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并肩走出屋子,便见一众侍卫气势汹汹赶来。诸葛尘害怕与他们说不清楚,便只能与王大雪说道:“大雪啊,咱俩快点回屋子里跳窗逃走。被他们拦下的话,又得费一番口舌才行。”
换做平常,诸葛尘是挺喜欢与这些人打交道的,多说一些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如今他的情况算不上乐观,只想着快些回到王府吃饭后就躺下睡觉。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他都过得很疲惫,身处江水城当中厮杀从未停止,有着歇息的时间也得为琴瑟两姐妹做饭洗碗。就算是忙里偷闲,也不见得就真的闲的下来。总之一句话,烦不胜烦。
王大雪点了点头,与诸葛尘返回屋中,结果便见到了愁情坐在床上盯着两人打量,开口便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诸葛小子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些苦行僧的身份我不信你不知道,他们深得皇上信任,就这么被你斩杀于此。要是没有合适的理由的话,别说是我,就算是王家家主也别想在皇帝的盛怒之下护你周全。”
“愁情前辈坐镇京城当中,应该是有半点风吹草动也能够注意的到的,怎会来的这么迟?若是早来片刻的话,我就不用我出手了。”诸葛尘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的长安宫会吸引这位供奉老祖的注意,因此并未有感到丝毫的意外,相反他早就已经在心中先一步想好了该如何去说:“愁情前辈大可以看看那堆灰烬当中,这哪里是一伙苦行僧,分明是贪图咱们大衍国祚的邪修。我拼尽全力出手也不求皇室会如何重赏我,起码不能诬陷我这个有功之人吧?倘若当真如此的话,晚辈这心里可就如冬夜一般,冰寒透顶了!”
愁情冷哼一声,越过诸葛尘走上前去,定睛一瞧果真从灰烬当中看到了无数冤魂。这下子本来的怒火不仅消了大半,反而笑着与诸葛尘说道:“我就说你小子这么机灵怎么会做得罪人的事情,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如实与皇帝禀报的,倒是自然会重赏你。皇帝圣名,赏罚同样分明,既然是为了保护国祚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无论怎样起码亏待不了你。”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晚辈没做错事,不然的话良心如何能够安宁?”诸葛尘得了便宜还卖乖,着实让在场另外两人有些不忍直视。纵然是王大雪,也不免腹诽到白衣这么做确实够恶心人的。
愁情一巴掌拍在诸葛尘的肩膀上,如寻常一样,手劲之大差点将其打趴。
“来者何人?”就在此时,侍卫们终于步入屋中,见到遍地狼藉自然以为三人是居心不良的贼人。为首的那人眉头紧锁道:“高僧们呢?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闯入此地为非作歹。不知道在我们大衍京城当中是有着一位臻道老祖坐镇的吗?惹了祸事,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走。兄弟们,拦下他们,我这就去往皇宫!”
“不用去了。”愁情开口说道:“我就是你口中的臻道老祖。”
说着他便将皇帝亲自赐下象征着自己身份的玉牌拿出,这枚玉牌整座天下只有一块,无人能够仿制,因而也就不会有人站出来质疑他身份的真假:“这些苦行僧其实是贪图咱们大衍国祚的邪修,这件事我自会与皇帝说的,你们就不要管了。现在收拾人马,回去宫中吧,这里也不需要你们了。”
侍卫们纷纷对视一眼,直到他们的首领离开这间屋子才紧跟上去。
愁情转过身来,与诸葛尘开口说道:“本来还想等你回来后与你喝酒,现在恐怕不行了,我这就得赶回宫中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皇帝。”
诸葛尘笑道:“这顿酒先余者着,愁情前辈还是快回去吧,可千万别忘了帮我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一定。”愁情说罢,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在这座京城当中呆了这么多年,即便不用花费时间苦心经营,可他想出现在哪里都是心意一动的事情罢了。
两名青年出了客栈便向着王府走去,王大雪疑惑不解的问道:“尘哥你是怎么看出端倪来的,连朝廷上那些最擅长算计别人心思的官员都没有看破,甚至连皇帝与那位愁情前辈都被蒙在鼓里,唯独你能够一直清醒,甚至当机立断跑来戳穿他们的身份?”
“很简单的事情。”诸葛尘悠悠说道:“那些官员确实对于人心推敲向来巧妙,可比较起修行人之间的互相了解自然是要等而次之,更何况还是不会按照常理出牌的邪修。其实只需要稍稍多想些便能知道此事无常,凭什么一伙苦行僧大摇大摆的走入京城当中首先去做的不是在市井当中传授心中佛法,而是随便搞出一点噱头便进入宫里断定有场劫难要降临在此地了呢?天下人尽皆知,大衍皇帝对于佛法十分亲近,单单是在京城当中便有大小寺庙无数。若真是大难临头的话,那些真正德高望重的寺庙住持不可能没有半点察觉。连我能想清楚的事情,那位皇帝自然也可以,只是关心则乱,才会后知后觉。只是等到那时候,真被那名邪修佛头得逞的话,绵长国祚被人窃取大半,皇帝可就欲哭无泪了。”
王大雪了然的点了点头,其实心中疑惑仍旧不少。可瞧着白衣颓靡的面色,他便不忍心继续发问了。
临近王府,便见门外人声鼎沸,大多都是身着万剑书院制式院服的弟子,而且胸口别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牌。诸葛尘皱起眉头,脚步缓慢的走上前去,寻了其中一人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聚集在王府门前?”
那名一头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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