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事宁人。
这成语用在这里再贴切不过了。
森林和傅流深,不就是在怪她没有私下解决,反而大张旗鼓闹到网上的吗。
乔继续说:“恕我直言,你们中国人所谓的息事宁人,在我眼里看来,不过是对受害者二次加害。我老爸从小就教我,如果有人重重打你一拳,你必须得用更重的力气打回去,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这是一个很深的课题,米岐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重复了一下乔的说辞。
“你说的对,文化差异。”
“其实不仅是文化的差异。”乔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言论:“你知道在我们美国,有一部分州实行不退让法。具体是指当对方持有致命武力并且很有可能马上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可以(先行)使用武力。举个例子,如果一名女子即将被一名男子实施性侵犯,在男子动手之前,如果该女子开抢射杀了这名男子,那么她无需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乔看着一脸迷茫的米岐,停止了滔滔不绝。
“抱歉,扯远了。”
米岐笑了一下,心想你扯远了我也不不知道,因为我根本就听不懂啊。
不过虽然很多时候她听不懂乔在说些什么,但不得不说,有了他的陪伴,十几个小时总算没有那么难熬。乔似乎总是很忙的,快要到达目的地之前,他还一脸抱歉的对米岐说:“sorry,我赶时间,没办法陪你去找你的那位老板。”
米岐忙说没有关系,并对他一路上照顾和关心表示感谢。
乔还是和上次一样,早早去舱门那里排队了。
米岐在国内的时候恨不得变出一双翅膀,一秒飞到纽约来。但是现在真正到了纽约,反而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她居然感到了些许紧张,脚步也变得懒散起来。几乎想要做点什么其他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呢。
她悠悠哉哉的下了飞机,把机场好好逛了逛,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打了辆出租车,她把从安德烈那里拿到的淡黄色纸片展示给司机看,司机比了个ok的手势,把她送到了纽约曼哈顿音乐学院。米岐立在学校的门口,等待古霍下课。
日暮时分,渐渐从学校里出来的人变多了,应该是到下课时间了。
米岐聚精会神的盯着从里面出来的人,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
终于!
在一群金发红发棕发的人中,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脑袋!
古霍,低头疾走,并没有留意到校门口一直有人在等他。
米岐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越过层层人群,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古霍——!”
古霍猛地停住脚步,滞留在原地。他缓缓向着声音源头转过去,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清楚来人是米岐后,他看上去非常激动,眼睛里全是惊喜。但他很快却又皱起了眉头,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止步不前,那米岐就只好迎上去了。
走到男人面前,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羞涩起来,刚才大声呼喊他名字的魄力不翼而飞,突然变成了一个扭扭捏捏的小姑娘。
“嗨,好久不见。”她微微垂着眼,声音很小的说。
“嗨。”古霍低头看着她,浓密的睫毛铺下来,更显得他眼神深沉。他的声音也是低低的,似乎有些干涩,又有些沙哑。
米岐莫名觉得脸上有些烧。他们不过是几个月不见,她却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见他。他还是那个失意的三线艺人,而自己也是一个乱激动的迷妹。一见到他脑子就变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不会说,只知道傻笑。
不过现在不止是她一个人傻笑了,那个失意的三线男艺人也挂上了傻乎乎的笑容。
两人在汹涌的人潮中低头傻笑,直到有人不满的让他们别挡路,他们这才回过神来,一起向校门外走去。
古霍和米岐并肩走在路上,两人低头看路,脸上带着笑,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还是古霍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哪来的钱来美国?”
一如既往的煞风景,虽然来了纽约有几个月,但他并没有学到洋人身上那股子浪漫劲儿,还是那个宇宙直男古霍。
米岐说道:“机票和签证都是安德烈帮我办的。”
古霍了然的一点头,和他猜测的差不多。既然是安德烈让她来的话,那肯定是为了那件事。于是在米岐说话之前,他率先开口了。
“我不会参加海选的。”
米岐皱起眉毛:“为什么?”
古霍久久没说话,最后颇有点自嘲的说:“像我这样的,没什么脑子又没什么心机,根本不适合娱乐圈。我进娱乐圈就是一个错误,只是以前没有意识到而已。”
到美国之后,他静下来心来思考那些乱麻一样的事情,仔细梳理其中脉络,可以清晰的看出,如果最开始自己没有被苏雪人引诱,那么后来的种种都不会发生。更令他感到羞愧的是,他后来竟然被苏雪人引导,对米岐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每每想到当时的情形,他总会生出一身冷汗,那段时间的自己放佛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操纵在苏雪人手中的提线木偶。不仅是行动,甚至思想也被那女人牢牢掌控。
他被美色迷惑,一时头昏脑热,不仅伤害了米岐,也使得tva停止活动,更给公司带来了重大经济损失。套用一句古话,他现在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一想起自己犯下的种种恶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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