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调理一段时间,期间必须停掉避孕药,告诉你老公,世界上有个东西叫做避孕套!”
……
妇产科的医生说话直白露骨,程柏翎听的面色涨红,连连点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不管是停掉避孕药还是要孩子,都不容易。
她现在,只是路征……发泄的工具。
两年多的时间,他们人前做着恩爱夫妻,背后却宛若仇敌。
冒着大雪回到半山别院,原本应该厅的沙发上坐着。
他面容本就冷浚,一言不发的样子更加的骇人,尤其当那双寒潭般的眸子直视而来的时候。
程柏翎在路征面前,从来都是卑微而又渺小的,她讨好的挤出一个微笑,柔声道,“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啊?”
“你怀孕了?”
闻言,程柏翎一愣,否认道,“没……没有啊。”
路征抬眸,那双如刀的眼睛似乎要剜开程柏翎的心口,直到确定程柏翎没有撒谎的痕迹,他才慢条斯理的从沙发上站了去起来,走到程柏翎的身边,猛的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骨,冰冷开口,“程柏翎,还有半年的时间,安分一点,别搞什么幺蛾子!”
“我……我知道。”程柏翎艰难道。
路征看着程柏翎那双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心口倏地紧了一下,但很快,他嫌弃的甩开了程柏翎。
就程柏翎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和老师的女儿相提并论。
“管好自己的肚子,想要卖惨,不需要去妇产科那样的地方,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真惨!”
程柏翎嘴唇翕动,想要辩解。
她想说,她吃避孕药比吃饭都勤快,怎么可能会怀孕,而且医生说她以后都很难受孕。
但路征早已经转身,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看着路征干净利落的冷漠背影,程柏翎攥紧了冰冷的手指,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说好的三年婚约,时期一到就离婚。
可谁曾想到,早在十年之前,他们就曾见过。
-
路征对程柏翎向来都是冷漠绝情的。
他一个月不曾回过半山公馆,更不知道程柏翎患了风寒。
起初,她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可拖拖拉拉半个月一直不见好,直到咳出了血,程柏翎才不顾路征那晚的警告,再次踏进了医院的大门。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确认为肺部感染,需要住院治疗。
医生建议家属陪同,程柏翎顶着苍白的小脸笑的无害,“我自己没问题的,请您放心。”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是再晚来几天,就直接去icu了。”医生颇为的不满意程柏翎如此稀松的态度。
“我知道的,谢谢您。”十年前,父母罹难,她寄人篱下,好不容易到了今天,怎么能随便挂了呢。
而且,她还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
想到路征,程柏翎眼底的光迅速的黯淡了下来,五脏六腑抽抽的疼着。
她这辈子真的能等到路征爱她的那一天吗?
恐怕希望渺茫。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号码是家里的座机,说话的人却是路征。
“人呢?”
“医……医院。”
那边半响都没有动静,程柏翎连忙补了一句,“朋友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程柏翎,你这样的人竟然有朋友。”路征嘲弄。
程柏翎心里不是滋味,嘴上却说,“我现在就回去。”
不说什么,路征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柏翎没敢叫护士,自己扯掉手背的针头,穿着鞋就偷偷的跑出了病房。
回到半山别院的时候,路征在二楼的卧室。
他已经洗过澡了,正靠着床背看杂志,听到程柏翎的脚步声,他头也没有抬一下,冷冷的开口,“十分钟,洗干净。”
程柏翎身上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路征不喜欢这种刺鼻的味道……十分钟,肯定是不够的。
她花了半个小时才将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可外面等着的路征早就不爽了。
程柏翎身体还没有挨到床边,就被路征大手一抄,扯到了床上,压在了身下。
本来是一场毫无感情的缠绵,但止不住这满室的朦胧暧昧。
尤其是头顶的那站壁灯,衬的路征五官深邃而又温和,那冷浚的眉眼深处似乎也有浅浅情深意切。
程柏翎一时恍惚,在男人的挞伐间,不受控制的低吟一句“阿征”。
可谁曾想到,上一秒还激情缠绵,而在这句话音之后,她却被身上的男人猛的推了开来。
“你叫我什么?”
浪潮尚未褪去,氤氲着水雾的眼睛满是迷茫,程柏翎呐呐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问你,叫我什么?”路征眼神森寒,语气凌厉。
程柏翎此时才意识到刚才情难自禁,居然越距了。
“对不起……”她低垂着脑袋,眼睛里湿湿嗒嗒的,一丝不挂的模样狼狈头顶。
路征看着她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所有的戾气开始上涌,他一把擒住程柏翎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看着自己,阴沉陌生,“程柏翎,收起你这幅受害者的模样,你从来都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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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路征听着熟悉的这三个字,眼底越发的森寒,卡着程柏翎下颌骨的手指越发的用力。
程柏翎脸色迅速的涨红,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就在路征捏的程柏翎快要窒息的时候,路征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是吴开勇,程柏翎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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