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郊野某处小院子中一个男人正磨着手中生锈的柴刀,忽然他停了下来而后又接着干了起来。
“呦,怎么你这大忙人倒是有空来我这里啊?荷儿,去吩咐你娘将我刚打的那几只兔子拿去炖了。”男人却不抬头,继续磨着手中的柴刀。
一旁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听罢赶紧跑回屋内喊着:吃兔子,吃兔子。
地上草笼里共有三只兔子,两大一小,虽然都不怎么肥,长相倒是极为喜人。那叫荷儿的小姑娘蹲下去看着兔子却是直咽口水,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味一般。
“你说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这羊长的不错呵够肥的,能吃不少顿了。”说罢起身便要将那羊拉到后院去。
沧湑却是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瞪了他一眼。
“这羊不是给你的。”
说罢便起身走向那小姑娘,沧湑也学着那小姑娘的模样一起蹲下看着草笼里嘴巴一动一动的兔子。
“你叫项荷?”
“我叫荷儿。”
“那你叫项荷儿?”
“我就叫荷儿。”
“哈哈哈,沧湑啊沧湑,你和孩子较什么劲,话说你此次来这云中可是有…”
“嗯?”
“好好好,不问不问,你们影卫都是神神秘秘的,我知道太多可不好。”说罢便去拿沧湑腰间挂着的牛皮袋。
“好久没有喝酒了,这云中城的酒可是紧俏的很呐,噗—”
“那是羊奶,给这孩子的。”
“咩咩—”
看着不远处枣树上拴着的羊,再看看被自己喷了一地的羊奶,项山想吃羊的念头越来越深了。
“这娃子是谁家的?也没听说你有女人…”
“这是洛长空的儿子。”
“噗—”刚从井里舀了一瓢水喝的项山又被沧湑这句话吓的把喝进嘴里的水吐了出来,正巧喷了那树边打盹的母羊一身。
“皇上的儿子你都敢…”
“我就是奉了他的命才把这孩子从长安带出来的。”
“为何?”
“长安城有人要对付洛家,这孩子就是第一个,洛长空让我给洛家留个种。”
“你就别扯了,那洛家五代皇帝岂是说对付就对付的…”
“洛邺。”沧湑紧接着说出了这个名字,只是听到这个名字,项山便脸色一变不再说话。
就这样,沧湑和荷儿蹲着看笼子里的兔子,项山坐在井旁看着两人。
太阳很快便下山了,天空中逐渐升起了一轮残月,院子中的众人看着一锅兔子却是无人动筷。
“沧兄,这匆匆一别便是十年,十年前的事情不提也罢,不管你今日踏足云中是所为何事,但今日咱俩不醉不归,干了。”
“你不是说在这云中城酒可是紧俏的很?怎么…”
“这是我打算闺女嫁人的时候再拿出来的,但今日这不是你来了吗?嘿嘿…”
“我看就是你想喝罢了,好几次看见你偷偷对着这酒…”来者乃是一个中年女子,但此女脸上却无半点岁月痕迹,依旧一股异域风情。
“居次近来安好?”沧湑却是一个起身对着此女一个抱拳问候。
“哪来那么多讲究,我早已不是什么居次了,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罢了。”说罢还笑着拿手帕擦了擦荷儿吃到脸上的菜叶子。
“项兄,如今不仅是长安城,包括整个武林乃至这云中都不太平,你们要多加小心。”
“嗨,这云中不比长安城勾心斗角权利相争,除了日子过的难些,倒也没什么不好。”项山却是边扒拉着碗中的兔肉边说到。
沧湑看了一眼对面的达兰考虑了一番还是说道:“达哒派左贤王猃狁烈迩带兵攻打云中城,今日刚从苏州到达云中城的运粮队被劫杀于城下,死伤惨重。”
项山听到这个消息后将手中的筷子一把拍到桌子上,刚打算说些什么的他忽而注意到一旁的妻子却又忍了下去。
而听到这消息的达兰却是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将锅中的一小块肉夹给荷儿。
沧湑见状便说道:“我此番来云中的目的便是将这个孩子托付在你这里,我想这全天下没有地方比你这里更安全了。”
“你真是给我添了个累赘,看着屋内床上睡去的婴儿,项山却是一脸的不愿意。”
沧湑却也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项兄不愿再掺和这江湖之事,过了今晚我带着…”
“阿兰,荷儿用过的那个小床还留着么?没有让我当柴火烧了吧?”
“在呢,我放后院了。”
听到这里,沧湑已经明白了,项山答应收留这孩子。
“这小娃娃叫什么名字?”
“洛阳。”
“哼,既然留下了他,他就是我儿子了,以后就叫他项南。”
“项南。”沧湑低声喃喃着。
沧湑一大早便离开了,那只母羊也留了下来。
“没吃饭就走了,唉…”达兰惋惜着说到。
“十年没见,他还是老样子,影卫到底给了他什么,值得他如此卖命。”
“爹,吃羊吃羊。”荷儿蹲下一手摸着羊脑袋一边抬头和项山说到。
“这羊不能吃,你弟弟可就指着这羊呢。”项山蹲下摸了摸荷儿的脑袋说到,接着便解开被栓在树上的绳子交给一旁的荷儿。
“荷儿,把羊牵到后院去。还有以后荷儿不能到处乱跑了哦,要去跟娘去割草,要不然弟弟要饿肚子了。”
“弟弟要吃草吗?”
“不是,是羊要吃…”
长安城皇宫内,听着从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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