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看起来兴致勃勃,撤去了一身法术。
唐谦却略微一愣,因为在他眼中,血海身后的尸山血海甚至比之前使用法术还要可怕,所谓异象,所谓灵觉,在血海这里看的很明白。
或许是血海已经无需隐藏?
唐谦说道:“说是下棋,可是我们的棋子和棋盘,都不只是棋子和棋盘。”
血海好像被提醒了一般,赶忙起身,他只是做了一个双手前推的动作,然后眼前就多了一个树墩。
血海长身而起,唐谦不确定眼前到底是阴神,还是血海的本体,亦或是什么手段,唐谦真的分不清,不过眼前人,真的很是高大,瘦高。血海很温和的说道:“请起身。”
唐谦只是略微起身,就又被血海按下。
不用坐在石头上,股下有蒲团。
一切都浑然天成,唐谦甚至没有感觉到法力。
“民间有艺人,管这个叫戏法,就和正道禅师会用的那个腹语,其实是异曲同工之妙。”血海笑道。
他这句话,却是在提醒唐谦,天下大势,这个从来不以天下大势这个名字来行走四方的神秘组织,一直都存在,甚至连正道禅师,都是血海手下的,那还有多少修士,或多或少在血海的计划之中?
尤其血海不喜欢称之为计划,喜欢称之为算计。
就比如周围那些修士,如今被迫在最外圈对敌那些不知为何都向着月叶州中心聚拢的妖怪,又有几人是敌,几人是友?这些修士之中若是挑拨离间,还会让人族的“大势”被血海掌控?
“收心。”血海的话语平静,他已经接近成功,可是越是接近成功,他就越发的平静,他不会给唐谦什么几乎赢自己,可是虽然必胜,他依然希望见到唐谦能够妙手偶得,至少让自己吃惊一点,不会赢得那么无聊。
所谓天才,总是孤独。
“现在再让人族有损失,反而是我不想要看到的。”血海说道:“要看清楚我到底在下什么棋。”
血海的话语让唐谦将思绪收回,看向了血海,他手中已经拿了几颗棋子:“猜先?”
唐谦看着血海,他并不能透过血海的面具看到他的眼睛,此时任何探查的手段唐谦都不准备用,因为其实已经不必用。
“所以我需要知道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唐谦说道。血海点头。
若是下棋,就要猜先,猜先之前,无论头脑之中有多少棋局,棋谱,多少妙手,都毫无用处。
唐谦其实对于下棋只是略懂,他和白衣之间虽是同一人,有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知道,可是白衣专精法术和温文尔雅,唐谦则是独爱剑术和酒剑江湖。
眼前情况唐谦却并准备把已经依附自己身上的白衣叫出来,因为下棋赢血海,还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唐谦没有猜先,他问道:“气运一事,能否解惑?”
血海沉默,然后才笑道:“你是才成返虚,所以并不太知晓,倒也正常。”
唐谦的话语,是不是话里有话,血海也需要想一想,这就是血海对于唐谦感兴趣的地方。难以用常理揣测,本来就是唐谦特殊的所在。
血海接着说道:“所谓气运,其实和灵气一般,都是天地间最实打实的修行资源,只不过灵气的总量虽然有数,
却难以真正计算,万事万物都有定值,气运则早就有了一个确切的数字。”
唐谦想起之前老山海门主所说,天下气运十分,九尾天狐独占一分的说法。
血海却好想总能够知道唐谦想到了什么,这说明他一步三算,倒是想在了唐谦之前:“你所知道的十分气运,已经是老黄历了,虽然也可以如此算,但是其中有一些小的谬误,就足以让最后结果差之千里。”
“就比如天地之间从不是平均十分气运,这十分其实应该是‘十份’才是,因为曾经的四方界,各族林立,所以这十份气运,并不是完全平均,弱一点的一州一族,气运也少一些,若是少了气运,天地之间的灵气无形之中也会少了一点,这一点并不多,但是若是算上一州生灵,却又很多。”
气运唐谦并不难理解,他已经找到了与血海说话的重点所在,便是要找到重点。
重点在于血海要用这气运做什么。
血海还在解释,他似乎乐的和唐谦分享,至少有一个聪明人能够听自己说,而不是自认为懂,其实是蠢,那种人血海是真的看都不愿意多看:“而这十份气运由于人族崛起,一统除了月叶州和那处死地之外的七州,化零为整,使得整个四方界,九州各处,气运等同。并非相互取长补短,而是那些大气运平白削减,统一为九份最低的气运。”
“而削减出来的这些气运,又会不断的计数,重新划分,给那些特殊的存在,就像是你们这些天才修士,身上本就兼具气运。”说着血海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认识你的缘故,那位一生和尚也实在是让我惊讶,他的选择几乎断送了他全部的修行之路。”
一生和尚已经悠悠转醒,虽然身受重伤,可是恍惚之间,向着距离他最近的一处修士聚集而去,他虽然境界一跌再跌,可是一身差点成为返虚修士的体魄还在,还能够帮忙抵挡妖怪,那他便去。
同样悠悠转醒的还有周生和夏语冰,一生和尚帮忙安置了其余被那妖怪重伤的几人之后,拜托他们照看一二,他只是想了想,或许是某位前辈腾出手,救了众人,而那公输城碎片分散各处,他也不知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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