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九天上红天云震迹象消失之后,众神们松了一口气,又继续保卫自己的言论自由权、行为自由权、恋爱自由权……各种自由权。
小神仙们的聊侃继续从四海到八荒,从神说到魔,再从魔说到妖,继而说到人类,两个看听段子的不正经仙人又因为哪位说书人的戏讲得更精彩而争吵不休。一位夸自己相中的那位说书人讲得很有深度听来很有意义,另一位则酸溜溜地附和,是是是,比你那命根子可是有深度多了,接着再夸自己相中的那位说书人说起书来多么风趣幽默,抑扬顿挫,声声都饱含感情,笑中又不失虐点。前一位不依不饶,开始反驳,后一位反驳回去……如此来回,不争不休。
一直站立一旁没说话的某位性子比较沉默的仙人冷不丁地插一句进来,原来你们已经相好到这种地步了。
正处在争执中的仙人蓦然一愣,清醒了过来,才想起方才似乎提到了某个不该提到的东西,脸刷地一红,再相对一眼,很有默契地看向闷葫芦仙人。
“又又仙人,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替我们保密住,保密住。”前一位低声好言道。
“必须保密啊又又,又又你要知龗道三殿下那个断袖至今没有追到心上人,我们这……绝对会被打死的。”后一位声音略尖细的跟着道。
被唤作又又的闷葫芦仙人望了前一位,又望了望后一位,抿着嘴唇没有作声。
两位有情的仙人再很有默契地对视上一眼,前一位忙拽住又又仙人的手臂,又又仙人稍有惊惧地瞪大眼,往后欲推开,后一位又忙拽住他另一只手臂。
“又又你要什么,只要我和龙龙有的,我们都会给你。”前一位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又又仙人道。
又又仙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除了孩子啊。”后一位忙补充道,羞涩得脸别到了一旁去,不好意思地再娇声道:“那个……那个我们实在生不出来。”
又又仙人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前一位听了后一位的话,愣了一愣,夸赞道:“不愧是我媳妇,龙龙考虑的就是比我周到。”
后一位单手在前一位身上作故轻打了一下:“死相,才晓得我很厉害。”
又又仙人的脸色再次难看了一把。
前一位看后一位对自己这般亲密,这模样着实太可爱,瞬间又生了把他抱回去狠狠压榨的想法,同时对自己方才为了一个丢丢先生还和媳妇大闹的行为而愧疚不已。心里已经完全忘记了又又仙人的存在,轻易松开了又又仙人的衣袖,朝媳妇走了过去,满眼调戏的意味捧起后一位仙人的脸蛋,痴痴望着,轻言说开:“媳妇,我们不闹了,我们回去涂玫瑰膏可好?”
后一位被这声唤得像是被酒灌醉,随即也放开了又又仙人的衣袖,顺势还将其推开了一把,便窝到了前一位的怀里:“死相,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真的好吗?”
又又仙人跌倒在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既到了极点,接下来便是要爆发了。其实也可以选择不爆发,但是不爆发的后果太严重了,伤脑伤肺,到临界点时还会气血上冲,甚至会导致脑溢血、诱发心绞痛或心肌梗塞等一系列不良征兆。
人间有句真理,道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又又仙人是个正常的普通的仙人,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当即便很是果决地将其爆发了。
“你、你们……”
可是气得太过了,半天没说个所以然出来。
“我、我们?”两位很相爱的仙人异口同声地学着语气,好奇道。
又又仙人的脸色红了一阵,又青了一阵,再紫了一阵,最龗后没忍住,黑了下去。他望了望后一位仙人,继而目光转到前一位仙人身上,抿着嘴唇,愤怒地抬起手指。
前一位仙人连忙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劝道:“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冲动,真别冲动。”
紧接着又又仙人像是被猛地灌了一颗炸弹似的,终于冲动了起来。
“阳阳你个混球,你不知龗道……你……”前一位正叫着阳阳名的仙人是蓦然一愣,好奇地等着下文,又又仙人深吸一口气,才续道:“你知不知龗道我从出生开始就爱慕你了,我那么爱慕你你怎么能不知龗道!你居然背叛我!我恨你!不对,我恨你们!你忘记了吗,你一千岁时,你说你喜欢乌龟,我就给你在卖龟的水君那里特地买了一只最大的送给你,你还忘记了吗,你……”
闷葫芦仙人这一爆发,顷刻间变成了话痨达人,原本的形象哗啦啦地无所阻挡地碎成了一地。
“……主上,他们是在干嘛?”一味话子从不远处突兀地轻轻响起。
层层叠叠遮蔽的浓荫苍翠外,亭子中坐着的袭一袭素简的裙袍的温介歪着头单手撑在石桌上,很是惊讶地听了坐在对面的下属瞬樱一问,从沉思中正起身子,恍然想起瞬樱这兔崽子自出世就被带在无象宫中,因为懒惰,鲜少四处走动。
这次若非白悦罢工,不愿再跟在身后干活,她都不怎么会想将瞬樱带出来转一转。
一种看白痴的心情油然而生,同时又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是她无象宫中的神君,怎么说起也得是个有知识有水平的人物,比不得司命……呃,是九黎,比不得九黎那只小狐狸,终归只是拿来疼爱与玩耍的,文盲一点倒是无妨。
温介朝浓荫里头扫过一眼,想寻个究竟来科普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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