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徐墨卿虔诚感谢,恨不得要给他们兄妹俩磕头。
他们兄妹离开的这几个时辰里,徐墨卿觉得无比漫长,他像是在等待一场宣判,宣判他到底要活下去还是去死。无数想象、幻想和回忆充斥在他的脑海与心田,更有无尽的懊悔。这一趟出行,终究是错了……魂牵梦绕的生父,从小就想追逐的梦想,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几个时辰以后,等待徐墨卿的是阿钟兄妹二人空手而归。他们两翻遍了那悬崖下的每一寸灌木丛,的确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气息。他们兄妹累的满头大汗,还带着一脸的抱歉。
徐墨卿心如死水了,也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他猜想燕归晚的尸首或许是被途径的野兽叼走,成为它们的盘中餐,现在应该已成为森森白骨。最坏的就是这样的结果,那么,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接下来徐墨卿强烈的自杀欲,让阿钟和阿肖差点招架不住。两个人对他已到达寸步不离的地步。但徐墨卿从最初的不吃不喝不配合换药包扎,到现在躺在床上挺尸,整个人除了一点微弱的鼻息,真的跟死了差不多了。
兄妹俩被徐墨卿折腾了整整一日,夜幕又已降临,阿钟疲惫地坐在他的身边,心里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惋惜。
“你和你妻主情深义重固然叫人钦佩,但是不能因为她死了,你就不活了吧?要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和阿哥才不要救你呢。我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救活,你却嚷嚷着要自戕。你说你们大老远从京都赶来,我想去凉城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难不成你的妻主死了,你想要做的事也不去做了?”
阿钟苦苦相劝,怎奈徐墨卿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道理他比谁人都明白,可别人不是他,别人不清楚他和燕归晚之间都经历过什么。
屋子里又变成死寂寂的,阿肖突然破门而入,满脸慌张道:“不好,那阮三娘带人来搜村子了!”
阿钟从床榻上一下子跳起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差不多应与这徐生有关。我看还是赶紧把他藏起来为妙,不然被她们发现了去,这人就真的保不住了!”
徐墨卿听得句句清楚,但他仍一动不动,好似就算被阮三娘再抓回去也无所谓一样。阿钟和阿肖却伤透了脑筋,他们这屋子狭小,本就没有多余下脚的地方,就这么一个里外间的屋子,若那阮三娘闯进来搜人,势必能发现徐墨卿的存在。
就在兄妹俩犯愁之际,屋外那进村搜罗的声音却开始越来越近。阿钟突然急中生智,对阿肖道:“快放下被褥帘子,阿哥宽衣躺在这里。”
阿肖立马会意阿钟的意思,忙得放下床榻两端的帘子,又把被褥一层层的铺开,他自己更是宽衣裹在被中。徐墨卿已让他挡在身后,整个人盖在被褥之中。
那厢阿钟也在外间铺开了自己的床榻,佯装成他们一家今日早睡的样子。待那群山贼来破门而入之际,阿钟便在前头破口大骂起来。平日里山贼与村民算是和睦相处,井水不犯河水。阿钟与其中几个山贼还很熟稔,见她们今晚如此莽撞行事,借着机会大发起脾气。
“阿钟妹,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奉主家之命来寻两个人。你们不知内情,万一收留了他们,也是不知者无罪。好妹妹配合我们一下,让我们进去瞧瞧。”一个山贼哄劝道。
阿钟故意虚张声势,“后面可是我家哥哥的闺房,你们闯进去算怎么回事?我家哥哥这两日身体不适睡得早,你们这是掀他的铺盖戏谑他吗?”
前头正吵闹个没完,但听后面的阿肖在床榻上唤了一声:“阿妹让她们进来吧,横竖是信不着咱们,让她们瞧瞧便是。你也一并进来,免得我一个男儿与这些娘们儿家不清不楚的。”
几个山贼有些犹豫了,她们并没有要为难阿钟兄妹的意思。但该查还是得查,故几人走进里面的屋子。只见床榻之上有帘子垂下,阿肖露出半个身子在外。他指了指其中一人,“你过来,来瞧瞧里面,看我这里能不能藏下个人。”
那山贼不敢走上前去,阿钟在后推了她一把,“我阿哥要你去,你倒是去啊。”
“别别别,阿钟妹,你看你……”
阿钟一把将那山贼提起,甩到床榻前面,继而将帘子一撩,回头质问她:“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啊?有没有?”
那山贼哪里敢多看,阿肖到底是未出阁的男儿,慌得她别过头,“没有没有,我们走,我们这就走!”
几个山贼落荒而逃,见到她们远去的背影,阿钟和阿肖才松了口气。
阿肖回身掀开被子,笑道:“徐生,没有事了。徐生,徐生……”他的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住,“阿妹,他好像是没气儿了!”
喜欢妻主在上:夫郎乖乖侍寝请大家收藏:妻主在上:夫郎乖乖侍寝谜书书屋更新速度最快。
喜欢妻主在上:夫郎乖乖侍寝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