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棋从自己的院子里取下新鲜的竹叶进入大厨房,把新鲜的大虾去皮,捣成肉泥,把竹叶和肉泥混合放置焖上一段时间,起火熬高汤。把鸡皮剥离,切割成饺子皮状,另切成长长的丝状,然后把竹叶取出,调馅,用鸡皮包出馄饨状,用高汤出锅,点缀几片菜叶放入食盒,交给小影便向书房而去。
沈向昭坐于书房,脸色凝重,文琪行过礼后,把食盒放在桌前道:“父亲已经尽力了,听闻父亲几日不曾好好吃饭,女儿甚是挂念。穿女儿亲手做的靴子是困难了些,喝些汤还是可以的,这可是我花了一个时辰做出来的,尝尝看。”
沈向昭看向文琪,从上次文琪走后,看着她那瘦弱的身影,听她说的那些话,小时候最大的愿望竟是想听父亲训斥一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酸楚的,他道:“这次倒是学乖了。”
文琪摊了摊手道:“我手中什么力量都没有,不学乖又能怎样。有父亲在,父亲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对不对,父亲。”
沈向昭道:“每次你说话都让我很意外。”
文琪道:“眼泪倒着流,就不会流到心里。悲伤不挂在脸上,幸运之神还是会来看望我的。父亲,你说对不对。”
沈向昭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温柔和怜惜道:“傻孩子。”
看见碗里的几个云吞,游着几片绿叶,浓汤飘出来的香气让人食味大开,吃了一口馄饨,鸡肉的淳厚,大虾的鲜美,竹叶的清香混在一起达到了极致,望向文琪:“真是你做的。”
文琪道:“你家的厨子可做不出这个味道。”
沈向昭道:“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这道汤就做的很不错。”
文琪道:“前边的那句话能不能在心里说。”
沈向昭道:“好呀,以后偶尔做一次就可以了,有失身份。”
文琪看了一眼沈父,没接这话,对沈父道:“我想云西山普安寺给瑞王祈福,瑞王如果平安,父亲便能救出哥哥。”
沈父想了想,让她安安心也好,这性子有点野,他便道:“这也好,让你大哥把你送过去吧。”
文琪道:“不必,有小路子和小影陪着我就行,大哥刚在翰林院当差,我不想耽误大哥的前程。况且我可能要住上几天,多抄些经文,或许我的虔诚能感动上苍也说不定。”
沈父很狐疑地看了一眼文琪。
文琪道:“父亲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对长兄好又有哪里不对。”
沈父道:“这又换策略了。”
文琪道:“算了,让长兄送我去吧,我就如此让父亲不放心。”
沈父想了想道:“路上小心,那就让小影子和小路子陪你去吧,再去帐上支一百两银子。”
文琪施了一礼道:“是,女儿收拾收拾这便动身。”
文琪身穿一身玄色暗纹锦袍,腰系蓝色玉带,简单的扎了一个男式发髻,小影把眉毛给她修的笔挺厚重,整个人硬朗了不少。
坐上马车向西山方向驶去。
凤翔楼二楼雅间内。
一黑衣人跪在地上道:“瑞王已不进水米,明日,殿下便可听到好消息。”
一身披玄色大氅、身姿挺拔,在黑衣人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个侧脸,那人颧骨处有一道两寸长的刀疤,在这张白皙的脸上突兀地有些诡异,这男子发出一声低低的浅笑声,没来由地身子颤栗。一眨眼那男子飘至眼前,捏住那黑衣人的下颌,那黑衣人脸部扭曲,身姿僵硬,一动不动。那刀疤男子道:“怎么,怕了。”声音低沉。
黑衣人两手撑着地,脸都不敢扭动一下。
刀疤男子把手一甩,那男子脸部得到解脱,忙道:“小人不敢。”
刀疤男子道:“跟着我,只能是他死,我生,你懂吗?”
黑衣男子道:“但凭殿下吩咐。”
刀疤男道:“还有什么消息。”
黑衣男子道:“与瑞王相撞的那人不简单,我们要不要做些防备。”
刀疤男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表情乖张,他道:“说说看怎么个不简单。”
黑衣男子道:“此人正是沈尚书府二公子。”
刀疤男又发出一声低笑道,用食指在自己下颌处划拉了一下道:“不用理会。”
那黑衣男子道:“此人师傅在江南很有势力。”
刀疤男眼睛眯了眯道:“哦,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们,这是上天给我们递刀子呢。”两手手掌向上摊开道:“砰,上天掉下来一个填坑的,填完后还能再拉一个垫背的,哈哈哈,让他们相互残杀吧!”
那黑衣男子道:“是,殿下。”便退下了。
那刀疤男死死地盯着一处道:“你为何看不到我,我也是可以帮你的,一个妃嫔生下的贱种而已!”伸手看了看自己指节分明的手又道:“看,我也是可以的。我会让你看到我比你还要强。”说完又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那声音邪魅,阴冷......
永安街上,驶来一辆马车,正是前往普安寺的文琪,文琪坐在马车里,听见前面人声嘈杂。
一粗声呵道:“把东西交出来。”
一中音道:“赵大当家的真看的起我,我真有那东西,还怕你这宵小之辈。”
那粗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兄弟们客气什么,看他们的嘴硬,还是我们的刀硬。”说完便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
掀开帘子,文琪便看到一片混乱,有孩子的啼哭声,有人捂着脑袋惨叫声,两边的摊位早被掀翻,商贩们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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