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莲无奈的将相册交了出来,依兰如饥似渴的坐在桌边,翻阅了起来。
那是一本反抗组织成员的相册。
“啊···这种东西就这么放在家里吗?很不安全呀。”
为什么要留下自己作案时的证据呢?为什么脸部连马赛克都不打呢?这真的不是作死吗?这种东西每个成员都有一本吗?最要命的是······
“为什么照片底下还要标明日期和姓名呢?‘左一:洋平,左二:长门’什么的···这是毕业纪念册吗?万一落在军部手上···”
这还真是···该说噩耗呢,还是惊喜呢?要是不是今天来卡莲这儿做呼吸道保养,依兰还真不知道组织里存在着这种不定时炸弹。
回去后一定要第一时间处理掉,要是应为这种莫名其妙蠢到飞起的原因,导致组织成员暴露,那···
“没事的。”卡莲在他身边端起茶杯,语气生硬的说道。“没剩几个了,上面的人”
啊···
原来如此,所以才哭的吗?看着往日的战友,回忆当年种种这样······
翻到最后一张全家福,依兰的前任————红月直人,正拐着卡莲和玉成的脖子,蹲在最前面,老好人站在他们身后,一脸憨厚的笑容。后面一群流氓正齐刷刷的举着枪。那台已经成为帝国噩梦的格拉斯哥,被当成了背景。
构图很不错呢,充分体现了层次感与空间感。依兰点点头,对摄影师的水平表示了肯定。
“大家都很开心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依兰却有些疑惑。
或者说,鄙夷。
为什么,这群白痴能笑的出来?
明明一直在输,不是吗?
像蟑螂一样被赶进了下水道,被揍得抱头鼠窜,每天提心吊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明明身在泥泞与绝望的最底层···却笑得如此灿烂?
这已经不是愚蠢或是自我麻醉所能解释的了,这简直······
“应为有哥哥在嘛。”女孩的声音中带着自豪。
“唔,我能问个问题吗?”依兰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假设,红月直人不是你的哥哥,仅仅只是组织的领导,他和zero谁更优秀?”
“······zero。”
这个问题很失礼,卡莲有些不高兴。
这不是废话吗?
“但是无论是学姐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大家都很怀念红月先生,这是为什么呢?”
明明我和皇兄要比他优秀的多,不是吗?
我给了你们希望,我给了你们奔头,我杀了帝国皇子,揍的军部满地找牙。
我对你们许诺了自由,和平,未来。
现在的黑色骑士团,要比原来那个无组织无纪律,无目的无希望的帝国沙包式恐怖组织,强上了何止千百倍。
为什么···
“zero很了不起。”卡莲摇了摇头。“大家都很尊敬他,但是···zero跟哥哥不一样,以前的组织更像一个大家庭,现在却有点像公司。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
卡莲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捧着茶杯低下了头。
“学姐觉得···zero应该照顾大家的饮食起居?无微不至?像家长那样?”
拜托,我不是开幼儿园的好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哥哥他···把所有人都当成兄弟,朋友。”
所以你们才一直失败啊,还不明白吗?公私混淆,意气用事,感性高于理性。
这样能战胜布里塔尼亚才有鬼呢。
“老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卡莲看着那张全家福,一时间有些恍惚。“今天早上又走了三个,这种时候···总会有点恋旧的。”
啊···
是我的问题吗?
原来是我把她弄哭了吗?
“呃,学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使再悲痛,我们也无法改变已发生的事。没人应该对他人的不幸负责,即便凶手也是。生命是他们自己的,握在自己手中,若是被旁人夺取,也只能怪自己看护不周而已。”
换做依兰本人的话,肯定会在上车前仔细检查全车,正如他每次在跨上摩托之前所做的那样。
不是为自己开脱,只是阐述他所坚信的事实。
因为愚蠢,他们信任zero,而信任就代表着将性命交付在了别人手上,交付在了某个非亲非故的骗子手上,这能怪别人吗?
除了母亲,他不相信任何人。
因此,除了妖怪,没有人能杀死他。
这就是依兰的“无敌”理论。
“你这是安慰我?”卡莲皱起了眉头。
“嗯。”
“听起来像是皇帝会说的话,弱肉强食物尽天择什么的。”卡莲不屑的说道。
依兰耸耸肩。
我要是皇帝的话,肯定不会说出来。哪怕手握世界最强的军队,这么明目张胆的表态,已经将他竖立在了普世价值观的对立面,为反叛者们提供了最坚实的理论基础。
身为统治者,尤其是独裁者,温水煮青蛙才是治世正道。
“难道弱者就不配活下去吗?”卡莲愤愤的说道。
“不是不配,‘不配’这个词,说起来总有点歧视的感觉,仿佛他们做错了什么一样。不,弱者没有错。只能说弱者的死,是进化的必须步骤而已。他们的存在,为进化提供了充足的自然选择基数。他们是伟大的付出者,他们的死是有
喜欢鲁路修之帝国粉碎者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