去,便是封凰饶恕了他的性命,他并未有半分的感激。
他跪在地上重重的谢了恩,然后踏出金銮殿,一股热风吹在他的脸上,带着阵阵花香。
顾玠一步步的踏下雕龙的台阶,直到迈下了最后一层,他慢慢的回过头来。
他自小便生在权势滔天的承国公府,她姐姐垂帘听政的时候,他更是把持朝政,堪比一国之君。
这金碧辉煌的金銮殿曾是他掌中的玩物,可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可失去一切他都不在乎,只是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她。
而如今他这一走,便再也回不来了,好似泼天的富贵尊华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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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玠从宫中出来便离开了京城这繁华之地,随行的也不过是几个侍卫,甚至连半点家当也没有。
他这一走,坊间都流传起来,说皇帝如何的宽厚,便是顾玠那样投敌叛国的人,都能如此宽宏大量的发落。
然而只到第二日,封凰才踏进了那座小院落。
那个男人走了,虞折烟彻彻底底的只属于他一个人了。即便她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他也心甘情愿的。
他才进了院子,却见丫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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